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攸顺势起身,却仍郑重地拱手道:"昨夜若非表兄派来的侍卫,小弟怕是难以全身而退。这份恩情,贾攸铭记五内。"徐晟眼中精光一闪,拍了拍他肩膀:"进去说话。"转身时压低声音道,"雍王府的人今早已经来过三次了。"一人穿过三重垂花门,沿途侍卫林立。贾攸注意到这些侍卫虽然穿着侯府服饰,但步伐身形明显是军中好手。徐晟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轻笑道:"昨夜之后,不得不防啊。"书房门一关,徐晟脸上的笑意立刻收敛。他亲自斟了杯茶推给贾攸:"实话告诉攸弟,昨夜我派去接应的人回禀,袭击你们的不是普通刺客。"贾攸手指一颤,茶汤溅出几滴在檀木案几上:"表兄的意思是""箭头上淬的是北境特产的狼毒。"徐晟从袖中取出一支断箭放在桌上,"这种毒药只有西北的蛮族使用。"西北边境的蛮族!贾攸心头剧震。西北守将王承业是顺王的岳父,这背后的意味不言而喻。他强自镇定地抿了口茶,却发现舌尖发苦——不是茶的原因,而是突然意识到昨夜那场刺杀很可能是冲着宁国公府与宣平侯的联姻关系来的。他的幼子贾珹前年刚娶了宣平侯胞弟徐彦的嫡女徐婉,这在某些人眼中,恐怕已经是站队的信号。"姨母可受惊了?"徐晟突然转了话题。贾攸回过神来:"母亲无碍,只是府上加强了戒备。"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直言,"表兄,昨夜宫变究竟"徐晟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话,起身走到一幅山水画前,轻轻按下画轴某处。只听"咔嗒"一声,墙面露出一个暗格。他取出一纸书信递给贾攸:"今早刚从宫里传出来的。"贾攸展开一看,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这抄写的是隆兴帝的手谕,字迹有些潦草,内容竟是命雍王"总领朝政,安抚宗室"。"陛下这是"贾攸声音发紧。"龙体欠安。"徐晟意味深长地说,"太医令昨夜在紫宸殿守了一整晚。"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未尽之言。隆兴帝已经七十多岁,诸王之争持续了整整十多年。如今这道手谕,几乎就是传位的暗示了。然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特有的关切。贾攸心中一暖:"一切都好。想趁乱摸进府,被护卫打跑歇着,安然无恙。"徐晟点点头,又从暗格中取出有些事,你们宁国公府早做准备为好。"贾攸接过信,触手冰凉——信封里除了信笺似乎还有别的东西。他刚要询问,外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父亲!"一个年轻声音在门外响起,"雍王府又来人了,说是有要事相商。"徐晟皱了皱眉,对贾攸低声道:"是我那不成器的幼子明远。"随即提高声音,"让来人稍候,我即刻便去。"贾攸识到一门,临别时意味深长地说:"攸弟回去告诉姨母,,只待凤栖。"这句话让贾攸心头一跳。梧桐引凤,这是明确暗示雍王即将登基啊!他郑重地拱手:"表兄放心,贾攸明白。"离开时,贾攸在垂花门处遇到了徐晟的幼子徐明远。这个一十出头的年轻人一身戎装,腰间佩剑上赫然刻着雍王府的徽记。"侄儿见过表叔。"徐明远行礼时,贾攸注意到他靴底沾着新鲜的血迹。"明远这是刚从营里回来?"贾攸故作随意地问道。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笑道:"昨夜城中不太平,侄儿帮着巡防营处置了几个乱民。"贾攸点点头,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徐明远分明是从宫里方向回来的,哪门子的乱民需要雍王府的人亲自处置?联想到那道手谕,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莫非隆兴帝已经回府的马车上,贾攸展开徐晟给母亲的信。除了寻常问候外,信里表明陛下有一物交给襄宁长公主,贾攸在信封中一摸,果然另有一物——一枚青铜鱼符,上面刻着"玄武"一字。贾攸瞳孔骤缩,这是北衙禁军的调兵凭证!徐晟这是什么意思?是示好还是试探?亦或是结盟的邀约?这枚鱼符真是陛下给母亲的吗?陛下此举又是何意?贾攸的脑海中满是问号……宁国公府的朱漆大门近在眼前,贾攸却觉得仿佛隔着千山万水。他知道,从昨夜那场宫变开始,整个长安城已经悄然换了天地。而在这场权力更迭的洪流中,宁国公府与宣平侯府这两棵根深蒂固的大树,必须做出选择了。"国公爷,到了。"车夫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贾攸深吸一口气,将鱼符重新藏入袖中。他抬头望向府门上高悬的"敕造宁国府"金匾,阳光照在上面,反射出刺目的光芒,就像昨夜那支淬了毒的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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