道袍青年一冲出,目光立刻锁定了站在院中的顾逍寒。那是个陌生的、背着长条包袱的年轻人,嘴里叼着草根,手里还捧着油纸包的果子,一脸事不关己的茫然。青年几乎是立刻朝着顾逍寒的方向低吼:“快走!此地危险!”声音嘶哑却急切。话音未落,十几个黑衣的身影已如附骨之蛆般从殿内扑出!他们手持森寒的钢刀,刀刃上还滴着血,显然是青年身上的伤口来源。为首一人脸上有道狰狞的刀疤,目光如毒蛇般扫过庭院,瞬间也锁定了青年,随后又看向带着草帽的的顾逍寒。“还有个碍事的!”刀疤脸眼神一厉,杀机毕露,“一并宰了,免得走漏风声!”旁边一个二话不说,狞笑着,手中钢刀划出一道冷光,直扑顾逍寒!显然是要清除这个“意外”的目击者。顾逍寒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住了。他“哎呀”一声,像个受惊的路人,抱着他那包糖油果子,脚步踉跄地就往旁边一闪,恰好躲过那致命一刀,动作看着笨拙,时机却妙到毫巅。顾逍寒顺势退到了院墙角落一处相对干燥的屋檐下,后背靠着斑驳的墙壁,找到了一个安全的“观众席”,慢条斯理地从油纸包里拈出一个还冒着热气的糖油果子。金黄油亮的果子裹着芝麻,被他“咔嚓”咬了一大口,香甜的滋味暂时压下了鼻端的血腥。他就那么靠着墙,一边嚼着果子,腮帮子鼓鼓囊囊,一边睁着那双似乎永远带着点懒散和好奇的眼睛,津津有味地看着院子中央这场生死搏杀。道袍青年看得心头火起又无可奈何。这年轻人是傻大胆还是缺心眼?他一边艰难地格挡着另外的黑衣人的联手猛攻,一边还要分神冲顾逍寒喊:“蠢货!还不快跑!等死吗?!”刀疤脸攻势凌厉,一刀狠过一刀,裴问本就重伤在身,断剑更是难以招架,肩头又添了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痛得他闷哼一声,脚步虚浮,连连后退,眼看就要被逼到那吐血的青铜鹤下,退无可退。另外其余黑衣人见顾逍寒一副“看戏”的模样,虽然觉得怪异,但见他毫无威胁,便也暂时不管他,全力配合刀疤脸围攻裴问,务求速战速决。刀光剑影,杀气纵横,小小的道观庭院被死亡的阴影笼罩。裴问已是强弩之末。断剑被刀疤脸势大力沉的一刀狠狠劈飞,脱手而出!同时,另一个黑衣人阴险的刀锋已悄无声息地刺向他后心!刀疤脸眼中凶光大盛,手中钢刀高高扬起,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朝着裴问的脖颈狠狠斩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靠在墙角“看戏”的顾逍寒,咽下了最后一口糖油果子,满足地舔了舔粘着糖粒的手指。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这紧张战局的一句无关痛痒的点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刀风:“啧,才打这么一会儿啊!”出口的瞬间,顾逍寒背上那柄被破布包裹的狭长妖刀——“飘血”——不知何时已在他手中!刀身狭长,弧度妖异,通体仿佛流动着暗沉的、凝固的血光。那抹血光并非斩向刀疤脸,而是后发先至,精准无比地掠过了那个正要刺向裴问后心的黑衣人的手腕!“嗤——!”一声轻响,如同热刀切过凝固的猪油。那黑衣人的手腕连同他紧握的钢刀,无声无息地滑落在地。趁着黑衣人愣神的功夫,顾逍寒一把拽起地上的道袍青年夺门而出。顾逍寒扛着道袍青年在林子里蹿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个猎人歇脚的木屋,顾逍寒将道袍青年扔到地上,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弯腰,从地上捡起刚刚掉落的最后一个被雨水浸泡到膨胀的糖油果子,毫不在意地塞进嘴里,香甜地咀嚼起来。吃完之后,目光这才投向靠着木床面色惨白、喘息不止、眼中充满了极度震惊和难以置信的搬山道士。顾逍寒嚼着果子,含糊不清地问:“兄弟,叫什么名字啊?犯啥事了?”“在下海搬山裴问,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裴问一边将自己的道袍脱下找止血的药一边回答道。顾逍寒将陈皮塞给自己的金创药扔给裴问一边问道:“海搬山?海搬山是什么?”裴问接过金创药,匆匆往伤口上撒了些,简单包扎起来,这才缓了口气,看着顾逍寒不由好奇笑了笑道:“恕在下冒犯,看小兄弟的身手还以为也是道上之人,不知小兄弟可知晓盗墓,海搬山,是搬山的分枝,而这搬山与那摸金、发丘、卸岭等盗墓流派并列,也算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一种讨生活的手艺。”二杀河魁(裴问线)2(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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