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准到每一句话背后都能对得上“社会评价体系”的高分答案。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越来越不舒服。仿佛他刚才那句“是工人?”像一根轻描淡写的针,扎在了她某个说不出名字的地方。没出血,也不疼,但她就是整个人都一下不自在了。“你还想喝点什么?”他问她。“不了。”她摇头。“那……”他看了一下表,“我们要不要换个地方?这边快中午人也多了,可以找个地方吃午饭。”“我等下有点事。”她低头整理了一下手边的手机,“可能得先走。”“哦。”他顿了顿,“那我送你?”“不用。”她笑了笑,语气温和,“你吃完再走吧。”周昱阳没再坚持,只是点点头,“好。那你路上注意点。”她起身,拿包,拉椅子的动作都轻得像在逃。等走出咖啡馆,推门时她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宋行舟已经不在那里了。那个站在街边等煎饼的身影像是刚刚突然闯进了她的眼里,又迅速地从她视野里抽走了。她站在阳光里,手指紧紧握着手机。那个电话、那条微信、那场她根本不愿意来的见面……一切都让她觉得自己像坐上了一条错的轨道,往一个她根本不想去的方向加速奔去。她想发消息。想问一句:“你刚才是不是在xxx路口?”想问:“这几天你怎么不理我?”想说:“我在相亲。”但最终,她只是把手机又塞回了包里。她不甘心。也不想在这一刻,低头。忍不住裴雨从咖啡馆出来的时候,天还是通亮的,太阳高高挂在半空中,却没带来什么太多的温度。魔都四月的风还是带着点凉意,她站在门口愣了几秒,没有立刻招手叫车,也没有掏出手机打个快车,而是转身朝一条行人稀少的小路走去。她的衣摆被风吹得微微卷起。脚下踩着一双有点跟的短靴,走在青灰色的路面上,鞋跟发出规律的声音,一下一下敲在她心口上。她其实很少这样走路。平时要么骑车、要么地铁,再不然就是快车,能节省的时间她从不浪费。可现在她就是不想回家,不想结束今天,也不想立刻面对自己的屋子、沙发、以及那个安静到令人心烦的客厅。周昱阳的脸还在脑子里晃。不,是他的语气。那种不动声色的评判,那种天然高位俯瞰式的、仿佛所有人都该被归类和排序的语气。她努力回想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似乎没有。他说得那么自然,像呼吸一样顺畅。甚至在她起身告辞的时候,还客气地站起来,嘴角带着一点惯常社交场合里的笑容,说:“路上小心,回头聊。”聊什么?她心里冷笑一声。他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裴雨离开的时候那种“逃出来了”的轻松。风吹着她的头发,她也懒得整理,干脆一只手插进风衣口袋,低着头走。她不急。她特意绕远了,从徐家汇那边的小巷子穿过去,经过一排小书店、旧咖啡馆,还从便利店门口买了一瓶柠檬气泡水,拧开,喝了一口,又皱了下眉——太酸。她刚刚明明看到宋行舟了。那一瞬间,她的心跳确实是漏了一拍的。就像走进一家陌生店铺,意外撞见熟悉的人。他还是那副老样子,工装拉链拉到一半,下面是洗得略褪色的牛仔裤,背着一个她见过很多次的帆布包,斜挎着,包的边角已经卷起来了,显然用了很久。他站在摊子前低头点单的样子特别专注,好像眼前这点肩膀和葱花就是整条街最重要的事。她当时甚至脑子一片空白,只顾着看他,连手边的咖啡都差点洒出来。然后——她没有主动在微信上跟他说话,也没有跟周昱阳承认她认识他。她只是迅速低下头,假装在看微信,像个心虚的逃兵,眼神飘忽、心跳飞快,却又在下一秒努力装得若无其事。她承认,她有点……赌气。不,他又没做错什么,她生什么气呢?可她就是不想主动发消息。就是不想。他这几天没找她,她心里是有些难受的。虽然嘴上不说,可那种感觉一天比一天明显,就像泡了一整晚的茶,颜色越发浓郁,苦味也越发清晰。她每天盯着手机屏幕,明明知道他不可能突然蹦出一条消息,却还是频繁的点开微信,又默默退出。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她也不是没想过,发一句“你最近忙吗”或者“今天又去上班了吗”之类的,看起来关心又不过分,能自圆其说的句子她能想出十几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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