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将军啊……怎么能……”沈禾哭得说不出话来。他意气风发地说要做将军、要封狼居胥、拓土开疆的情景仍历历在目,可他却没了右手……季松没有回话。他的喘息越发粗重,眉头紧拧、双眸紧闭地枕在沈禾腿上,慢慢掀开了眼皮,又眯起了眼睛,偷偷去看她的样子。沈禾哭得不能自抑,泪水糊满了眼睛,小脸上泪水纵横,自然没发现季松正眯着眼睛。季松也不装着喘息粗重了。他无声地笑了笑,两手轻轻抓住了沈禾的手,像往常一样,将她的手放到了嘴边,轻轻亲了一下。沈禾照旧没发现异常。季松胆子又大了些,他轻轻晃了晃沈禾的手:“苗儿,我的手还在。”沈禾抽噎得要喘不过气来,季松也心疼得装不下去了,一下子坐直身体,又将沈禾抱在怀里,给她拍着后背顺气:“好了不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么?”沈禾还在哭着,忽然觉得不对劲儿来——季松……怎么把她抱到怀里坐着的?她凝神去看季松——可惜眼睛被泪水糊住,怎么也看不分明。不等沈禾抬手去擦眼泪,季松手指便抹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好苗苗,你看看,我是不是全须全尾的?”泪水被抹去,沈禾眼前终于清晰起来——季松笑着将她抱在怀里,见她望着自己,还故意皱起眉头。他额头上没有疼出来的冷汗,身上没有断腕时喷溅出来的血迹,两只手正捧着她的双手,一下一下送到唇边,再一下一下地亲上去。【作者有话说】下一章季松挨打。这一章剁手是假的,但下一章的板子可是真的。季松在挨打这方面是有点天赋的[竖耳兔头]沈禾转头望着桌案——桌案上一道白印,是方才长剑砍下的痕迹。沈禾忽地想明白了原委——她要走,季松想留住她,索性玩了一出苦肉计,假装剁下手腕、躺在地上看她的反应。愤怒炙烤着胸腔,沈禾想也不想地起身,刚刚站起来又被季松拉了下来。季松低头亲着她耳朵:“苗儿,我没有滥赌。”“有个政敌,私下放印子钱;他开着赌场,有人输了钱,正好去借印子钱。”“我想查出来这件事,所以假装好赌,实则让人偷偷去追踪……”“我欠了一万六千两银子,怎么输才能输这么多?当然是借印子钱,一天一天下来,利息比本钱都要高。”沈禾总算给了他一个眼神:“你一个侯府公子,何必自己去赌博?让旁人去赌不也一样?”“你说了这么多,可有证据?”“上次你也说你不再去赌,可今天又被人找上门来……你今天说的话,能信吗?”沈禾残存着泪光的眼睛锋利如刀。她语气又冷又硬,看得季松一阵阵心跳加速——他的苗儿也……太聪明了,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而且一点不信他的话,还真是……让他又头疼又喜欢。季松便苦笑起来:“你说对了,这事倒不一定要我去做;而我自己去赌博……是为了投诚。”“那人和我没什么交集,但他是穆飏的政敌;我帮着穆飏吞了他的黑产,此后就和穆飏绑在了一条船上,再也没办法和别人结党。”“至于证据……线人差不多摸清了那人放印子钱的所有手下,估摸着这几日就要收网,想来穆飏回来后,就该拿着钱来犒劳咱们了。”“我今天说的……当然是实话,可我也确实没有证据。”说完了,季松可怜兮兮地望着沈禾,下巴颌也搁到了沈禾肩膀上:“苗儿你不知道,赌场里又脏又乱,要不是身上有差事,我才不愿意过去呢!”沈禾抬手放到了季松额头上,又用力把季松推走。她眉毛高挑似笑非笑:“既然没有证据,夫君要我怎么信你?”“我去西厢房给夫君祈福。”“什么时候有了证据,我就什么时候回来。”言罢也不管季松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沈禾慢慢起身,低头整理了下衣袖与裙摆,方才慢悠悠地离开。离开前,沈禾拿了件雪白的狐皮大氅。季松方才舒服了些——肯拿这件大氅,可见沈禾是认同了他的说法,只是半信半疑,所以在等一个证据。季松当即站起来追了过去:“苗儿别走啊,你不是要和我做真正的夫妻么?”沈禾脚步顿时更快了,裙摆涟漪似的四下荡漾。季松更开心了:“苗儿你回来啊,反正菩萨像还没有弄好呢,你怎么祈福啊……等菩萨像做好了再走也不迟啊。”沈禾已经迈过了门槛,她提起裙摆小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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