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渝清在看到纸上信息的那一刻,她似乎有点理解皇上为何要这样做,可理解归理解,但她并不接受皇上的处理方式。“确实是二叔的笔迹,至于上面关于内应之事。”陆景川沉思片刻,随后看向皇上,直白地说道,“我会查的。”秦渝清转动手中的茶杯,鬓边的头发刚好垂下,遮挡住秦渝清的眼睛,陆景川的反应有趣极了,不愧是她选中的合作对象。陆景川是可以直接反问皇上,是否希望他来查;他也是唯一有权力,可以情绪激动质问皇上。为何二皇子和余家公子会出现在信上,为何他们二人与内应有关系,又为何要构陷陆家军。又为何!为何?置黎民百姓于不顾!可陆景川都没有,他近乎疯狂的平静地接受了信上的事情,他没有去怀疑信上信息的准确性,也没有任何的失态,只是顺着皇上还说出口的话,承诺他会查的。秦渝清意识到这人城府比她想象中的要深很多,他或许早就习惯于现在的生活,早就摸清楚皇上的秉性,他就像是一只潜藏在暗处的狼,只是现在拴着他的绳子还在。秦渝清转头看向皇上,听到陆景川的问话,他没有惊讶,仿佛早已知道陆景川会如何作答。很显然,皇上知道拴着陆景川的绳子是什么,也知道此刻不能唤醒这只沉睡的狼。他还需要陆景川,大殷还需要陆家。“清儿你呢?”皇上看着陆景川递上的纸张,反问秦渝清道,“你觉得这张纸上的信息,多少真多少假?”秦渝清叹气,身居高位的人都喜欢一天到晚考验人吗?莫名有一种幻视还未创业,做牛马时期,每次她做出方案后,上司总是用这样的语气问她。“你觉得你做的怎么样?”“你觉得客户的需求是什么?”“你觉得这个问题该如何解决?”“回禀父皇。”秦渝清其实明白,若是今日不把话说透,说明白,踏出这个书房后便再无机会了。“您说过我从小生长于寺庙中,所以对二哥,这位余家公子不甚了解,故儿臣不知这信上所言是否属实,但从目前军报可知,内应一事不是作假,此事兹事体大,涉及江山社稷,不容半份虚假。”“继续。”皇上眼底的欣赏愈加浓厚,他在秦渝清的身上看到了希望,是他耗费心血将太子培养的模样。只不过,还是太稚嫩了,还要历练一番。“儿臣自愿请命,与小陆将军一同调查虚实。”秦渝清站起来,朝着皇上作揖,不卑不亢地说道,“儿臣知晓,若无实证,二皇子无罪;若有实证,儿臣地处决二哥,绝不损皇室颜面暗,理由意外身亡。”“他可是你二哥。”皇上眸光晦暗不明。“是,但那些可都是苍生黎明,是托举我们的百姓。”秦渝清顶住压力,直面皇上的目光,“不让百姓失望,方无愧于皇室身份。”“朕没想到,朕的六公主好大的胆子!”秦渝清猛地跪下去,但她依旧挺直腰板,声音坚定道:“民为朝之根基,若无民点滴灌溉,则无大殷朝参天巨树。”皇上的目光在秦渝清和陆景川身上反复流转,最终笑出声道:“你们二人倒是相配,可惜了,清儿心不在此。”秦渝清莞尔一笑没有讲话,因没背对着陆景川,故没看到他眼底的落寞。“清儿,朕听闻科举要开了。”皇上冷不丁开口,将话题转移到八竿子都打不着的科举上,“自朕的太祖父开国以来,便没有女子参加科举科考。”秦渝清没想到皇上会突然聊起这个话题,她今日灌礼部尚书那几个老家伙酒水时,倒是打听到一些原委。大殷朝之前是大燕朝,而大殷朝开国皇帝,也就是当今陛下的太祖父认为,之所以大燕会灭国,究其根本是女子参政,祸乱朝纲,故下达了女子不可参与科举,入朝为官。渐渐的,便演变成了,女子只能安生与后宫宅院中,相夫教子便是女子的一生。“可朕并不觉得。”皇上透过秦渝清看向远方,似乎在怀念故人,“若你能够说服那几位老家伙,朕特许你参与科举。”秦渝清本以为最难的是让皇上首肯,毕竟这是太祖立下的规矩,若是他打破规矩,难免在史书上落下话柄。“儿臣在此,谢过陛下隆恩。”秦渝清不是傻的,她能感觉到皇上对她是有感情的,但更多的是利用,“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退下吧,时候不早了。”皇上挥了挥手。秦渝清和陆景川转身离开,在张公公的带领下离开了皇宫,坐上了同一辆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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