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摁住腰间的二十春,紧紧盯着岑再思,一连声地问:“大小姐,岑再思,你叫岑再思。”“一直都叫岑再思,对吗?”……不然呢?她不叫岑再思,难不成她还被夺舍了?他问这个做什么?岑再思抱臂,迅速从祁白那张我见犹怜的战损面容中抽身而出,疑心病大犯特犯,在识海中问道:【我记得境东那边的咒修是不是说用修士的姓名就可以下咒来着?】奶停顿两秒,意识到岑再思在思考些什么,颇有几分无语:【妹妹,不要抛开修为谈技能。光靠一个名字就下咒,至少得是化神期的修为才行,你看他像吗?像个咒修还是像个化神期?】岑再思不管,岑再思疑心,岑再思含糊地回答祁白:“也许吧。”于是祁白静默了一瞬。他似乎有些不太能接受这个答案,聚起眉梢,抿紧双唇,眼眸中的亮光渐渐褪去几分。【确实有几分姿色哈。】奶再次感叹。岑再思看够了,对岑温抬下巴:“别光站着看,再给他件家袍。”岑温如梦初醒,开始翻储物袋。沉默地挥手换了件法衣,祁白又重新盯着她,半晌冷不丁换了个问题:“龙小天是什么?”“……”“……”啊?【……他哪听来的龙小天?】岑再思试图控制自己空白的表情,心下却重重一沉。随身老奶同样停顿了一瞬:【他怎么会听到我在你识海里说话?】下一刻又似乎想到什么:【等等、等等!】岑再思在飞快回忆自从遇到祁白后的一言一行的同时,浓烈杀意难以遏制地从她心底汩汩涌出,某种似乎从进入秘境起便渐渐积存至今的恶气从角落弥散而上,准惊剑随着她的神念微动而出鞘半截。若是祁白真的听到了她和随身老奶对话的声音,真的发现了她自六岁起便背负上的这个秘密。跟着准惊的动作,刚刚才被祁白奋力插回剑鞘的二十春又立刻发出声剑鸣,再次奋力弹出些许!哪怕再麻烦,再不妥帖,再容易为日后的修行留下心魔和障碍,她也必须——【你上头那会儿说的!】随身老奶急急喊道。杀意一顿。岑再思终于在相似的场景下捕捞到了微妙的印象。——秋季区域,她抓着祁白的手腕探查,祁白挣脱后,二十春在他的剑鞘里挣扎着弹出。那时不太清醒的她说:龙小天,拿着你的剑准备威胁谁?“……”“……”……他就牢牢记着这种东西留到现在干什么?岑再思仍旧抓着准惊,神情不变,心底却乱七八糟地骂了很多东西。她心绪纷杂,又骂得很难听,连随身老奶都有些听不清她正骂的具体内容。而龙小天本人还在等待着她的答案。“龙小天,是我给你起的新名字,象征着你……算了,别问。”岑再思还在心底忙着乱七八糟地骂人,面上木然道:“就那么随便叫一下,你忍忍。”秘籍选择龙小天。龙、小、天。祁白静立在原地。【岑思儿在用言语侮辱你!】识海内,系统急促地连续弹了好几下:【岑思儿在用言语侮辱你!岑思儿在用言语侮辱你!】急得都快会说话了。但它还是只能翻来覆去地弹出那些故事背景和人物提示,于是祁白充耳不闻,熟稔地继续贯彻无视策略。他盯着岑再思,感受到她周身外放出来的修为变化。她就这么突破了筑基大圆满的瓶颈,她不是那个系统口中说的那个岑思儿。岑再思,岑再思,岑再思。岑大小姐是岑再思。是错的,对,所谓系统的故事从人物开始就是错位的。他不接受,也不会走上那个故事里的人生结局。不要平白无故就将一切奉献给他的成群女修,不要随随便便什么都没付出就得到的天大机缘,不要心念一动就能获得的权势与风光。不要变成伥鬼,不要顺理成章地接受所有不合理的东西,不要和所谓家族所谓父亲的和解结局。接受了,尝到了甜头,得到了力量,变成了和父亲一样的人,就渐渐也不会再恨父亲那样的人了。定心丹会让修士变得冲动不可自控,祁白却在因为冲动而不由放松心神的那个瞬间终于意识到了自己如此抗拒这个在筑基那天住进他识海的所谓系统的原因————他不愿意、不接受、不允许任何东西指挥着自己背叛在熬到筑基之前苦苦挣扎的自己。岑大小姐是岑再思,不是岑思儿,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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