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圣子远去他复又直起身往那个方向望去,那些可笑的信徒就像作茧自缚的飞蛾,对那团诡异的光痴迷不已,又在求生的本能中不敢靠近。而那年轻的圣子总带着一种俯视,让人很不爽。没人愿意被当做蝼蚁。“靠得住还是靠不住。”言良喃喃念着严决明方才的话,猛然涌起一个荒谬的念头。他不像那些信徒,只知崇拜不懂思考。他是知道那神祇的底细的。——从歧渊之下深渊里爬出来的东西。难以理解、不可名状,拥有超脱此界的力量。那双悬在天空的巨大紫色眼睛一直注视着祂的信徒,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严决明那老东西到底在想什么?该不会在到处押宝吧?这贪食的神祇,单靠地牢里那些低等魔物的血液怕是供养不起,唯一的纯血魔族又逃之夭夭失去踪迹。被困了这么多年,一朝叛逃真有这么容易?去捉拿的信徒,每一个都石沉大海失去的音讯,十分可疑。直接派出卫道士,抓捕她岂不是易如反掌?除非这些都是严决明默许的!严决明口口声声对祂承诺要让祂在此界降临……目前看着却不尽然。想祂复活,最好半死不活,想祂苏醒,最好浑浑噩噩!言良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冷汗涔涔,分明是万里无云的晴好天气,他却只觉得一股凉气直蹿头顶。他掏出怀里那只被黑火烧毁的铃铛,碎裂的断面上没有一丝紫火的痕迹。所以,往日那种被时时刻刻监视的感觉消失了。他闭了闭眼。自己这是上了一艘贼船。但他还是不明白,严决明到底有什么底气,敢去算计一个神祇。戴月听了施无畏的话,不由得想起先前广场上那发玉牌的散修说的话:慈安剑主的门徒没有一个能善终,所有人都逃不过叛入邪道,然后被恩师清理门户的命运。按时间来看,林霜降拜入厄欲宗的时间应该不久。戴月未曾听说过她的名讳,所以也无从得知她的结局。但看着施无畏的眼神,她只希望这是一个例外。希望她们圆满团聚,顺利走到一起。林霜降的嘴唇很薄,眉毛很淡,天生一副刻薄寡恩的模样。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生得貌美。她的头发高高竖起,用淡色布条缠紧,鬓角几缕碎发在风中轻晃,被阳光镀上金边。她那把剑也很漂亮,青玉剑柄上缠着白绸,剑刃雪亮锋利。对上她眼睛的时候,戴月发现她和梦境里的人不太一样。只是还没等戴月品出什么不同来,身侧的施无畏就走上前去。林霜降没有说话的意思,提剑就和施无畏缠斗起来。戴月一开始选择施无畏是因为对方同为阵剑流,要看出门道会简单些。然而两人切磋之中,戴月才发觉这哪里是因为流派相似,施无畏的招式几乎都是向林霜降学的。或许是修了无情道的关系,林霜降比施无畏强太多了,每次都是三招之内定胜负。施无畏放出的每一个阵法都被林霜降瞬间拆解,这种破阵的极致几乎能和领域媲美。戴月自己对战的时候只是一昧挨揍,现在换个角度当然是看出了不同来。说是阵剑流,其实用破阵剑流来称呼更为恰当。加之无情道勘破虚妄、心中无执的道法,那些幻象、阵法或是领域,在他们剑下统统无处遁形。原本阵剑流的出现就是为了弥补在剑道上的不足,这用于实战的阵就是维护自身的盾,毕竟在外物上下功夫有少许背离剑修的初衷。但这破阵剑流侧重一个“破”字,直接掀了旁人的盾来战斗,自然赢面会大大增加。场中早已是一边倒的态势,林霜降还是没有下死手,作为一个无情道修士来说,她有些奇怪。戴月心说和自己对打那可是火力全开,各类招式如疾风骤雨,每一剑都是冲着要她命来的。原本戴月想,那是因为无情道修士只知全力以赴地战斗,但现在看见她和施无畏对打却是会留手的。眼见施无畏最后有些体力不支,林霜降直接干脆利落地停手了。“……”区别对待啊。戴月看了这么久的战斗,也有些手痒,她于是翻身下台走到练剑场中。林霜降:“你是想完整学会,还是学些皮毛。”戴月心肝颤了颤,想起了在岩洞中被慈安剑主支配的恐惧。她实在是没想过怎么会有一个人能和另一个人说话方式甚至连声音语调都如此相似。不问她原因,不在乎她的意图,仿佛只想把她这个程序解决掉。戴月十分费解,无情道修士仿佛搭载了一套仿生度极高的ai,和她比试就自动开启了地狱模式,和施无畏就是简单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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