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城中车马塞途,路边商贩锣鼓喧天。由于正筹备绫罗节,大小建筑挂了许多彩绸,迎风飘飞,煞是好看。几丈高的木架上挂满了正在组装的各类彩灯,看着喜气洋洋。城中一般不允许飞行法器通行,这导致路上熙熙攘攘,拥挤非常。戴月一行人费了很大的劲才没走散。突然,只听前面飞马发出嘶鸣声。“马惊了——各处退避——”一匹失控的飞马脱缰而去,修士们各凭本事左躲右闪。戴月也顾不得细看,飞身上了最近的建筑。她踩着瓦片有些难以保持平衡,只好一只手扒着窗沿。戴月朝最初发出响声的地方看去,车夫几乎扯不住缰绳,两匹枣红飞马上半身高高扬起,前蹄在空中乱蹬正要落下,而飞马身前倒着一名衣衫褴褛的孩子。眼见飞马的重蹄就要践踏在那孩子身上,霎时间,戴月听见身后客栈的房间里传出了一阵琴声。失控的飞马瞬间褪去了眼中猩红的狂躁,车夫抓住机会进行安抚,那飞马竟然缓缓放下了马蹄。但放跑了一匹飞马,这损失可不是一个小小车夫能负担起的,他余怒未消,扬起手中的马鞭就要向地上的孩子抽去。“狗杂种,该死!”那孩子牙关紧咬,稚嫩的脸上满是倔强与愤懑,竟是避也不避。似乎房中人轻轻勾了勾手指,琴发出了轻微的响声。虽然路上嘈杂,这声低微的琴音却不像方才的曲,它结结实实地印在了在场所有人的内心深处,力拔千钧如惊雷炸开。车夫手中马鞭寸断,他反应过来这是有大人物见不得他的行径,只能灰溜溜地走了。戴月听着这琴声十分耳熟,瞬间十几道或忌惮或窥探的视线投向戴月身后的房间。反正都有那么多人看了,戴月也顺势扭头看窗子里。月白法袍,不是姜濯筠是谁。“希聆……”戴月下意识道,随即心中巨震“糟了,我现在是岳代。自爆了属于是。”戴月只能侥幸地想,认识姜濯筠的人这么多,她也不一定所有人都记得。姜濯筠看着戴月扒住她房间窗台的手,一时无话。戴月只好“不经意间”把手挪开。“你是……明弓?”戴月表情扭曲了一下:“你怎么认出来的?”“我是音修,听过的声音忘不掉的。”姜濯筠笑了笑,竟然有点狡黠的意味。“你学坏了。”“岳代,你扒人家窗户干嘛呢!”楼下容岚的声音传来。“记得替我保密,不然我师父要生气了,相信你会的,我走了回见。”戴月转头又道,“我这就下来。”蔺怀瑾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把折扇,他点着戴月方才站的客栈道:“方才我见到疑似眠桑城城主的人进了这家客栈。查案要紧,或许我们可以进去碰碰运气,也可省去找城主府的时间。”蔺怀瑾一般不说没把握的话,燕淮也点了头,于是戴月一行人走入了这家客栈。“几位仙长是住店还是用茶呀?”店伙计笑眯眯问道。这客栈装潢并不奢华,各处却画着眠桑城的纹饰,暗示了此客栈与城主府的关系。蔺怀瑾的猜测可信度随之提高。大堂的桌椅并没有几个人,包间却是满的,有点奇怪。此时,方才惊马的孩子也跌跌撞撞地跑进了客栈,掌柜的给伙计使了个眼色,正要驱逐他。孩子大叫:“方才好心的仙长救命,我有一事相求,若您能帮我,来日我必双倍偿还。”这孩子看着十一二岁,却能判断出姜濯筠的位置。虽然脸上青一块灰一块看着脏兮兮的,但思维清晰说话流利,在修士面前也毫不怯场,将来说不定还真是个人物。“小叫花子,这地方不是你能来的,快走吧。”伙计伸手推搡他,谁知他却张口就咬。“欸,你这,敬酒不吃吃罚酒……”伙计吃痛撒开,小叫花子趁机滚到一边。楼上雅间门推开,走出一位俊俏风流的剑修,戴月见他衣襟上硕大的纹饰,眉头微不可见地拧在一起。她不禁去留意容岚,却见容岚神色如常。也对,此时这个剑修还没和任何一位“姬妾”扯上关系,若是有“气”也理应普普通通。那陌生剑修语带轻佻:“我家师姐请这位小兄弟上楼一叙。这几位道友也一同上来吧,长老有请。”上楼途中他倒是没注意戴月这些“男”道友,眼神在容岚身上来回逡巡了一番,露出几分满意的神色。“我轩辕傲尘从未见过有谁能将红衣穿得如此美艳,今日也算是开了眼了。某虽不才,天道宫丘闻上人座下,业已半步金丹,道友得空来我住处论道,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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