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吗?”他问。虞昭矜点头,在他将水放在她床头的瞬间,伸出手拉住他,她缩进被子里,轻声问:“你得陪我。”“可以我睡着了你再走。”她咬着唇,补充。原本寂静冷然的房间,被女孩的馥郁馨香沾满,随着气流迅速席遍他的身躯。不由自主地想到方才的吻,已是凌晨十一点的夜晚。通过每天她不间断地给他发消息,不觉间将她的作息时间,记牢在心里。他似乎还没有认知出这点,对她的话蹙眉,不是不耐烦,而是他在反思,是否是他将她带到这陌生的港岛的缘故。“你认床吗?”时羡持问。虞昭矜摇头,接近大半年的时间。她跑遍半边地球,不曾有过认床的时候。“那就是有心事。”他开始分析,一针见血指出。虞昭矜心想当然有,她不是别扭的性格,却好像问不出口了。不知道时羡持会怎么想她,还不是女友,就如此小气,步步紧逼。“你不说,那就是要我猜。”时羡持简明扼要,漆黑的深瞳像夜雾,解读她:“怎么,昭矜小姐,是想要我再吻你吗?”“”“才不要。”她躲得更下了,那双动物般澄澈眼睛里,在漆黑的深夜里,怯生生地,容易滋生出别样的渴望。时羡持收紧手臂,身躯陷入沙发里,他神情克制,随着酒精褪去,头脑逐渐变得清醒分明。说出来的话,则与他的行事作风背道而驰。“虞昭矜,吻痛你,是情不自禁,不是经验使然,你不用想太多。”在她面前,已经不用过多遮掩,他的冷淡、镇定,早就不值一提。简单的一句话,换她心底舒畅,也没什么不可以的。“”他怎么可以直白的阐述出来,还说的面无表情,仿佛刚才放浪的人,不是他。虞昭矜喉咙顿时觉得发干,拿起床头的水,一饮而尽。覃姨给她准备的衣物都在隔壁,外面穿了宽大的睡衣外罩,但里面不是。她睡觉没有穿这么多的习惯。目测时羡持离她的距离,迟疑了下,还是选择解开、脱掉。太黑了,周围没有一丝亮光,虞昭矜左右摸索半天,找不到衣带解开的方法,她摸到了,但看不到,没办法解开。“时羡持你过来帮我一下。”矜持时羡持浑身震住,慢条斯理地站起来,高大的笼罩她。他不说话,也不询问,静静地等着她开口。虞昭矜低下头,还在不停摆弄。是他们方才激烈接吻时扯弄的。“要开灯吗?”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情绪难辨。果然,她点了点头,手指朝他勾了勾:“我看不到需要你帮我解开下这个衣服。”“时羡持”“嗯,在。”时羡持按床头灯开关,淡色的光亮起,看清她此时的样子。长发随意散落垂到胸前,遮住隆起的弧度,却遮不住饱满的沟壑,若隐若现。时羡持喉结轻微滚动,每看一眼,对他都是极致的考验。月光淋了进来,恰好照在虞昭矜摄人心魄的脸上,宛若狐狸幻化,专门来迷惑人心。眼前的画面附带强烈的冲击性,在时时刻刻考练他的意志。时羡持已经不在意她是否是故意为之,还是为了别的,他只知道他在任由自己放肆。目光是,想法是,无不被她占据,大脑在这刻宕机。他单膝跪在床上,俯身,滚烫的指尖从她的腰间擦过,虞昭矜哪里知道她无意的举动,能让身后的男人生出如此繁复的心思。男人宽阔的肩膀,在壁灯的照射下,将影子拉得格外长,如同巍峨的山峦。他温热的呼吸触到她的脊背上,虞昭矜肌肤敏感,她不停地在被笼罩中打哆嗦。不过简单的触动,便轻而易举地调动起来。她的身体几时变得敏感无比。虞昭矜颤了颤,如风雨中飘摇的花枝,颤颤巍巍。“时羡持,好了吗?”遇上她,他的世界开始每天都在上演荒唐的事,一次比一次更甚。“昭昭。”他很低很低地唤她一句,嗓音异常地粗哑。呼吸灼烫着她的耳膜,慢慢滑下去,停留在她的后颈处。眼神涌出有克制不住的凶欲,低头埋入于她细嫩上。突如其来的痛感,虞昭矜吃痛,低叫一声,等反应过来,才发现时羡持刚刚深吮了她。太过用力,可能留下了痕迹。虞昭矜眼眶溢出湿润,眼泪要掉不掉,“你干什么”他怎么能说欺负就欺负她,一点征兆都没有,她也没做什么啊!衣服之下的躯体温度快要将他灼烧,时羡持站立,与她保持君子间的距离,唇间上还残留着她身体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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