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潭人本就靠海做贸易做得风生水起,而大祭司身为保佑大家的“小神”,自然也能分一杯羹,据说她不仅手底下有很多产业,她地底下,也有。因为,大祭司不是人——但她也不是鬼。大祭司是半鬼。“我是。”她答得干脆。大祭司扬手一挥,很快就有等在一旁的红衣女子为她摆了一个银盘在桌上,是空的。她转过脸来看着冥兮,“你看她们谁跳得最无趣?”谁跳得最好冥兮倒是看得出来,若要论无趣嘛那舞台上的舞姬不多,除了绡汐玥明显是主角之外,那个与她互动很多的白衣尸体大概也算,旁的几个穿得亦是淡色,但先前冥兮也注意到了,她们的衣服很漂亮。像是贵族,而且是低调华丽的贵族,不像是乍富,而是很有身份的那种“她们是不是在扮天潢贵胄?”冥兮拗了个话本上学来的词,“出身很好的那种人?”“天潢贵胄,哈哈哈。”大祭司笑着点头,“是啊,你还能看出来这个?那你可知这上面演的是哪出戏?”“我不知道,但是你问我谁跳得最无趣我倒是选出来了,那一个,那个戴着花冠的。”冥兮指着最右侧正高举起手的活尸。叮铃!银光一闪,那台上的铃和大祭司袖口的铃一起响了起来,紧接着宾客们的交谈声静了一霎,便见那方才还抬着手起舞的活尸瞬间就没了手。叭。一个闷响,那只戴着白色丝绢手套掩饰腐败的尸手出现在了桌上的银盘。大祭司剥了那断手套着的白色丝绢,拎起一段食指一折,淋了酒就往嘴里丢。“噢!”冥兮看得新奇,“你吃这个啊,这算什么?”生的东西泡酒,算生腌,死的算什么?死腌么?可那个尸体死好几天了,能是淋一点荔枝酿就好吃的么?冥兮摆了个臭脸,表现出了字面意义上的嗤之以鼻。大祭司嚼着嘴里的东西不以为意,“不算什么,就是肉而已,鬼不吃这个能吃什么,吃活人又要怪我残忍。”她懒洋洋地嚼着,表情不大舒坦,随即皱起了眉,灌了口酒清了清喉咙,“这是什么味道,怎么这么腥?坐船走水路来的么?”她勾勾手指招来一个红衣,“撤下去,我最讨厌吃海腐。”红衣侍女诚惶诚恐地把银盘整个端走,动作虽说没有什么错漏,但整个人抖得像筛糠一般。不止是她,在座的宾客也都正襟危坐。她们既不敢表现出多害怕,也不敢停下来不看表演,甚至不敢不说话。一切都正常得诡异,规矩得一板一眼。也就台上的绡汐玥还不受影响,她刚从倒悬的姿态一跃而下,抬头望月。这祭台露天,月相明朗,今天是上弦月,可绡汐玥的手势比的是满月。“你还看不出她跳的是什么?”大祭司捏了颗葡萄咬了一口。“是什么,拜月么?”冥兮不明白。“皇族,白衣。”大祭司抬指点着祭台上的舞姬,“围杀一个蓝衣覆面?”“围杀。”冥兮马上懂了,这年头谁提围杀能不是说那一位呢,“灵山神主吗?”【作者有话说】呜呼,又没榜了什么命啊好苦,不过反正已经v了我会加油日更的,感谢还在看的各位,你们真是仙品啊(嘿嘿~)------36,请问可以接受对方有其他密友吗?喵:不可以,不可以有秘密,密什么都不可以!祖:……密友指的是亲密的密。喵:那更不可以了!祖:我的话,她喜欢就好。喵:(小声)才不是呢,雾雾可会吃醋了——(被制服)37◎西潭诳魇◎“传言那场屠杀残忍至极,整个皇城没留任何一个活口,蚯蚓都被对半切,鸡蛋也要摇散黄。”大祭司一边笑一边讲,仿佛在说路边有几个小孩跳皮筋绊倒了那么轻松。“屠杀?”冥兮已然把桌上的肉吃了个精光,也学着大祭司勾勾手指,叫红衣裳的侍女帮自己再上一份。“屠杀。”大祭司重复道,“怎么?”“到底是围杀还是屠杀。”冥兮喃喃自语,并没打算问。这大祭司说话云里雾里的,问她话只会越听越不明白。“于灵山神主当然是围杀,于皇城百姓,便是屠杀,又不冲突,反正全死光了。”大祭司耸了耸肩。祭台上的舞还在继续。“也不是全死光了。”冥兮指着台上的绡汐玥,她正与那白衣尸体交旋着缠斗,“霁雾师祖活下来了,还有还有些东方氏的族人,不是吗,哪是全无活口。”“霁雾么?她早就飞升了,算得什么活口,而且……罢了,若论没死二字,她倒确实没死。不过就我看来,那场屠杀干得漂亮,就该是一个也不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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