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昭闻声转头。
视线低垂处,看见了一双运动鞋,黑色的,鞋侧面印着一个logo。雨水顺着伞骨滑落,在她脚边溅起细小的水花。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纯黑长柄伞,腕间还有一块applewatch。
路灯的光透过伞面在他周身镀了层柔和的光晕。肩膀处的大衣被雨水些许打湿,深色布料洇出点点水滴。
她微微把伞往后倾斜。
祁慕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就这样撞进视线。他薄唇微抿,眉宇间凝着惯常的冷意。
“拿、拿快递…”
“拿快递?”祁慕挑眉,视线在她和那个湿漉漉的纸箱之间来回扫视,“你确定不是收破烂?”
“……”
温昭懒得跟他争辩,伞往脖子底下一夹,弯腰就要去拿那个纸箱。
指尖刚触到箱沿,颈侧突然传来一阵温热触感。没反应过来,头顶的雨幕就被更大的伞面隔绝。
“你干嘛?”
“你拿快递,我打伞……”
温昭一脸茫然地眨眨眼。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他垂眸,微微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被雨水打湿的脸颊:“怎么?还想让我帮你搬?”
“没、没有。”
祁慕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轻嗤一声:“你悠着点,别待会连人带箱一起栽水坑里。”
话虽这么说,伞面却不动声色往她那偏了偏。
温昭偷偷抬眼。
路灯把光揉碎了照在他身上,有些柔和连下颌线那道锋利的弧度都变得有些温柔。
他突然转头,她慌忙移开视线,假装在看路边的水洼。
“你怎么在这儿?”
“总不能是特意来追你吧。”
“啊?”
他说的很轻,温昭没太听清。
两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
她仰起脸,男人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睫毛上沾着细碎的雨丝,鼻尖沾了雨雾。
如果忽略那张气死人的嘴,倒也称得上赏心悦目。
“刚倒完垃圾,”祁慕漫不经心地解释,“看见某人在那‘收破烂’,过来看个热闹。”
“你才收破烂。”她眉头轻皱,声音却软绵绵的听不出任何怒气。
祁慕低笑一声,目光落在她被快递勒红的手臂上。
他睫毛轻颤,还没等温昭反应过来,那个湿漉漉的箱子就到了他手里。
“干嘛?”温昭怀里一空,下意识要去抢。
“就当报答你帮我外婆。”他顿了顿,把伞柄递到了她面前,“伞你拿。”
“哦。”
她接过伞,伞柄上还残留着属于他的温度。
雨幕中,两人的影子在地上交叠。
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雨滴敲打伞面的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
走进电梯,温昭连打了三个喷嚏,鼻尖都微微泛红。
祁慕瞥了她一眼:“我可没骂你。”
“……”温昭揉了揉鼻子,职业病瞬间发作,“打喷嚏是人体清除鼻腔异物的一种自然反射,当鼻黏膜受到刺激时……”
祁慕抬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银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温医生,我不是你的实习生。”
“……”
他再次开口:“记得…照顾好外婆,我这几天要出差。”
温昭头也不抬:“我是医生,照顾病人是本分,不用你特意交代。”
“叮——”电梯门缓缓打开。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来,脚步声在走廊里格外清晰。
祁慕掂了掂手里沉甸甸的箱子:“放哪儿?”
“门口就行。”温昭指了指自家门前的脚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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