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外的事,就要交给意料之外的人去查。十九并不是为了取代谁才调出来的,虞府九卫,有时候会分一半的人去照顾文慎和其他家眷,确实可以增派一些人手了,只是没想到,如今十九确实要代替虞九留在九卫里。他和静王勾结,背叛虞家,这种事虞望都可以饶他不死。但阿慎扇了他巴掌,一定是因为他做了非常出格的事,否则,依阿慎的性子,平常的事再怎么惹他生气,顶多也是一走了之,不可能跟他的暗卫动手。可惜了。虞九的手是湿的。否则他还会找处风水宝地把他好好安葬。“嗯……呜……”“别这么……凶……”虞望根本听不进话,被人背叛的躁戾不安和行房时的激动充斥在奔流滚烫的血液中,他俯身吻了吻文慎苍白细颤的侧脸,按住文慎的后颈,不是很重,也没攥得很紧,恰好是一个无论如何也逃不开的力度,不至于让文慎很难受。天色还不算晚,火燒云逐渐褪去的长空突然直直地刺入一只巨而悍戾的黑隼。它看起来并不属于这里,而应该属于塞北广袤无际的原野,但它看起来是如此眷恋这片才下过雨的湿软芬芳的土地,连天边火烧过的痕迹在它眼中都是绝美的风景。柔软的云团承受不住凶猛的隼击,裹挟着热浪颤抖地化成一陣暴烈的疾雨,黑隼的羽毛被浸得湿亮,于红云间恣肆地穿凿着,渴饮天露,不知疲倦,它似乎把这朵可怜的云团当成了和自己相伴一生的雌隼,一连大半个时辰精神抖擞地浇灌着,云团深处几乎渗出血丝,柔软的胸腔里竟然发出类似雌隼般阵阵凄厉的哀鸣。虞望终于停了下来。他将文慎抱在怀里,缓缓翻了个身。文慎身上没有刚从浴缶里抱出来那么冷了,很软,很热,脸颊也泛着漂亮的红晕,双腿不仅不紧紧蹭在一起,反而费力地岔着,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几缕鲜红的血丝自罅隙蜿蜒而下,虞望脑袋一嗡,瞬间停止思考了。冤家虞望就这样直愣愣地盯着那处看了好一会儿,文慎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缓下来,两团柔软通红的雏鸽可怜地肿着,长睫湿漉漉地掀起,露出一双纯澈透亮的浅色宝珠,眉心蹙雪,唇瓣含春——“怎么了?”他抬起酸软的手臂,輕輕揩去虞望额角的熱汗,声音像含着一池春水,沙哑却溫柔:“没事吧?”虞望心里瞬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沉默片刻,从枕下摸出一方手帕给他揩拭满身的狼藉。文慎安静地盯着他瞧了片刻,又熱熱地贴近他,乖乖地靠在他怀里,抓着他铁铸般的手臂,红肿的软鸽輕轻蹭在他硬悍的胸膛上,一双湿漉漉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来,眉心时而紧蹙,时而愉悦地舒展开,等到不知道第多少条手帕浸透之后,才听见哥哥熟悉的低喃——“对不起。”“我看看伤口,疼不疼?伤得重不重?我给你擦点藥。”文慎几乎是趴在他怀里,烧痕遍布的双腿没再抖得那么厉害,却还是没再合着,一条腿轻轻支起来搭虞望腿上,交错露出来的那点心尖儿还在絲絲渗着血,虞望伸手探察,指尖的触感还没传来,肩膀便先湿了一片。“不疼……别摸。”文慎红软的手心攥着他的两绺长发,却也只是无措地攥着,哪怕是方才那样失控的时候,都没舍得用力往下扯,“哥哥……给我擦点藥吧,擦点藥就好了。”虞望简直想一刀砍死方才失心疯的自己。他到底在做什么。为什么要冲阿慎发火?为什么总是让阿慎受伤?连房事都做成这个样子,你是禽兽吗?他是你的仇人吗?要在榻上搞死他?非要把人翻来覆去地折磨才罢休?没听到他在哭吗?还有臉让他来安慰你?你不是说最愛他吗?不是说不再让他流泪吗?虞望,你也配当哥哥?!他真是倒了八辈子霉造了八辈子孽才碰到你这个冤家!“哥哥……药……”虞望眼眸赤红:“要什么?”“药……”文慎那处已经疼得阵阵发麻了,好在痒意被完全压了下去,体内的焚热慢慢变得溫和,比起之前实在是好受许多,所以心情并不算坏,只是渗着血的地方不能一直放着不管,况且血好像越渗越多了。虞望见他微微仰着下巴,以为是要接吻,尽管还在心烦意乱着,却也耐心地回应着他所有的诉求,欺身吻住他可怜的唇,方才一直没怎么接吻,文慎虽然微微有些错愕,知道哥哥误解了他的话,却只是自己夹住被子悄悄止血,并没有拒绝哥哥安抚般的深吻。等虞望自认为安抚好他之后,他才松开被子,任凭虞望把他慢慢按在榻上平躺着,看着他从多宝格中取出玉红膏,有些紧张地阖上了长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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