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贝曼想找个什么东西敲,她一烦躁的时候就手痒,“那是因为——”尹宓退役的风言风语在外也有流传,但本人的态度一直很模糊,只是在访谈中提到过可能会、大概、也许的字样。这种事应当由人家运动员自己决定再告知大众,就算她俩再亲,也不该顾贝曼先捅出来。“她今年的选曲很符合她的心境,所以发挥得好。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和我扯上关系。”顾贝曼换了种说法。她妈何尝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全锦赛之后就该集训了,得有一个多月不能见了吧?”顾贝曼微微眯起了眼睛,“你要干嘛?”“有没有用轮不到你说,我只要你去干活就行。要知道作为特聘的指导,是可以进出集训基地的。”顾贝曼站直了,“你说了算?”“我会试一试。”“这又不是你来找尹宓喊打喊杀的时候了?”“如果补上了这块儿能让她成绩更好的话,我暂时没有话说。”变脸同翻书,顾贝曼在这种时候深恨自己没了能听见别人心里bg的能力,她妈实在是太反复无常难以捉摸了。但不得不说,她又很会掐住顾贝曼的七寸。要让目前正在热恋的顾大首席自己在家冷冷清清地待一个月,她确实有些不太乐意。当然了,她不是不能忍,反正只要有正事做,这家伙想不起来情情爱爱的。可是既然要和人家尹宓好好过日子,总是要考虑尹宓的心情的。如果有机会,尹宓不想和自己待在一起吗?顾贝曼是不太懂怎么爱一个人,但至少知道小情侣是该没事贴在一起黏黏糊糊的。只是她妈的空头支票,总让人莫名担忧。“口说无凭。”顾贝曼终于收起了脚尖点地的二流子气息,“我要定金,你那对镯子拿来。”作为运动员出身,韩晓梅不怎么喜欢带饰品,更别说手镯这种在手腕上荡来荡去的东西,所以顾贝曼这么一提她立刻知道对方想要的是什么。那对镯子是韩晓梅的传家,据说是从她的太姥姥手里一代一代给女儿或儿媳的凭证。因为打造出来的时间太久,样式已经很古旧了,还是银质的不如金子值钱,到最后分家的时候都没什么人争。韩晓梅从她妈手里接过来,却因为工作不常能带这一双对镯。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镯子自古以来就是定情信物的一种,正适合顾贝曼拿去借花献佛。刚刚嘴上还说成绩上去了也行的女人立刻显示出怒容,“你想得美!”“那行,你爱给不给。反正我自己的工资再打一套也花得起,我还能打金的。”顾贝曼两手一摊,准备走人。她越过她妈准备往外走,在心里数数。一步,两步……三——“等等!”韩晓梅喊住了她,“……为什么非得是她?”顾贝曼回头:“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会求家庭美满儿孙满堂的人?不是非得是她,是也就只有她了。”只有尹宓可能突破这个界限,只有尹宓得到了其他人都没有的偏爱,就算没有尹宓,也不可能有其他人。韩晓梅看上去想说什么,顾贝曼夸张地叹息,“难道你觉得你和我爸给我做了个很好的表率吗?”“……”韩晓梅强势归强势,但有一点好,她心里能明白事,至于嘴上怎样那要另算,“但我们好歹养大了你。”“难道我看上去是很乐意活的样子吗?”顾贝曼面对她妈的时候是忍不了一点嘴贱的,“被你们生出来难道是一件需要我磕头谢恩的事吗?”“从小到大我们供你吃供你穿——”“是,钱花了,所以我也该赡养赡养了,能不要每次见面都扯到这种无聊的事上来吗?”顾贝曼这下真不耐烦了,转头快步离开,“真是,不答应直说完事。”又一次,韩晓梅问自己,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把顾贝曼教成这样。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回家同老公抱怨孩子长大了翅膀硬了不好拿捏了,可是对方是个重病人,不该为别的事劳神劳力,她又收了这个念头。她只能自己想,要想试试顾贝曼的斤两,她就得接受女儿的条件。事业心很重的韩教练想了又想,咬牙了又咬牙。如果顾贝曼要的只是一双镯子,她根本眼睛都不带眨的就送出去了。可这不仅仅是一双镯子,顾贝曼要这个等同于要双亲一句认可。这东西一送出去,他们就算不同意,也不能在日后反对了。韩教练为这件事辗转反侧,夜里都不敢和顾父睡一张床。有朝一日她头一次体会要自己做重大决定的艰难。从前她做运动员,训练计划有教练安排,胖了瘦了有男伴知道多嘴,后来她当教练不过学着从前,有什么事也还是跟老公商量。她名义上一辈子都在做自己的主,实际上不过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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