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了尘师父。”苏木笑起来,将地上的伞捡起打开。她不着急进屋,先站在雨中,时不时转动几下雨伞,借雨水冲刷,将伞面上的泥点子甩出去,完了才往寺里的厢房走去。了尘跟在她身后,边走边念念叨叨。寺里寂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庙里回响。和尚还真走光了,苏木觉得新奇,这些年可没见飞云寺空过。她有心要看看这空荡荡的和尚庙,奈何身上衣服湿着难受,便想找件僧袍换上。她没怎么找,随意进了间空屋子,从柜子里翻出件陈年旧衣,刚拿出来,那味道熏得她差点没把今天喝的野菜汤吐出来。苏木很是嫌弃地用两根手指夹起僧袍,将其扔回到衣橱里,有这遭后,也没心情再继续找。火光跳动,苏木往灶坑里扔进木头,又搓了搓衣服,淋湿的地方已经干了,人也跟着暖和。也不知和尚忏悔完没有,进来就跑到大殿处。苏木摇头,啧啧两声,等着凉了,病倒在床上难受得哭爹喊娘的时候,看是拜佛有效,还是她眼前这火有用。烤干了衣物,苏木寻来茶壶,装上刚煮开的热水,往佛殿走去。出乎意外的,没看到和尚在那,巡视了一圈后,在她厢房不远处一间亮起烛火的屋子,她见到了背对门的了尘。他正在收拾东西,左右不过是些经卷书本,破旧的僧袍,有些年头的木鱼和化缘的钵。听到自己叫他,忙转过身来,仍是一副拘谨模样。“今晚谢谢了。”苏木将茶壶放在桌上,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算是道谢,没想到和尚身体还挺结实,便多捏了两下。“大当家,不,不客气,师父说,男女授受不亲。”了尘身体僵住,舌头都快打结了,又不好避得太明显,也不敢拒绝,傻傻地任由苏木捏他。“嗯哼?你师父还说了什么?不要接近女色?”苏木在他脸上掐了把,正想逗他,注意到他右边眉角处,“你这脸好好的,怎么这处有道小刀疤?”“师,师父说,这是小时候学走路时,磕到门槛了,看,看着像刀疤,其实不是。”了尘大气也不敢出,冰冷的手并未离去,反而轻轻抚摸起他的眉角。“这样。”瞧着和尚这通红的脸,苏木寻思自己再不松手,他得憋死。“好了,不逗你了。”双手抚上他的脸,她是真喜欢这脸啊,多干净多好看,怎么就当和尚去了,可惜,真是太可惜了,“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出家人过午不食。”了尘连忙拒绝,苏木的手离去那瞬间,悄悄松了口气。“行吧,我给你装了些水。”苏木指了指桌上的壶,正要回去睡觉,又想到什么似的转身,“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明天早上记得起来做饭。”和尚愣住,苏木不以为然:“别这么看我,我不会做饭。”了尘:“……”叮嘱完了尘后,苏木再不管他,回到厢房,大大咧咧在床上躺下,望着昏暗的床顶。这张少昀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还是让大家过几天再回来。两年前她带着大家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脱,好歹捡回一条命,苟延残喘小心翼翼苟活到现在,没想到这人会再次出现,还当个了什么都察,地位比县令还高。这日子,怕是不能安稳了。“明叔。”张鹏铺好草席和被褥,又拿起披风,披在明叔身上,安慰道,“大当家思虑周全,会保全自己的,明叔您别太担心,外面冷,担心着凉。”明叔叹气,紧紧拧起的眉头未曾展开。清晨醒来,雨已经停了,山风拂面,清凉透爽。苏木醒来无事,洗漱完后站在房门口,活络筋骨,寻思今日天气真不错。“一二三四,嘿咻。”正做到大鹏展飞的招式,苏木眼角一瞥,瞧见了尘从屋里出来,跟他打了声招呼,“嗨~”从未受到如此热情招呼的了尘吓到,跟只受惊的兔子般差点没蹦起来,定睛一看,原来是苏木。“大当家早上好,你这是?”了尘拍拍胸膛,往她这边走来。“锻炼身体。”苏木继续扭动身体,骨头发出咔咔声,痛并舒爽,“和尚,等下去山里挖野菜。”野草树木的叶面还残留昨夜的雨水,不多时,裙摆外侧湿透,苏木用棍子敲打茂密的草丛,了尘则拎着篮子跟在后面。要说野菜,苏木认得不多,就两种,荠菜和马齿苋。了尘倒是认真,不时弯腰采摘,看他那兴奋样,苏木都不好意思打扰。算了,还是专注抓野兔和山鼠吧,这个她有经验。苏木想起前阵子放的捕鼠夹,后面因为忙没能顾得上,也不知还在不在。循着记忆,一路走去,苏木蹲在草丛边,扒开作为掩饰的枯草,露出里面的木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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