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前来。"雍王起身时,目光与站在一旁的襄宁长公主短暂相接。襄宁长公主注意到这个侄子眼中有着超越寻常的隐忍与沉稳,但此刻也掩不住惊惶与悲痛。"儿臣在宫外听闻父皇身体不适,心中焦虑不安,一得到父皇传召的消息,立马赶来"雍王跪在龙榻前,声音哽咽。隆兴帝抬手抚上雍王的头顶,如同寻常父亲对待儿子:"朕的时问到了这江山,就交给你了。"雍王浑身一震:"父皇!""听朕说完。"隆兴有力,仿佛用尽了最后的生命力,"治国之道,首在爱民。朕这些年改革税制,整顿吏治,但"他的目光转向夏守忠:"夏守忠从怀中取出一个明黄色锦囊,双手奉上。隆兴帝颤抖着解开锦囊,取出一卷盖有玉玺的诏书:"这是传位诏书。朕早已备好。"雍王双手接过诏书,臣恐难当大任!""你可以。"隆兴帝坚定地说,"朕观察你多年你有明君之资。只是"他的声音低下去,"必要时可以求助你姑母她比任何人都值得信任,这朝堂的暗流啊……"雍王转向襄宁长公主,郑重行礼:"儿臣谨记。"隆兴帝似乎完成了最后的心愿,身体突然松懈下来。他的目光开始涣散,呼吸变得急促而不规则。"皇兄!"襄宁长公主扑到榻前,握住他的手。"夏守忠"隆兴帝微弱地呼唤。大总管跪行上前,老泪纵横:"老奴在""照顾好新君"夏守忠重重叩首:"老奴誓死效忠!"隆兴帝的目光最后扫过在场的三人,嘴角浮现出一丝释然的微笑。他的嘴唇轻轻动了动,襄宁长公主俯身去听,却只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然后,大乾王朝第三位皇帝的手,在她掌中渐渐失去了温度。殿外的铜漏恰好滴完最后一滴水,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与此同时,紫宸殿顶悬挂的十一只金铃无风自动,发出空灵悠远的声响,传遍整个皇城。夏守忠缓缓起身,用颤抖的手为隆兴帝合上双眼,然后转身向雍王行大礼:"老奴参见陛下。"襄宁长公主擦干眼泪,将鱼符紧紧攥在手心。她知道,属于隆兴帝的时代已经结束,而一场新的风暴,才刚刚开始。丧钟声从紫禁城深处传来,一声接一声,沉重而缓慢,像是要把这噩耗一字一顿地敲进每个人的心里。那声音穿透朱红宫墙,越过重重殿宇,在京城上空回荡,惊起一群栖在宫檐下的乌鸦,它们扑棱着翅膀飞向铅灰色的天空,发出刺耳的鸣叫。襄宁长公主跪在隆兴帝的龙榻前,双手紧紧攥着兄长已经冰冷的手。她年过七十,却因保养得宜,看上去不过五十出头。此刻那张素来端庄的脸庞上布满泪痕,精心描画的妆容早已花了,可她浑然不觉。"皇兄"她低声唤着,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殿内跪满了太医和内侍,却无人敢上前劝慰这位先帝最宠爱的胞妹。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新登基的雍王——曾经的四皇子快步走了进来。他身着素服,面容肃穆,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他在襄宁长公主身后三步处停下,恭敬地行了一礼。"姑母,请节哀。"雍王的声音低沉而克制,"父皇驾崩,举国同悲。但国不可一日无君,礼部已开始筹备丧仪,还请姑母保重身体。"襄宁长公主缓缓转过头来,她看着这个从小就不受宠的侄子,如今却成了天下之主。"陛下。"她艰难地站起身,向新君行礼,却被雍王一把扶住。"姑母不必多礼。"雍王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朕已请母后过来陪伴姑母。父皇生前最疼姑母,如今姑母悲痛过度,朕实在放心不下。"襄宁长公主心中一凛。周皇后是雍王的养母,自己的皇嫂,未来的太后。让她来"陪伴"自己,表面是关怀,实则是施恩。她垂下眼帘,掩饰眼中的赞赏,声音却依然哽咽:"多谢陛下体恤。"与此同时,宁国公府内,钟声同样清晰可闻。贾攸正在书房与弟弟子侄们议事,听到钟声,手中的茶盏"啪"地掉在地上,碎成几片。他猛地站起身,脸色煞白。"是宫里的丧钟!"一弟贾敬惊呼,"难道"三弟贾啟已经快步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那沉闷的钟声更清晰地传进来。他数着钟声的次数,脸色越来越凝重:"确实是陛下驾崩的规制。"贾攸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已至不惑之年,作为襄宁长公主和先宁国公的嫡长子,继承了宁国公爵位,在朝中地位尊崇。此刻,他脑中飞快地计算着隆兴帝驾崩可能带来的政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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