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户留他喝早茶,楚真婉拒。对方是个年轻文雅的男人,笑着问可否抽空见见面,作朋友,楚真客套应付几句。男人倒也坦荡,明言对楚真有好感。楚真斟酌几秒措辞,最终直白说:“我有爱人了,以后要跟他结婚的。”微不足道的单方面誓言,可以大胆说给陌生人,就像持续几秒的一个白日梦。与客户一番你推我挡,楚真有点冒冷汗,出了别墅大门,顿觉更乏累。他的心不在焉导致在社区里迷路,反复绕好大一圈,幸亏有遛狗经过的好心人帮助,才找见正门。楚真拿起手机,给郦野发消息说自己忙完了,搭车回市区,不必来接。郦野立即回复:路线给我看。楚真截图导航软件路线,发过去,郦野才同意。毕竟对于路盲,从郊区到市区的距离,称得上一趟短途冒险,足以走丢无数次。公交站距离半山别墅区隔了段距离,楚真走在公路边凤凰木笼罩的小道上,视线受阻,未曾注意到逆向错身而过的一台林肯轿车。那辆轿车后座上的人,是萧藏。他自出国后,被管束得更严格,失去楚真音讯已久,终于在这个假期从父母手里偷到自己护照,私自回国来。但萧藏这一趟未能找到楚真。弟弟萧牧辰听闻前后因果,大胆推断:“你妈妈肯定找过楚真的麻烦了。”并评价道:“你们已经分手,找不到就算了吧。”萧藏皱眉:“没有分手。”“自欺欺人是不好的。”萧牧辰叹气。萧藏不肯再继续这个话题。“逃避话题也是自欺欺人的一部分。”萧牧辰穷追不舍地提醒。萧藏直接暂时屏蔽掉弟弟的对话。时间有限,傍晚就要航班启程返回北美。萧藏在轿车后座,隔着茂盛馥郁的路边植被,车辆与楚真擦肩而过,他未能见到19岁这一年的楚真。半山很难打到计程车。按照新的导航路线,楚真核对了驶来的公交车班次,信心满满地上车投币,找个窗边位置坐下。也许是过于放心,他太放松了,靠在公交车座上,很快陷入深度睡眠。再醒来,不但坐过站,甚至一路坐到了城市另一端的郊区终点站。楚真是被司机师傅摇醒的,司机的一只手已经按在他人中位置,准备开始全力抢救了。“对不起……我睡着了。”楚真腾地站起来。司机担忧地看他:“怎么会睡成这样,是晕了吧?”“是睡着,我有时候很难醒来。”楚真尴尬地解释,道谢,迅速下车。郊区这一头,没有山,开阔荒野,路边大片大片芦苇,结着雪白芦花,随风飘扬。风景美,但荒郊野外,也确实更难打到计程车。楚真重新查路线,准备再搭公交车回城区。郦野打电话来:“人跑哪了?定位怎么都快飞出太阳系了?”“有那么夸张吗?”楚真哭笑不得,“公交车上睡过站了。”除感情关系以外,楚真一直很听郦野的话。郦野很害怕他路盲走丢,因此要求楚真的手机设置保持定位可见。平时郦野不会查看楚真的手机定位。长时间外出不联络、风险较高的情况下,才会打开确认是否异常。“找个附近有人的安全位置,呆着别动,我接你。”郦野语速很快,态度强势,听声音已经在发动车子。楚真只好老老实实在荒凉的公交车站欣赏芦花和旷野,顺手掏出笔和小本画几幅速写。郦野开车很快,赶到时,却见靠在公交站长椅上沉睡的楚真。他皱眉下车,快步走过去,确认楚真没有因为低血糖昏迷,只是睡着了。郦野很轻松地将他打横抱起,抱上车子副驾座,系好安全带。直至开车回家,楚真还没醒,郦野把车停在自己小院里,熄了引擎,静静坐在车里等。他把驾驶位座靠背也放平了些,与楚真躺在同一角度,侧过头端详,并最终没能忍住,倾身过去亲吻了爱尔兰小狐狸。郦野的手越过座位中间距离,握住楚真的手,十指交扣。十五分钟的静谧过后,他才起身下车,把楚真抱回家里,安顿到床上睡好。等待楚真醒来的时间里,郦野坐在客厅凳子上,盯着木桌出神。这张木头桌子,是高一那年,楚其墨带着他们一起动手做的。那天周末,照例上西语课。郦野去得晚一些,楚真给他开门,然后兴致勃勃拉着他去后院。院子里满地刨木头刨出的木屑,一张四脚方桌已经钉好两条腿儿,楚其墨把工具递给郦野和楚真,“剩下的你们完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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