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白树杈上视野开阔了很多,地下的白雾中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穿梭。几人用传音交流,戴月问起死狱的构造,却没想到那三人都不熟悉。令狐梦似乎是最早进入死狱的,她知道的多一些:“死狱每层据说都是不同的城镇,严禁私斗,违律者就地格杀。玄武圣使座下有七宿星君,先前讲解规则的虚日鼠便是其中之一,他们就是行刑之人。”她看了一眼水呈瑞:“我们是同一层的,但不知道自己具体在哪一层。越是下层的修士,身上的罪孽越深。如果分配到的任务做得好还有机会去更上层,如果玩忽职守,就会去下层。我们平日只是做做农活供自己吃用,有时候能卖一点,无功无过,一直待在原地。”先前戴月见过的危月燕也是从属玄武七宿,她看四土秋欲言又止:“四道友,你有什么话要说吗?”四土秋摇摇头,却传音给戴月:“我上月才进的死狱,对规矩不太了解,但我看那个女娃不像活人。”水呈瑞似乎小幅度地转了一下头,那双原本是眼睛的凹陷,被疤痕填平,光影在上面掠过,看着令人毛骨悚然。姜濯筠听见了底下传来的响动,应该有人悄悄地往她们藏匿的方向来,她打了个手势。水呈瑞被令狐梦背起,戴月护住姜濯筠,四土秋握住了自己金刚不坏的双拳。一瞬间,从石化灰白色枯枝中蹿出数到身影!姜濯筠拨动琴弦,几个迷乱的音节让它们的突袭发生偏移。大家把水呈瑞这个弱小的队友围在中间,水呈瑞背靠树干,一动也不敢动。令狐梦霎时撒出一把迷香,混在乳白色雾气中,让人防不胜防,其中两个意志薄弱的已经歪斜着倒下,它们面露喜色,似乎在做什么美梦。暗处有人放出一支冷箭,直直朝着姜濯筠的面门飞去,戴月反手一挥剑,那支通体乌黑的细剑与剑身“噌”地一擦,落在了树枝上。四土秋身法出奇快,她矮身一踢,一个使骨爪的妖修被击中小腿,重心当即不稳。不过他往侧边一抓,骨爪在石化枝干划出酸牙的巨响,他借着这股劲旋身一扭,滑步上前又划出一击!在骨爪即将触碰到四土秋面皮时,她毫不在意地一偏头,任由颧骨到耳朵被划得皮开肉绽。但同时她浑身气势一震,脚在枝干上踏出两个深坑——她出拳了,铁拳从他的鼻子上招呼过去!极短的时间里,那妖修面颊深深凹陷下去,破布一般的身体直直撞在对面的石化树上,往下划拉出一道长长的血痕……甫一打照面,来袭者就断定戴月一行实力惊人。那个暗处放冷箭的人想跑,戴月折下一根小树枝,指尖发力打出一道剑气。那狼狈逃窜的人只觉得小腿肚一凉,好像被什么东西穿透了,随即一股巨力把他整个人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我是外面来的,我不是犯人,我给你们玄冥令!别杀我,别杀我!”交出玄冥令后,他们的身体原地消失,似乎是被判定失去了资格。越往深处走,几人遭遇的对手就越为强劲。除了水呈瑞,大家身上都挂了彩。让人不由得感叹邪修的种类真是千奇百怪,手段也层出不穷。戴月看大家都有几分疲累,找了掩体一同休整。姜濯筠毫不客气地靠在了戴月肩膀上,戴月无意识地挺直了腰杆。水呈瑞传音给姜濯筠:“长垣城现在还和从前一样吗?”“我没有别的意思,听说仙子您姓姜,就忍不住多嘴了。”姜濯筠听到这个问题也没立即回答:“我也有一个姓水的故人,不知水这个姓氏的后人是否都来自一个地方。”“仙子您想得没错,您已经做好准备了吗?”水呈瑞又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姜濯筠这时才正视水呈瑞,她下意识看了一眼戴月:“这是我应该的,我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了。”“我看你还有牵挂,不如让我来,我们也要背负这个命运。”“不必了前辈,”她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戴月,“有些事,必须要由我来做。”和青龙圣使一样,万泽国已经消亡了许多年。青龙圣使流着女嬴的血液,她选择了万泽国,那里就出现了浴血而生的水氏和甩不开的诅咒。她们筑起了高墙,阻挡着源源不断的海兽与妖鬼。万里之遥,海的那边是万泽国,是另一个长垣城。长垣城没有坍塌,水氏血脉也未曾断绝,她们的后人会在追逐使命的路上相遇,然后一起去同一个地方。水呈瑞突然有点想流泪,但是她没有眼睛了,“我会助你。”似乎感受到了视线,戴月转过头对姜濯筠笑:“看我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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