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拎得清事情轻重缓急。十几年交情付诸流水,是很残忍,也是现实。如果可以,林清也也想要宋诚安活着。可他将她的性命、她父母的性命置身事外,注定不是一路人。阳城被攻下时,父母正巧外出走货,不在阳城。城门警戒,他们暂时回不来。他们不知情,回来后在临城少帅的怒火下被牵连,林家满门都是死。比起自己的阿爸阿妈,宋诚安没这么重要。程管事闻声赶来。他敲门:“小姐,小姐,您在吗?”“进。”程管事开门进来。宋诚安藏进林公馆,只有程管事知道。看见屋内这一幕,他立刻紧张的关上房门:“小姐,这……”“程伯,劳烦您亲自去清理宋诚安房间的痕迹。”林清也抹去泪水,深吸口气才站起身,“我让您办的事,办得如何?”“办好了。老爷夫人不在家,部分资产动不了。能动的钱,全部都存到了汇丰银行,少部分换成金条。”程管事说。“做得好。”林清也余光看了眼地上没了气息的宋诚安,嘴唇颤了下,最后还是恢复平稳。她自言自语,“你只要愿意等,我就有把握将你送出城,你何苦要这样做,平白折损我们的情谊。”程管事在林公馆做事多年,是个精明人。他说:“小姐为少帅……宋先生做足了打算,愿意为他携全家一同离开阳城,没想到造化弄人。”“都过去了,现在有个棘手的难题。”投诚“什么难题?”“阳城都是临城少帅时惟樾的兵。现在全城警戒,我开了枪,要不了多久就有人过来查。”程管事一下急了:“小姐,这可怎么办?”林清也说:“您按我的吩咐先去清理痕迹,做好后待在后院。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来。如果我出事,您等平息后出城接我父母,去北边。”时惟樾再只手遮天,也只能遮住南边的天。北边不在他的管辖之内。“小姐,您这是要做什么?”程管事面色惶恐。“我在赌。”林清也目光澄澄,“宋诚安死在这里,时少帅是信我投诚,还是信我窝藏前阳城督军之子。”“时家可是南边最大的军阀!”程管事看着林清也长大,待她也如自己孩子一般,千百个不愿意。他说,“时少帅冷血无情,又杀人如麻,那些凶残暴戾的军阀分什么青红皂白!这可赌不了!”“已经没办法了。”外面都是兵,都是临城少帅的眼线,一只苍蝇都飞不了。把宋诚安赶出去,不行。林清也是女人,力气不如宋诚安,只能选择一击毙命的方式。宋诚安急切,她多犹豫一会,就安抚不住。动静大点,让林公馆上下几十名佣人都知晓此事,纸迟早包不住火。只能赌一把。林清也说:“程伯,你去处理痕迹,主楼留下几个佣人即可。”程管事点点头。他眼含热泪:“小姐,您小心。”“会的。”程管事便走了。一刻钟后,一队军官冲进林公馆。军队训练有素,将主楼大厅团团包围住。所有人都配了枪,长长的刺刀磨得反光。林清也下楼时,正巧撞上从军官们身后出来的男人。他穿了一身军服,军靴走在地上很是响亮。冬日风大,吹起他的大麾,军装上的肩牌熠熠发亮。腰际的腰带上插了两把匕首和一把新式的勃朗宁手枪。肩宽腰窄,额头饱满,鼻梁高挺,很是好看。特别是那对狭长带着促狭的眼睛,更显得他漫不经心,仿佛所有事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是临城少帅时惟樾。林清也怔了下。道听途说太多,没想到南边大军阀之子竟是这样年轻的男人。时惟樾径直走进来,坐在单人沙发上。他全程耷拉着眼皮,似乎从未给林清也一个余光。在她停在他面前时,又恰到好处的开口:“茶呢。”林清也吩咐佣人:“看茶。”佣人立刻去泡茶。林清也想开口,时惟樾抬手往外拨了两下,让她别说话。举手投足之间,都摄人心魄,很是压抑。林清也想:“这个男人很危险。不是色厉内荏,也不是以暴压人,他与生俱来的气场。”佣人没见过这么多持枪的军官。端茶的手一直在颤,放在茶几上时不慎洒了几滴。佣人脸色苍白,立马跪下磕头:“对、对不起少帅!”“好吵。”林清也往前越一步,准备再次开口。时惟樾动作比她更快,手摸向腰间迅速抬起,目不斜视,一枪却正中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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