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像一个吻。温酌在心里可悲地意识到,因为时星洄对于她的渴求没有任何情欲,只是轻轻地舔舐着,想要获取甜腻的酒香。目光落在那玉质的酒壶上许久,温酌抬手抚上时星洄染着晕红的眉梢,语气蛊惑:“我们回去喝酒,好不好?”时星洄轻挑起眉,目光澄澈无暇,“好。”得到应答,温酌让酒店内的代驾把她们送回去,还特意带走了那壶荔枝桃子酒。回到家后,因为时星洄大部分身子都压了过来,温酌热得额头冒出细汗,面色晕红,又娇又媚,居然看上去也和醉了差不多。“你在房间等我,我去洗个澡,好不好?”真像是哄小孩的语气,时星洄心底笑了笑,神情仍然懵懵懂懂,“好。”“喝醉了只会说好吗?”温酌弯起眼尾,心跳微滞,“你只喜欢我,好不好?”“好。”“你不要怪我了,好不好?”“好。”“你是大混蛋,让我等了这么久。”“好。”“别说好了,说你爱我。”越说,身子抖得就越厉害,却并非是单纯的喜极而泣,其中还混杂着深深的害怕,毕竟,如今这一切,简直就像梦一样,美丽却易碎。温酌单膝跪在地毯上,仰视着沙发上目光迷蒙的时星洄,“说你爱我,求你了。”时星洄听话地垂眸看去,她是清醒的,清醒地注视着温酌的颤抖。明明在开了暖气的屋子里,温酌却像在满是碎冰的河流内随波逐流太久,恳切的眸光含着水雾震颤,如同在供奉自己的全部,以求得神祇哪怕一瞬的目光。“你爱我?”迟疑地说着,在得知了那些算计后,时星洄到底无法坦然地说出如此违背本心的谎话,就只能借着酒意装傻了。闻言,温酌急切地摇摇头,“不是,是我爱你。”可是此话一出,又好像是自己在进行剖白,对着一个现在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的醉鬼。多难堪啊。下唇被咬紧,逐渐泛白,温酌落寞地站起身,道:“跟我回房间。”“好。”见她不再执着地让自己说爱,时星洄松了口气,目光扫过放在茶几上的果酒,不明白温酌打算做什么。把自己灌得再醉一些问话?“对了,把酒拿上。”温酌从台阶上回首看来,“我洗完澡出来前不准喝,听明白了吗?”“好。”时星洄拿上了酒壶,乖乖地坐在床沿,洗手间内亮着暖光,勾勒出暧昧而窈窕的身形,她却眨了眨眼,思考着接下来自己的戏份。要让温酌彻底坚信她就是小时老师才行。淅淅沥沥的水声暂停下来,看来温酌已经在穿浴袍了。她动作很快地躺了下来,装出一副困倦模样,整个人的肌肤都透着薄红,睡得安然。温酌出来便看见了床上蜷缩起来的小小一团,眉心轻敛,走近些拍了拍时星洄有些烫的脸颊,“好歹把衣服脱了再睡。”睁开的双眼好不容易才聚焦,时星洄紧紧盯着温酌,忽地像八爪鱼一样拥上去。“喂,轻一些。”浴袍的系带被挣散,温酌一手捂住自己胸口的衣裳,一边无奈问:“又发什么酒疯?”“小酒,对不起。”时星洄将炽热的吻落在温酌的颈侧,泪意汹涌,语气愧疚而自责,“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的。”什么?仿佛世界都暂停了一瞬,温酌没有心思再去管浴袍,双手撑在时星洄的肩上,不可置信又小心翼翼,“你、你想起来了?”“小九,我好想你。”这句话像是本能脱口而出,翻身将温酌压在床头,时星洄碾过那双带着果味的唇瓣,感觉自己似乎是有些醉了。“嗯……唔……”温酌难耐地仰首,眼角滑落两串泪痕,眸色却泛起愉悦,似乎满意至极。毕竟,面对心爱之人,她自愿袒露一切。攥着床单的手摸索着拿到了床头柜上的果酒,温酌看着时星洄完全逆光而显得锋利明锐的桃花眼,将酒壶对准了自己的锁骨中间,缓缓浇下。酒香溢满房间,一如温酌本身也在绽放。“小拾,现在……喜欢我了吗?”时星洄盯着那布满欲色与水光的瞳孔,将酒液逐渐舔舐而过,嗓音暗哑,“喜欢。”“喜欢酒,还是喜欢我?”涣散的眸光努力聚焦,温酌揽住时星洄的后颈,轻轻施以力度,“我给你喝酒,好不好?”这一次,时星洄很想说“不好”,但是演戏演全套,她跪坐在温酌双腿之间,低下头去掩饰自己的不情愿,音色却上扬着,漾出好听的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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