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贝曼的脑子里冒出好多个不赞同,却没有一个以她自己开头作为阻力。好吧,所以转瞬之间她就想明白了,,没有什么可抗拒,或者其他的选择。如果此生顾贝曼要选择走入婚姻与家庭,向爱这个词语低头的话,那就一定只有尹宓了。既然想明白了有答案了顾贝曼就不会纠结。那一晚上虽然过的坐立难安,即便把尹宓开门迎进去的时候她的脑子都还在飞快的头脑风暴,但她最后做了决定。“啊。”尹宓想起了那个前言不搭后语的吻。猎手一向如此,决心捕猎后动作飞快。顾贝曼也在此刻走过来捧住了她的脸,轻轻低头和她唇瓣相碰。只是一个很轻很温柔的吻,或者都不能称之为吻,只是一种亲昵的贴近,但尹宓很喜欢这种被握在手心的感触。她的脸贴在顾贝曼的手心里,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和手心里一点点潮湿的汗。不论是丑态还是光辉,我们都曾彼此彼此见证,这比世上任何誓言都要牢靠。人生高低起伏,贫穷劳苦我们早已经一起走过。所以不要畏惧,不要紧张,不要为已失去的频频回首,以免错过未来本应拥有的。“直到死亡将我们分离。”尹宓忽然说,“婚礼的誓词,原来是这样。”她好像忽然想明白了什么,挣开顾贝曼去翻自己的平板,那里头有她的训练记录和比赛视频,方便选手随时复盘和整理。尹宓翻到了自己的自由滑官方视频,里头按日期标好了场次。与一直在更改细节的短节目不同,自由滑因为没有顾贝曼的直接参与,里头的改动比较细小,几乎全是尹宓自己按照习惯的修改。一整个赛季下来,每一次的比赛除了搭配的技术动作稍有不同,别的基本上一模一样。她一直一直在看顾贝曼那时候的录像,却总觉得有哪里不一样。尽管姐姐的态度一直很温和,甚至鼓励她发扬自己的风格,可缺少的部分总是在尹宓心上蒙着一层阴影。她就是觉得味道不对,好像是一直喝习惯的饮料编了个包装一样,总让人觉得哪里不舒服。“死亡是,幸福的!”尹宓一边喃喃做笔记,一边开始比划动作,“应该更欢乐、不、不对,更人间?那就是喜悦!更喜悦一点,而不是庄重!”她一锤手心,“我就说嘛,哪里不对,不是神的《安魂曲》,你是以人的视角来演绎这个故事的。”尹宓一开始也是以人的视角在演绎这个故事,但总会在萨列里的部分开始转向神的审判。现在她终于终于反应过来,人自己也是会审判自己的。明明她平常做一件事总是反复思量自己有没有做对,事后还要不断复盘是不是那么做更好,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会这么恨自己的。尹宓一脸兴奋地记下自己的想法,决定明天训练的时候试一试。这里头没什么大的改动,无非是表演的情绪稍微变化一下。她兴奋地转过身,看见顾贝曼的眼睛。很安静,很深沉,一下子让她上头的兴奋冷了下来。可是,为什么十二岁的顾贝曼会觉得死亡是幸福的瞬间,死亡是圆满的终途。她和顾贝曼两个人是很有趣的对照。明明内向的那个内耗,可却因为生活顺遂颇受宠爱,早早掌握了爱自己与爱别人的能力,又温柔又有锋芒。只不过爱的锋芒恨柔软,所以常常被人忽略。而看起来外向从不内耗只攻击他人的那个,不知道在暗地里多少次地攻击过自己,不,甚至不算是攻击了。否则十二岁的小女孩,何以至此向神明索求一个短暂的安魂呢。不,不,她没有索求,她自己就是神明,所以她是对自己不满,要自己审判自己。十二岁,顾贝曼最狼狈不堪、鲜血淋漓的十二岁,从天空中掉下来又挣扎着爬上去的十二岁。尹宓以为她在想求神求佛,向外转移痛苦。却不想,早在那个时候的顾贝曼就已经不再奢求帮助了。顾贝曼看着她忽然兴奋又忽然冷却,不知道孩子脑子里又在转些什么东西。不过她们搞艺术的,突然发疯又恢复正常也是常见,顾贝曼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尹宓眉头微微向内簇起,看上去一副快要哭出来了的表情,顾贝曼才觉得事情不对。她往前走了两步,刚要开口询问,突然一阵急促的铃声把她的话堵了回去。顾贝曼很不耐烦地拿起手机,然后脸色微变,“您好,岑团,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对面传来一阵电流声,过了一会儿才带着无奈的语调说,“你啊,人不在都能给我惹出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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