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劲,到你了。”季松回过神来,随手落下一子:“好,我放在这里。”下完了棋,季松目光落到了沈禾耳朵上。那是一副金环镶宝石玉兔捣药坠子。白玉兔子站在金镶宝石的祥云上捣药,短短的尾巴翘起来,十分的娇憨可爱。和他夫人特别相衬,不枉他花了大价钱才到手。这坠子就是上回季松让季怀义找的首饰。季松身手不错,目力也好,但要是让他说什么衣裳搭什么首饰,季松只能两眼抓瞎,上回沈禾把料子都凑他眼上了,他还是分不清松柏绿和松花绿有什么区别,所以季松直接让穗儿帮忙搭衣裳。不过嘛,这坠子还不是最贵的——沈禾觉得这坠子太贵重,无论如何都不肯收,急得季松说他还有的是钱。沈禾当时就愣住了,想了想问了一句,问他上回给她的钱是不是根本不多?沈禾也就是随口一问,直接给季松问得面上挂不住了——他原先也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爱上她啊,当即把剩下的所有家当都给了沈禾;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上就剩下二两银子了。季松觉得自己有点冲动了;可一看自家夫人,季松又觉得他值了——沈禾刚刚落下一子。永子漂亮,白子色如蛋清,黑子色如鸦青。她手指纤长白净,指甲是淡粉,像一瓣嫩嫩的桃花;此时执子落下,一时间鸦青、墨黑、素白、桃粉诸色连成一片,季松眼里只有一点明亮的粉,喉头不由一紧——造孽哟,他这么漂亮的夫人,他至今还没吃到嘴里呢。可怜他弱冠年华血气方刚,至今还是个雏……要是给别人知道,季松恨不得自绝于世了都。好在他夫人穿了他让人准备的衣裳,季松心情大好,又听沈禾问:“子劲,你怎么把我给嫂子打头面的事情给说出去了?”前天她把头面送给嫂子的时候,嫂子直接问她怎么这么快就送了过来,一看就知道嫂子早就清楚这头面的存在了。季松随口含糊过去,又见沈禾抬头望着他:“子劲,三嫂说要我给她弄点调养身子的汤羹,我想着去药铺看一看,你看好不好啊?”“不好。”“我就知道子劲会答应——啊?”沈禾一时间愣住了,毕竟她都和父母约好了;又见季松似笑非笑:“你直接说去家里就好了,何必非要打着去药铺的幌子?”沈禾想了想:“毕竟不好看,哪有嫁人了还天天回家的,去药铺好看点,反正也在我家,爹娘和小乔都会在。”季松叹息着说好:“苗苗,你不用这样小心翼翼地试探我,想要什么直说就是,我都会答应。”沈禾不好意思地笑,季松忍不住调侃了一句:“当然,见其余男人不行啊。”沈禾含羞带嗔地瞪了他一眼,季松心神荡漾,伸手就要去拉沈禾的手,忽然听见了李斌的大嗓门:“五哥有人找你!”季松的手顿在了棋盘上空。他扭头吼了回去:“我说了不见!把人打发走!”季松和夫人名为下棋、实为调情,一早把人清空了,所以李斌才在外头大嗓门地喊;这会儿听了季松的话,李斌声音又高了些:“五哥,那人说他叫王珩,说是不辱使命,特意给你送来《金石录》与二王本的《杜工部集》的原本。”季松平静下来,眼里闪过深思;沈禾在听到《杜工部集》后眼睛一亮,当即敛裙起身:“子劲,人家找你有事,我在屋里等你!”季松嗯了一声,抬抬下巴示意沈禾离开,眼中沉思愈发多了。想着他起身:“把棋收了,叫他进来。”石桌上放着两只茶盏,桌子正中有一只红木的匣子,匣子里头放着两本书——是《金石录》与《杜工部集》的一册。季松看了,确实是赵宋时候的东西。王珩小心翼翼地望着季松的面色,偏偏季松面色无波,他只得率先开了口:“这回来的匆忙,没能将两套书带全了,只先带了两本给五公子过目。”“确实是好东西,”季松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只是,王尚宝司丞如何舍得割爱了?”上回季松找他,说要高价买下这两套书,可王珩就是不松口,季松只得扫兴地回了家;这回王珩主动带着东西来找他,还是一文不取地主动奉上。既然不要钱,那就是要别的东西了。王珩为人简朴低调,夸一句物欲淡薄也不为过;这回要他做的事,恐怕没那么简单。见季松装傻,王珩眼珠子微微转了转,闻言也没有接着打太极,只是站起身来朝着季松深深作揖:“实不相瞒,我有些事情想请季公子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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