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钟?”瞿玉青有些愣,但立马意识到什么,往他车里瞧,“沈殊呢,来了吗?”“他不来。”钟栩简言意骇,“我找钟崖有事,办完就走。”瞿玉青也不多问,只是瞧着有点儿失望:“他应该在客厅一楼,你去吧。”事实证明,钟栩多虑了。他不需要辨认哪个是钟崖,因为钟崖找上了他。“你找我?”声音从背后响起,钟栩回过头。欧式白色大理石柱旁靠着个跟钟栩有五分相像alpha,白色的衬衫领口系了件太妃糖色的方格领巾,外面披的同色系的马甲配中长款风衣,衬得他身高腿长。他跟钟栩的清冷不同,浑身上下透着靠谱稳重值得信赖的气质,但偏偏眼睛随了生母,长了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瞧人的时候,总在勾着别人的魂。钟崖朝他笑:“弟弟,你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钟栩穿得也挺正常的,只不过浑身上下除了一双鞋是白的,外套裤子一水的黑色,有些单一。胜在钟栩皮相好,又白,不仅不显老,还有种说不出的青春洋溢的气息在。与哥哥唯一的区别就是没像钟崖似的,一身的花枝招展,恨不得变成蝴蝶飞出去。“我想向你打听打听,关于异能异变研究的事。”钟栩平静地说。钟崖笑意加深,玩笑似的说:“你不是找了个小oga,也是干这行的么?怎么不请教请教?”你会后悔的钟栩莫名从他嘴里品出点敌意出来。他虽没见过几次钟崖,可说到底也没得罪过他,也没道理就忽然针尖对麦芒,寒暄寒暄都得夹枪带棒的阴阳怪气。唯一能够说得通的,只能是因为谭殊。——谭殊跟钟崖能是什么关系呢。虽然两人曾经有过同窗之谊,可谭殊提及钟崖时却兴致寥寥,与陌生人已经无异。“钟崖。”钟栩说,“我听说当年你们的研究小组出过一场实验事故,我们聊聊。”钟崖反问:“你跟沈殊在一起?”他果然认识谭殊。钟栩掀起眼皮,眼底的光芒既锐利又扎人,像一把磨得无比锋利的钢刀。“嗯。”与这里一墙之隔的室内早已互相寒暄,当成了同学聚会,多年的同伴抛下厚重冗杂的工作再次相见,不禁生出无数感慨与留恋,热闹得不行。薄薄的墙壁像一条泾渭分明的楚汉河界,气氛被分割得毫不相干。分明是血浓于水的亲兄弟,此刻一见面,仿佛两个陌生人,踩着名为警惕的钢丝线,谁都不肯放松一步。钟崖好奇心还挺重:“你们睡了?”钟栩打心眼里后悔赴宴的决定,匆匆道:“我们是朋友。”“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就和他做朋友?”钟崖说。钟栩淡淡地说:“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钟崖又问:“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跟你做朋友吗?”钟栩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烦了似的重复:“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那你看吧。”钟崖提醒他,“想知道什么就问他,他如果肯告诉你,那我就承认你们是朋友。”“……嗯。”钟栩简单地说,也没太当回事。“哦对了。”钟崖忽然叫住他,“他跟你说过我吗?”钟栩唯恐他又说出点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不想多聊。“不感兴趣。”“你如果喜欢他的话,应该会感兴趣的。”钟崖说,“我们睡过。”……“嘎达。”拉栓拉动的声音响起。远在七百米外的高楼顶上,乌黑的额发被狂风吹得凌乱,谭殊半跪着倚靠在墙角,倍镜准星隔着遥远的冷空穿透视野,对准了钟栩。他只能用一只眼观测,挡住之后,百分之七十的视野盲区骤现,谭殊发现这项曾经他最引以为傲的击杀手段,到如今连区区七百米他都已经瞄不准了。视线中的对象开始模糊,扳机上的手指被冷空气刺激得发抖。谭殊深深闭上了眼,松开扳机原地沉默了几秒。这几秒对于别人或许转瞬即逝,对于他而言却如秒如年。再睁眼时,他的眼底多了份浓雾掩盖般的迷茫。小巧但精致的晚宴、觥筹交错的高脚杯、曾无数次再他梦境里闪回的熟人的脸……谭殊把准星左右轻挪,一张张扫过去,最后停在了宴会靠近室内花园的最后一扇门旁。那里有一座足以涵盖半座花园的玻璃花房,里面没有什么昂贵的古董花瓶,只有一张张罗列排放的方框相册,a、b、o都有,唯一的相似之处,每一张上的人的年龄不超过二十,洋溢着青春的笑容。一共八张,最后一张放在最中间,是个总和的大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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