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濯筠的心跳得飞快,她怕得要命。她模糊的视线拼命搜寻着戴月的身影,她看见了,她看见她骑着马站在人群尽头。那人神色冷淡,把玩着手中的剑鞘,竟是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们。武卫没听到命令,包围了这辆马车,手中的刀剑泛起寒光,只要一声令下,这辆马车上所有人都得死。「戴月会救我……吗?她对我那样好,她昨天晚上还说,会带我去任何想去的地方。」姜濯筠看着她,张了张嘴,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而那人瞥了这边一眼,视线里带着不耐。姜濯筠听见她说:“一车法器,她配吗?”她一瞬间如坠冰窟,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要凝结了。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她颓然地低下了头。恶人比她更害怕,有几个当即跪在地上尿了裤子。但这会求饶也晚了,他们之后怕是会和人质一样被扎成筛子。【作者有话说】生病了,写了好几天[爆哭]无相剑(三)◎做我老婆好不好◎姜濯筠慢慢低下头,没有再看戴月。她觉得女嬴老祖宗应该是选错人了,这辈子应该不会有人爱她的。她对爱的渴求,从被推下镇邪山的那天开始,就已经熄灭了。姜濯筠想起那些关于戴月的谣传,无相剑为了力量不择手段,杀了数不胜数的人才能走到现在的地位。无相剑杀妹、杀忠心下属、杀惺惺相惜的劲敌,她跟这些人比起来,在无相剑心里的份量远远不及。是啊,她和无相剑相识的时间不过短短……等等,有什么东西溅在她身上了?姜濯筠只看见脚边忽地涌出了血,像决堤一样从背后流出来。源源不断的水声里,整个马车顶都被浸染成了深红色。禁锢住她的力量消失了,她往前一倒,摔进了谁的怀里。是她很熟悉的金铁的气味,冰冷刚硬但莫名其妙让人安心。发生什么事了……挟持她的人中,蹲在她身边的四人,半边身体被削去,已经死透了。而她身后躲藏的那人,在她低头的瞬间被剑气击中眉心,直僵僵地往后倒下,全身碎成了细细的小块。头顶传来戴月的声音:“带下来。”她是在做梦吗?姜濯筠先前被挟持的时候倒是很硬气,一抬头看见抱她的人,眼睛突然就红了。无相剑在她背后拍了拍,就像安抚不肯睡觉的小孩。“威胁我?”戴月噙着冷笑,嘲弄地看着马车下的几人。武卫们抓到了还没来得及逃走的杂鱼,他们被排成一列,站在马车前。长剑一挑,杂兵的膝弯处血肉飞溅,结结实实地跪下了。姜濯筠紧紧埋在戴月怀里,她才反应过来,刚刚挟持她的人在一瞬间被戴月杀光了。极浓重的血腥味往她鼻子里钻,让人想起肉市放血的牲口。“为什么非要逼我呢?”这话由无相剑说出来很怪,姜濯筠感觉抱着她的身体很冷。她听见无相剑的心跳得很慢,像是随时都可以停止。长垣城外,人人都知晓无相剑的强大,羡慕她天资过人高不可攀,畏惧她心机深沉难以算计。无人敢走近她,也看不见她千疮百孔的心。姜濯筠看着她冷厉的侧脸,半边藏在夜幕下,叫人看不清。但她就是觉得,戴月其实是不愿意杀戮的。女嬴老祖宗似乎说过,无相剑一生凄苦,但有嗜杀的恶名。斩妖除魔是善,屠戮至亲是恶,无相剑都做了,世人却说她善恶不分。反过来想,犯下如此离经叛道的罪行,不可能不痛苦。她要做强大冷血永不倒下的无相剑,没有忧伤的空隙。可是,即使再强,也会忧伤啊。一个人喊出来:“别杀我,无相剑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们的情报吗?”他好像有点身份,连求饶都求不明白。实际上戴月集齐最后一滴龙神血就能直接在涉幽宗大开杀戒,她只想迅速通关早日回家。她根本不会在乎一个路人的想法,更何况这些人还存着想要杀死她的心思。这个世界大而无趣,她的任务只有取血。但在取血的时候,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一部分永远失去了,或许是随着容器一起碎裂,再也拼凑不回。那她现在身上还剩下什么?她现在什么也感觉不到,爱也好,恨也罢,她太累了,也很没有耐心。所以她仅仅是睨了叫喊的人一眼,指尖一点就要让多话的死人归于尘土。但她的手被握住了,那是一只冰凉的小手,柔弱无骨,随意一甩就能挣开。她却挣不开。握住她的那只手,掌心已经被蓄起的剑气刺伤了,鲜血顺着指尖流下来。这一抹鲜红,仿佛是她世界里唯一的颜色,亮得吓人,灼伤了她的眼睛。她有点演不下去了,温和虚假的面具也撤去,留下一张冷峻的、毫无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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