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仪心想岂止是有差事呢,说出他身份怕是能把两人吓到。只是他之前惹了她,她有些不痛快,故意难为他罢了。当即只是笑:“区区一个男人,如何比得过你们俩?”沈禾李敏对视一眼,同时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好笑。想了想,沈禾道:“还是算了。”“他既然能弄到《簪花仕女图》的摹本,想来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能劳动他做这些事?”“不是他弄的,是我师兄给的,”何仪扬眉笑:“他不过是个小喽啰罢了,成婚的一应东西都要我准备,哪里有头有脸了?”毕竟自家夫君是侯府公子,沈禾不好参与身份的谈论,只是打着哈哈含糊过去,说要找李敏商量首饰。几人便回到书桌前又谈论了许久,从发髻到发饰再到衣裳一一敲定,几人方才放下心来。放下心时,何仪忽然觉出一股饥饿来,连忙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果然见日头昏红,给周围的一切都染了一层红光。当下沈禾也愣了。她来时还是上午,一天不吃饭倒是没觉得饿,但看时间,恐怕季松都要回到家了。思及此,沈禾何仪匆匆忙忙地整理下衣饰就要回去,顺带将那些图纸什么的全部托付给了李敏。李敏还没来得及应答呢,两人就提着裙子慌慌张张地下楼梯了。因着天色晚了,沈禾也没心思去看何仪的未婚夫究竟是何许人也,慌慌张张地跳上马车就回家了。回到家的时候,季松正坐在桌子后头看书。见了沈禾,季松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了个遍,忽地笑了:“回来啦?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沈禾慢慢摇了摇头。她坐到季松身边,拽着他胳膊晃啊晃的,“子劲,今天好累啊,我明天能不能歇一天?”季松瞥了她一眼,慢慢靠坐在了椅背上:“好啊。”“既然累了,回沈家的事情就往后推推。”沈禾没想到季松会拿这事来要挟她,一时间有些气急,偏偏又没什么底气和他生气,最后只无奈道:“知道了。”“子劲……要罚我多长时间?”季松没说话。他这位夫人确实是聪明漂亮,但也确实是懒散娇气;倘若只是懒散娇气倒还罢了,偏偏她身体虚弱成那样,倘若不抓着她改了坏毛病,他岂不是一辈子都没法儿碰她?即便为了他的后半辈子,季松也要抓着她改了这个坏毛病。季松不说话,沈禾便明白他生了气,只好老老实实地去学跳舞了。季松这回生了气,连着十几天都没有松口,就连胳膊腿都不帮沈禾揉捏了。沈禾既气季松小肚鸡肠,又心疼自己苦成这样,想了想,抽个时间给李敏传了个信,问她那副头面做得怎么样了?李敏当天就回了话,说一早替她看着这件事呢,再过段时间头面才能做好,到时候再通知她过来拿。沈禾心道她哪里是在意头面啊?只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个偷懒的机会罢了;可惜头面没有做好,她也没法儿偷懒,只能继续苦哈哈地跟着学跳舞。没想到这天跳完舞,忽然听见一阵压抑的笑声。沈禾立刻头大起来——她一直是在院子里学跳舞的;因着这事,每天她练舞的时候,都会把院子里的人清空,最后只剩下她和老师两个人。如今居然有人在笑……即便不用脑子也能猜到那人是季松。如是想着,沈禾僵硬着脖子抬头看——果然在门口瞧见了季松。他正靠在院门上低头笑着,笑得两只肩膀都一抖一抖的。沈禾脑子立刻就炸了:“你——子劲你全都看到了?”不要啊,她跳舞什么样子她清楚,学了半个多月了,她多转两圈都能摔了。要是给季松看到了……那她真是没脸见人了!“啊?”闻言季松回过神来。他抬起头,面上满是压抑不住的笑。他用力咳了几声才说出话来:“是,全看到了。”沈禾:“……”沈禾说不出话来。她想哭。季松见她这副表情,也觉得自己过分了。他挥挥手,那老师便默不作声地离开。等院子里只剩下自己和沈禾两人的时候,季松总算开了口:“夫人跳的舞……还挺有特色的。”一句话没说完,季松又笑了起来。先前他一直觉得沈禾不愿意跳舞是在偷懒,这会儿瞧见了她跳的舞,忽然觉得事实倒也未必如此。说不定,他夫人是明白自己跳舞难看,一点不乐意学呢?沈禾面色愈发苦了。反正自己跳舞的样子都被季松给看光了,沈禾破罐子破摔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什么特色啊?烦请夫君不吝赐教。”“特色嘛,”季松又想笑了。他努力忍着笑,走到了沈禾身边坐下,抬手给两人倒了茶水,又将其中一杯递给了沈禾,方才轻声道:“像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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