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松自然答应——打人还不简单么?说来也巧,沈禾和父母约定的时间就在后天,刚好能把这套《杜工部集》给带过去,于是季松便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她一起去药铺。沈禾忍无可忍:“子劲,你难道不要当差的吗?”“哎哟,我为了当差我连夫人都不要了是吗?”季松老大的不情愿,闻言又笑了:“逗你的,我刚好闲着,还约了和朋友见面;我先送你去药铺,然后就去见朋友——你好歹让我把书给送过去吧?爹对我爱答不理你看不出来?”沈禾听着听着就笑了,确定季松不会误了当差之后,方才点点头应了:“爹哪里爱答不理了?这不是姑爷身份贵重,老丈人怕说错了话、惹了姑爷不快,姑爷回家收拾自己姑娘吗?”季松不客气地赏了她一个白眼:“那姑爷怎么收拾姑娘的?整天给姑娘捏肩捶背?”沈禾忍不住笑倒在季松怀里:“也没人逼着你这么做啊,你瞧咱俩,你高我一大头呢,我还能强迫你这么做吗?”季松亲了她两口:“走,出发!”恭恭敬敬地把《杜工部集》送给了沈长生,又拉着夫人说了好一会儿的悄悄话,季松这才心满意足地出了药铺。今天见朋友是假,把王瑶从赌场里给捞出来是真;他先是陪夫人来了药铺,又和岳父一家人说了好久的话,这会儿都快到中午了,他得赶紧过去才行。季松想着翻身上马,却被季怀忠拽住了马笼头:“五哥,那人有点不对劲儿啊。”季松顺着季怀忠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个站得笔直的人。那人衣裳发白发灰,一点辨认不出原来是什么颜色;衣裳放量也不大,隐约有些捉襟见肘的意味在。他身量瘦弱,但个头不算矮,站得也很直,一眼看过去,倒有些傲骨铮铮的意思。他站在一处隐蔽的角落里一动不动,要不是季怀忠提醒,季松还真没发现他。“确实有点奇怪,”季松没下马,手中照旧握着马缰:“他站了多久了?”季怀忠说不知道:“我只知道,咱们刚来他就在那里站着了,少说也有两刻种,一直望着药铺,可就是没有进去,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方才我在周围打听了打听,说这人连着好几天都在外头站着;听茶馆的人说,他应该是南方来的,听口音像是苏州人。”季松抿了抿嘴,翻身下了马——药铺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要是没病怎么会来?倘若有病,那又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在外边站这么久?偏偏这人年轻,又是苏州人……季松脑中有了个猜测,他信步走到对方身前:“公子在外站了许久,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这铺子是我自家的,公子不如去里头,我让大夫给公子看看。”对方总算回过神来。他缓缓看向季松:“我记得,这铺子姓沈,沈伯父只有小乔一个儿子,如何成了公子自家的?”果然是盛羽,他夫人的前未婚夫。“原来是盛公子,”季松笑了:“爹虽然只有小乔一个儿子,却还有个女儿;我做人女婿,喊一声爹也很正常。”“盛公子远道而来,我该尽一尽地主之谊——”说着季松对盛羽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知道盛公子是否赏脸,肯随我一同吃杯酒水?”话说到了这里,两人自然明白了彼此的身份。盛羽望着季松,见他虽然笑着,可神色霸道、丝毫不准人拒绝,便缓缓开口应了:“客随主便,却之不恭。”“季五公子有意相邀,倘若不去,反倒显得羽不识抬举……公子请。”二楼雅间临湖而设,开窗后清风徐来,可见湖光粼粼。“也不知道盛公子喜欢什么,就随便点了几样菜,又要了一壶惠泉酒,”季松亲自给盛羽斟酒,斟完了递到盛羽手边:“当然,我更不知道,盛公子在药铺外一连站了几天,又是为了什么?”一连在药铺外站了几天,究竟为了什么?盛羽有些想笑,为季松的无耻。他站在自己未婚妻家的药铺外一连几天,还能是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了见一见他另嫁他人的未婚妻。只是……盛羽的目光渐渐落在了餐桌上。餐桌上满满当当的菜色,他认不出都是什么原料,但异香扑鼻,一眼可见价值不菲;酒也是苏州的惠泉酒,那酒颜色明亮、香味醇厚,一看就知道是陈年佳酿。倘若再多想些,譬如这家酒楼——盛羽在这一片住了小半个月,自然知道这家酒楼是附近最贵的那一家。季松特意请他来这家酒楼吃饭,未必不是在炫耀自己的身份与财力,好让他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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