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近一炷香的时间,那位美丽的白发半妖才又地闪现在岑再思的面前。怀里原先抱着的昭明小妖已不见了踪影,应二禄朝岑再思抬下巴一笑,懒懒道:“这苦力活我接了,你且等着去吧。”看来她编造的部分编得还算歪打正着,合了应二禄的口味,且没被她测验出来这些八卦中其实掺杂了许多岑再思自己的创造。岑再思放下灵羽茶,朝她一拱手。应二禄瞥她,并不多说什么。去给一个常年避世的化神仙尊送东西,目的还是挑起他与另一位化神仙尊之间的冲突。如果不是她应二禄,整个三寻境上哪还有人既愿意又能够替她岑大小姐办成这件事。昭明摸摸却对她颇为看好。昭明族有预言吉凶化险为夷之能,光是昭明摸摸的反应,应二禄便敢预言岑家大小姐岑再思未来也必定是个身登化神之位、传名不过百年的一方大能。或许甚至用不上昭明摸摸的提醒,应二禄在岑再思走出传送阵的那个瞬间,便敏锐察觉到了她周身的气息。灵力内敛,雷气外现,周身隐隐缠绕着尚未消散的天地道韵,这些或许连岑大小姐自己都尚未察觉到。她如此年岁,便已至假丹之境,距离金丹仅仅一步之遥。应二禄几乎能够确信,再过三年,沉石海中那根通天彻地竖立着的扶摇柱再次更新排名,岑大小姐的名字十有七八能够登上其中。扶摇柱,刻有当今潜力最高的十名百岁以下修士姓名,是为天柱,十年一改。为商者本就投机。何况应二禄向来喜欢看热闹,更是热衷于赌宝。她扬手丢了个银光瑟瑟的储物戒进岑再思怀里。“什么时候看见应五财那个没用的东西了替我给她,就说补她上年的生辰礼物。”应二禄语气上扬道:“再让她记得抽空朝东边结结实实磕两个头,怎么对着那项圈磕的就怎么磕。”岑再思借助那枚储物戒,在应二禄抬着下巴的默许中用神识扫视一圈,沉默地发现里面堆满了妖域乱七八糟的各色灵材。灵材最上端,随意丢着条闪闪发光的珠链,天阶法器的气息扑面而来,挡也挡不住。……果然,还是应五财那个邪恶又大方的二姐。应五财下次姐的不好,岑再思酌情会让应五财闭嘴的。——祁白在天宝轩四楼埋头学了三天的基础阵法。三天时间里,服下菱洲特产的甜味辟谷丹就埋室内本就无日无月,天宝轩聘来的那位阵法大师即合,祁白就这么片刻不停地一直学到了现在。李管事派傀用的苦灵茶,续得大师在骂祁白和忍下之间挣扎犹豫了好一阵。忍下吧,对自己不太好。骂他吧,又多少有些舍不得。不可否认,岑家大小姐的这位小未婚夫,在阵法基础一塌糊涂,但直觉敏锐得惊人。布阵手法极其外行,但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用料抠抠索索,但画出来的阵法威力依旧。地阶阵法是一个都不会的,脑子里根本没有装下任何一个稍微上点层次的阵法。只会黄阶阵法,那些黄阶阵法还被他东改西改得面目全非,但是,但是偏偏能运转。“你阵法到底是谁教的?”大师实在忍不住发问,“我准备跟这位同僚认识一下。”祁白摆阵的手没停,连脸都没抬起来,就这么边练习边回道:“没人教,自己看书学的。”大师:“……”大师:“我问谁带你入的门!没人带你入门你上哪看得懂阵书?”于是祁白终于抬头,与大师白胖脸上的那双眼睛对视片刻,伸手从腰间仅有的一只青色储物袋中摸出本有点儿包边的蓝皮阵书。“没人带我入门,我自己看书硬学的。”他强调最后一遍,把那本包边阵书往大师面前一推,意思让大师自己随便看。蓝皮阵书上写着《阵法入门》这四个朴实无华的大字,厚度相当薄,大师用灵力将它托起,轻轻一抖,才发现这玩意儿居然只有半本。还是只有后半本。大师:“……”大师终于勉强从犄角旮旯里想起了关于岑大小姐这位小白脸未婚夫的一些风言风语来。似乎是明洲祁家前任少家主的亲子?后来这样那样的不记得了,反正双亲俱亡,灵根普通,一直被祁家的人欺负,常年住在柴房里来着?大师常年不关心修真界的八卦,若不是岑大小姐的未婚夫这种八卦事关菱洲天宝轩的经营策略,李管事不辞辛苦地非要在耳朵边讲给他听,大师连这都不会知道。……也就是说,这位五灵根的小道友虽然资质修为都平平无奇,但其实是个阵道天才。仅仅凭着后半册《阵法入门》便能自行入了阵道,用他那破破烂烂、稀碎无比的阵法基础,硬是将阵法学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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