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帮了我这么多,我不能再让你破费了,今日应是我答谢你才是。”她口中虽说着客套的话,但眼神却在发簪上流连。赵慎伸手点了点她的额间,便直接将发簪插在她的乌发中:“无事,债多不压身。”“你送了我礼,那我请你用饭?”“那今日全凭姑娘做主?”他站在青石上垂眸看她,素净的衣裳上毫无点缀,却依旧衬的他风姿独秀。“那阳春面?”村里的产粮缴了田税,时常不够一家吃用,日子难得时候树皮、野菜皆能果腹,对阿圆来说阳春面这等精粮只存在于传闻里。路边上,除了有肉包子那浓郁的香气,还有炒栗子的清甜味,阿圆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咽了好机会口水。“把嘴擦擦,面马上就上了。”他把手帕递了过来,看着她的模样打趣道。“赵慎,我才发现原来出了村子,会有这么好的地方,好吃的好玩的什么都不缺。”“看着什么都不缺,可是在这依旧不是人人都能拥有。我们庄户人家种地要缴田税,这商户也有商税,这下面经营的果林、渔产等都在纳税之列。”“那百姓日子过得难,少收点税不就好了?”“如今权贵大都占了良田,百姓手里都是贫田,权贵动用关系,使用特权来免征田税,国库之中税银不足,这些担子又回了穷苦百姓身上。”“是不是就如同那李员外低价强行买了村里的良田?可是你们猎户人家也会受影响么?”“如今入山的猎户越来越多了,猎物总有供不上的时候,也许平静的日子也过不了几年了。”“那我努力在这赚银子养你。”阿圆手执着筷子搅着面,面带一丝潮红。闻言,赵慎扬起唇角摸了摸她的头:“那我就等着了。”文掌柜站在阁楼上看着二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呲呲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年轻好,一个来她这求了半天又是送银子又是塞皮毛,一个屁颠屁颠含羞满面跟在人后,说不是青梅竹马她才不信。“你收拾收拾今日早些歇下。”赵慎将其送至门口便没再进去。“你这几日都在学堂吗?”无事的时候她也想去瞧瞧他。“最近几月都在,过段时日便是院试了,学业上要多下些功夫。”“你们小两口说完了没有?再聊下去我在这都要春心萌动了?”文掌柜晃着酒壶倚着栏杆打趣道。“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到底是年岁还小,禁不住玩笑,那一抹浅红从她的耳垂一直蔓延到了颈项。“那个说学业为主让我帮忙照顾邻家妹妹的好哥哥怎么还没走呢?若是舍不得不如一同留下?”闻言,阿圆挡在他身前,推搡着他的脊背:“你快些走吧。”“还当着我的面护上了?”“掌柜的,我先去收拾东西”眼看着赵慎离开,她也紧跟着没了影。房间内暗而静谧,只有帘幔“沙沙”的轻响,阿圆双手将被褥拉至鼻尖浅浅嗅着,干净中还带着股清香。身后有脚步声越来越近,廊道里漆黑的看不见五指,阿圆一直向着跑着可是似乎没有尽头似的,旁边的牢笼里不知道装着什么,发着凄哀的怪响。远处的石缝里漏出一丝光亮,伴着那清浅的滴水声,逐渐往四周蔓延。阿圆好像抓住了生的希望,不停加快脚步,即使体力明显透支。只是在她的手指刚好碰到那束光的时候,身后的手指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腰身,黏腻的气息顺着耳垂蔓延。岩石间的水滴从她的鼻尖落至唇边,已经脱皮的唇角得到滋润,阿圆卷起舌头舔了舔:真好,还是甜的。“怎么,还跑吗?”阿圆看着石间的那道光影,抬手贴了上去,这么多时日里,她总算见着光了。如此,便值了。清晨,杜鹃停在窗台浅唤,日光越过彩瓶折射出不停地光晕。阿圆看着眼前的一切,意识有片刻的偏差,梦境里的一切都太过真实了。明明她活在世间,却恍惚觉得现在才是梦。简单的洗把脸,收拾完屋子便去了前院,许就是梦魇怔住了而已,她这一辈子安分守己怎会进牢房?“我今个儿应先干什么?”店铺里的伙计看见新来的小丫头,有些无措的摸摸头:“要不,你先把忍冬晒干、切断这清早农户送过来的还没来得及处理,全堆在院角。”阿圆坐在水井旁将上面沾染的泥土一一去除,随后收拾出空地,将大片的忍冬铺开来晒。“这个药是用来做什么的?”“应是可以清热解毒,不过你要问我其他疗法,我也不知。不过这堂里面有医书,你可以翻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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