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懵懵懂懂地跟着发誓:“要始终相信,永夜必将结束,胜利必将到来。”那时的他还不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而如今,他似乎把这句誓言嵌入了骨髓。程朗与顾昭然对视,看着顾昭然的眼睛,他不由得喃喃道:“要始终相信,永夜必将结束,胜利必将到来。”“所以,不要怕,”顾昭然握住程朗的两只手,放在胸口,“因为胜利必将到来。”程朗看着顾昭然,突然,顾昭然身后的天空突然出现一道流光。他想去追,但流光一闪而过,什么痕迹也没留下。“好像有流星,那是永夜结束的曙光吗?”一束流星从程朗的眼里划过,顾昭然看得眼热。他没有转头,而是缓缓地向程朗靠近。然后,他轻轻地在程朗的眼睛落下一个吻。他说:“我看见了,曙光在你的眼睛里。”这个夜晚发生了很多事。一个怀疑的种子被种下,一个阴谋将要形成,一个誓言将要实现。但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夜晚。程朗再睁开眼时,新一轮的朝阳已经升起。“夏天的天亮得好早。”顾昭然早已穿戴整齐,他从背后搂住程朗:“是很早,所以你该起床了。”“很怀念以前做记者的日子,”程朗叹了口气,“起码不用起这么早。”顾昭然捏了捏他的鼻子:“但是我更喜欢飞鹰与我并肩作战欸。”程朗故作为难:“好吧,那我就为了你,起床出操吧。”顾昭然被他的样子逗笑,轻轻拍了下他的屁股,然后转身去整理床铺。程朗加入苍狼突击队后,由于他的职级比顾昭然更高,连带着整个苍狼突击队的权限都高了。于是所有人喜提二人间。这件事只有程朗一个人不开心:“为什么只有我是单人间降级成双人间?”顾昭然掐了一把程朗的脸:“因为你是从高贵的驻军记者变成营区的一员。”那没事了。驻军记者确实高贵。高贵就高贵在不用起很早还能到处窜。今日的训练任务依然是程朗练普通器械,其他人实弹射击。程朗麻木地看着大家训练,他觉得顾昭然这是故意馋人。好在他最厉害的就是等待。顾昭然看着程朗那一脸麻了的样子,好笑地靠过来说:“你好好练,我明天让你摸枪。”“真的?”程朗闻言眼睛都亮起来了,他又很快反应过来,顾昭然肯定没这么简单。顾昭然举起三根手指发誓:“真的,骗你我是狗。”工作时候要称职称顾昭然没变成狗。但程朗也不开心。“你说的摸枪,就指这个?”程朗无语地看着手里的枪。这把枪只剩下一个空壳,里面的所有配件都被拆除。“对啊,你这不是摸到了吗?”看着顾昭然一本正经地点头,程朗恨不得把手里的枪砸到他的脑袋上。程朗的手气得微微颤抖:“它甚至不能扣动扳手……”顾昭然一口咬定:“那也是枪。”“好了,你慢慢练,我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没等程朗动作,他便一溜烟跑远了,只留下一个越来越远的背影。“顾!昭!然!”顾昭然听见程朗的怒吼,脚下也没敢停。杨承志看着正在喘气的顾昭然,有点不太理解:“你非得惹他干嘛?”“我哪有惹他?这不是循序渐进地复健吗?”顾昭然皱起眉头看着杨承志,“不对,你小子什么时候也被他收买了?”“什么叫被程上校收买?”杨承志撇撇嘴,“程上校让我们换成双人间,我们偏向他一点也很正常。”顾昭然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还记不记得我是队长。”“记得,”杨承志点点头,“不然我早就跑了。”顾昭然没想到这种老实人也这样,他苦恼地揉揉脸:“我辛辛苦苦带你们五年,不如程朗一个上校军衔啊。”“对啊,上校夫人,”韦俊能刚好路过这里,他笑着犯贱,“要不是程上校,哪有你什么事?”顾昭然没招了,他无力地摆摆手,要回去找程朗安慰。“小朗——”程朗把他的肩膀摁住:“停,工作时候要称职称。”“你怎么也这样……”顾昭然幽怨地看着程朗。程朗静静地看着顾昭然,而后两人一起笑起来,他揉揉顾昭然的脸:“和你一样,犯贱好玩。”“卧槽!是活的飞鹰!”程朗赶紧把顾昭然放开,转过身,就看见之前那个已经是特种兵的小迷弟。彭伟博一脸激动地向他冲过来:“你怎么不说你就是飞鹰啊!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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