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兮像昨天溜进来一样,攀着窗户进了屋。大大的乌瞳扫了房中一眼,先是看了看霁雾,确认师祖大人眼下无恙,才又转开视线,选了个地方放下手里的小炉子。那小炉还燃着火,烧着药罐子里的汤。冥兮抬指碰了碰罐壁,“唔!好烫。”火候正好,再等一下就能用了。冥兮转而挪回霁雾药浴的地方,皱了皱眉。她是真的不喜欢这些药草的味道,闻起来很苦,尝起来更是奇奇怪怪,一点也不好吃。只是现下整个内卧都是这份药汤的气味,冥兮苦着脸蹲下,趴在药桶边缘看着正在调息的霁雾。主人醒了吗?能不能把她叫醒呢?要不要趁她歇息,再入梦与主人亲近呢?冥兮翻起一个手掌,托住自己一侧的脸颊。她今天的妆容是杏色的,不仅在眼尾飞了两抹夸张的云纹,左边眼皮上还用橙黄的金闪绘了一道细细的斜线,显得本就晶亮的目光更加狡黠。这双眸子阅过世间万物,也看过无数梦里梦外的故事,但现下却只瞧得见霁雾。药汤又泛起一圈细漪,甜甜的辛香弥入霁雾的鼻息,虽是没听到什么响动,但霁雾知道是谁来了。她再次尝试着动了动身子。“雾雾,你醒了吗?”冥兮板正自己的脑袋,一脸的殷切,“身上可疼?哪里疼?”她见霁雾迟迟不睁眼睛,急得跪起来身子,“是不是还很累?这里很安全,是雾雾的卧房,冥兮守在这里呢,你放心歇着吧。”“嗯。”霁雾应了一声,尾音带了一点干哑。“你渴不渴?”冥兮又问,“我带了糖。”“不必。”霁雾答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了深色药汤里有一抹清亮的异色。是冥兮扒着桶沿的倒影,今儿的梦兽不是黑发,她顶着一头银色的蓬卷,露着两只大大的猫耳朵便来了。毛茸茸的两团发饰坠在耳后,冥兮眨了眨为了霁雾而维持在黑色的眼眸,“那要吃肉吗?”这家伙说着话,脑袋晃着,手掌按在木桶边缘,连尾巴也安分不下,竖起来摇了摇,勾起霁雾散在外面的发带,缠了又缠。“几时了?”霁雾慢慢适应着周遭的一切,氤氲水雾弥漫在房内的每个角落,这里看起来确实很安宁。只是她耳边还仿佛有人在嘶叫。是那些东街的亡灵,是璇灵宗弟子的抱怨,是皇城无辜的冤魂在喊疼。“快午时了。”冥兮回答,看着霁雾不敢挪开视线。霁雾望了过来,嘴唇微抿,“嗯。”“这是东方氏给的药浴,说是对你的伤势很有好处。”冥兮的眼中满是关切,“昨夜的魇魔阵仗太大,雾雾身子亏损,被那些腐骨腥风冲撞,如若不快些将煞气洗脱出来,怕是要附骨入髓。”“嗯,我知道。”霁雾点点头,“我不讨厌药味,你不必担心。”“好吧。”冥兮皱了皱鼻子。主人真了不起,竟不讨厌药味,冥兮可是忍得难受死了。她委委屈屈地看着霁雾,霁雾的眸若星夜澄澈,寻常不点而朱的唇此刻微微泛白,反倒是往日里瞧着过于白皙的雪肌被这药汤的热气蒸得久了,染上些许暖绯。“你辛苦了。”霁雾转开视线,“药浴我会洗的,你不必守着。”“那可不行。”冥兮一本正经,“雾雾,这个汤可不是泡一下就会好的,你也不是被煞气冲撞了而已,莫忘了身上的虚亏。”她说着站了起来,看着浴桶里的深色药水,“还是冥兮来给主人洗吧。”“我自——”霁雾刚要回绝,却又想起了昨夜的遭遇。她被引入呓梦围杀绝非偶然,如若不尽快恢复修为,早晚会有更无法设想的时候。“有劳。”霁雾最后选择妥协。“嘻!”冥兮十分振奋地捋起袖子,用手上的花钏将广袖束在了上臂,尔后便急不可耐似的,伸手附上了霁雾散在药汤里的青丝,“头发要先梳一梳,我会轻轻的。”她说着将霁雾的黑发拢在一起,又仔细打理了一番,才又转而把手碰在了霁雾的衣襟。霁雾颈侧的青脉轻轻跳着,眼睫也扑闪了一下,泛红的耳根被乌发缠着绕着,昭彰着此刻凌乱的好像不只是发丝。冥兮指尖勾带的水珠掉在霁雾的锁骨,又顺着下滑,像是猫科动物捕猎那样拱开密闭的草丛,探入一方属于猎物的栖息之所。霁雾忍下轻哼,让暗哑碎在喉间,不愿外露。冥兮似乎颇为认真,没说什么,只是动作轻柔地褪去霁雾的素袍。还有亵衣。被解开的衣带湿漉漉地蹭着霁雾的腴润而上,又挂住了她的肩膀,婆娑盘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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