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春脸色煞白,手指不自觉地绞紧了帕子。她忽然明白过来,父亲送礼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讨好景王而她,不过是这场交易中的一个筹码。"妾身"探春刚要解释,景王妃却已不耐烦地挥手。"罢了,你且记住自己的身份。"景王妃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王爷宠你,不过是看在你父亲那些财物的份上。等荣国公府再也拿不出东西来"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你便什么都不是了。"探春深深福身,不敢抬头。直到景王妃的脚步声远去,她才缓缓直起身子,眼中已噙满泪水。回到自己的小院,探春终于支撑不住,瘫坐在绣墩上。贴身丫鬟侍书连忙上前:"小姐,您怎么了?"探春摇摇头,强忍泪水:"没事,只是有些想家了。"侍书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她悄悄从袖中取出一封信:"今早门房偷偷送来的,说是琏二奶奶托人捎来的。"探春连忙接过,拆开一看,是王熙凤的笔迹。信中提及贾府近况,说贾政为讨好景王,已变卖多处产业,家中用度大减,连老太太的寿辰都办得十分简朴……信纸从探春手中滑落。她终于明白王妃话中的含义——父亲在变卖府中的家产来讨好王爷,却不知这反而将她置于更危险的境地。"侍书,"探春忽然抓住丫鬟的手,声音颤抖,"我入府后月事可还正常?"侍书一愣,随即回道:"您入府后,月事一切正常。"探春如遭雷击。她终于明白了王妃那句"等荣国公府再也拿不出东西来"背后的深意——她自入府后也算得宠,却迟迟没有身孕,一个没有子嗣的妾室,在王府中便如同无根浮萍,随时可能被抛弃。窗外,冬日的阳光苍白无力。探春望着那微弱的光线,忽然想起离家那日,园中的桂花也是这般惨淡的颜色。那时她以为自己是去追寻更好的生活,却不知早已踏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荣国公府府账房内,贾政看着最新的账册,眉头紧锁。短短半年,家中积蓄已去大半,田产铺面也典当了不少。可赵明德前日又来传话,说景王要筹建书院,希望贾府能"略尽绵力"。"老爷,再这样下去,年底的租子都不够开销了。"账房先生忧心忡忡地说。贾政烦躁地挥手:"先把西郊那处田庄卖了!景王的事耽误不得!"账房先生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低头记录。贾政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院中光秃秃的树枝。他想起了女儿探春,不知她可怀上身孕了?上次赵先生来,说探春颇得王爷欢心……想到这里,贾政又有了底气。"为了家族前程,这些付出都是值得的。"他自言自语道,却不知这句话已成了自我安慰的咒语。窗外,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像极了被命运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芸芸众生。寒风卷着落叶扫过荣国公府的青石板路,王熙凤站在廊下,手里攥着一叠账本,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那双丹凤眼微微眯起,目光如刀般刮过纸面上的数字。"二老爷这月又提了三千两?"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其中的锋利。平儿站在一旁,手里捧着茶盘,茶已经凉了。"是,奶奶。账房说二老爷拿着老爷的印信,他们不敢不给。"王熙凤冷笑一声,将账本重重合上。"好个二老爷,真当这府里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不成?"她转身走进内室,裙裾带起一阵风。内室里,王熙凤将账本摊开在案几上,指尖点着几处被朱笔圈出的条目。"你看看,这三个月,二老爷提走的银子足有五万两。上个月典当了城南的铺面,这个月又变卖了西郊的一处田庄。"她的声音越来越急,"如今庄子和铺子里的银钱还没送上来,府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平儿放下茶盘,轻声道:"奶奶,要不去寻老太太说说?""胡说!"王熙凤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自镇定下来。"老太太年纪大了,这些糟心事何必去烦她?再说……"她的声音低了下去,"若让老太太觉得我连府里这点事都管不好,这管家权"她没有说完,但平儿明白。王熙凤最在意的就是手中这点权力,那是她在贾府立足的根本。窗外传来小丫头们的嬉笑声,王熙凤眉头一皱,扬声道:"谁在外头喧哗?"声音立刻戛然而止。她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起什么,起身走向内室的紫檀木柜。打开最底层的抽屉,取出一个雕花檀木匣子。匣子打开,里面是一叠银票和几件首饰。"奶奶,这是……"平儿惊讶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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