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灵即刻从李惜玥背后窜到沈蓁蓁边上,寻求庇护般,与她手臂挨手臂地贴着,李惜玥却是冷冷看一眼沈蓁蓁,就硬邦邦地朝萧衍道:“表哥,我有话与你讲。”萧衍无所谓地淡声问:“何事?”他不觉得自己与这位安和县主有什么话好谈。可李惜玥只说了几个字,萧衍脸色就显而易见的变了。李惜玥靠近萧衍,以他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事关可太医。”“可”氏,一听就不是汉族姓氏,乃出自鲜卑姓氏“可地延”。可太医,是嘉城长公主生产前后的御用太医,嘉城长公主产下一位心智有损的二子,之后殒命,而这位可太医后来突然离奇失踪,再寻不得。萧衍面容凝固,抓过李惜玥的伞,肃声:“走。”沈蓁蓁一把扯过萧衍袖子:“我的东西!”萧衍随意地将小瓶子递出去,转身便走了。东西是要了回来,可沈蓁蓁看着那一高一矮二人撑伞而去的背影,陡然觉得自己方才面对萧衍注视时的片刻沉溺,像极了好了伤疤忘了痛的那种蠢货。这对议亲男女深夜有话谈,这是个什么意思,沈蓁蓁不会看不出来。她的纤纤细指狠狠攥紧药瓶,与李灵一同回屋,“砰”一声,毫不留恋地关上了门。同盟萧衍随李惜玥行到一处偏殿时,宸王已早早等在屋中。他面色平静地大步走进,行至宸王面前规矩地行了个礼,而后直视宸王,“表舅。”落座后,他看一眼李惜玥,“有劳表妹带路。”这是请人出门的意思。宸王朝李惜玥点头,“玥儿两刻钟后再来。”李惜玥不满道:“阿耶你知道的,我一向嘴严。”甫一听闻此话,萧衍当即不悦地皱了眉。人生在世,皆有欲求。真正面对不可抵挡的诱惑时,没几人当真能守口如瓶,要说嘴最严的,那非死人莫属。更何况此事可是事关他母亲的密事,岂能搞得不相干的人也知晓?萧衍并不是好脾气的人,他看着李惜玥,带着威严的气势再度重复道:“有劳表妹。”李惜玥平素也非是这等不知轻重的人,可今日许是听得、见得的刺激她心绪的场面太多,她心中的不服气一时突兀地疯狂往上窜,便委屈道:“我来回走这许久,浑身又湿又冷的,外头风大雨大,不如我歇在那处角落罢,不打扰你们。再说了,又、又非是外人……”他与宸王府的人何时就成了非外人?合着,宸王是打算凭此消息将他萧衍收成宸王府的女婿不成?萧衍刷地站起身,冷声道:“表舅既是没有当真要说话的打算,衍便不叨扰了。”他的脸色说变就变,连她父亲的脸面也不给,李惜玥被他如此狂妄不羁的态度惊住,这才觉得自己是在坏事,在萧衍要转身时拦住他,颤巍巍道:“表哥,我……”“还不出去!”宸王打断了她的话,“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现在就去你母亲处领家法。”到底是个刚及笄年岁的小娘子,当着喜爱的郎君的面,被父亲呵斥下了颜面,李惜玥当即便受不住,眼含泪花,满心悲凉,冲出屋门。李惜玥走后,萧衍并未重新坐回座,屋内蔓延着寂静。宸王斟上一盏煮好的酒,推到方才萧衍坐过的那方案上,率先客气道:“小女失礼了,青辰勿怪。请坐!听雨小酌,我记得是嘉城往前的爱好。”不称堂姐而称封号,其中亲昵之意何等明显,同是男人,几乎是立刻,萧衍就嗅出了一丝非同寻常的气息。萧衍看一眼宸王,重新撩袍落座,不动声色地喝下宸王的酒,而后掀眸看人,直白道:“表舅的条件是?”话音甫落,宸王怔了下,而后哈哈大笑几声。半生戎马倥偬,宸王那常年领兵的气质一出,喉中的气势很是恢弘,直笑得头上房顶都要抖上三抖。萧衍不动声色。收笑后,宸王亲切道:“果然是个有主意的,不是那等子没有城府的酒肉废物,好!好!放心,我做不来那等威逼利诱之事,你莫有负担。”经过李惜玥那么一闹,萧衍不可能不心生戒心,他并未回应只言片语。见他如此,宸王收了松快神色,面露严肃,将话挑明:“知你不耽于儿女私情,我不会以小女终身幸福为赌注来押你如何。”萧衍饶有兴致地看宸王。合着,他和文帝还不是同一个打算?不是同一条心的?似知他顾虑,宸王再道:“我告知你此事,不过是期待你查明原委,使陷害嘉城之人罪有应得罢了。”萧衍立刻就捕捉到宸王口中的“陷害”二字,眸色骤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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