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殊说:“我在你家呢。”钟栩一愣:“我家?”“嗯。”谭殊说,“马上到了,你把密码告诉我。”钟栩应声,说:“我马上回来。”他把密码发了个短信给了谭殊,没多加怀疑,从原本去谭殊家的方向,转了个头。意外的,今天本是周末,但晚高峰期仍旧有些堵车。钟栩匆匆忙忙地回到家后,想到谭殊可能在等他的过程中睡着了,就有些好笑。他推门进去,空荡的大平层里,空无一人,玄关处也并未有他人造访的痕迹。“谭殊?”无人回应。钟栩忽然意识到了不对劲,结合谭殊的话,和现状来看,他被骗了。是啊,谭殊从没主动来过他家,怎么会忽然造访?极有可能是为了支开他,随口一提的借口。这一个小小的猜测,犹如巨石般地狠狠砸进他的心底。那样沉重的不安一下、接着一下地坠落,钟栩甚至忘记了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只像要遵从自己内心的抉择般地,拿了钥匙,夺门而出——…………天色逐渐变黑,小区外围的路灯坏了几个,由于天气原因,维修人员没能赶得上原定的行程,所以除了那点稀薄的月光,整个小区都是灰蒙蒙的。谭殊眼睛不好,却也习以为常。这种年久失修的事,在城中村里再正常不过,即便反馈给物业也不会得到什么好结果。他点开手机手电筒,借着这点光往前走。“叮铃铃……”空荡漆黑的环境里,铃声响起的声音非常明显,不知对面是谁,谭殊脸色带着点笑意,轻声道,“嗯,我到家了。”“到了吗?好吧,不着急。”谭殊听完回答,“嗯没关系,没事,不用担心我。”楼道处忽然传来“叮叮当当”的碰撞声,谭殊面带笑意,抬眼看了看,那处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一切都是他的错觉。“嗯……这种事能怎么说呢,急不得吧。”谭殊笑道,“他说要带我去见父母呢,我今天就是去买个见面礼。”一字一句不离笑,如果此时此刻出现一个认识谭殊的人,一定会感到瞠目结舌。他虽然爱笑,但脸上的笑意从未如此真心实意过,像冬日窗户上的雾气,能用手指划开痕迹,敞开心扉。“咣当。”东西被踢动,谭殊话音一顿,视线往上移,语调仍旧温和:“嗯,我这边暂时有点事,下次聊。嗯嗯不用担心。”电话刚挂断,昏暗的视线里面,从拐角处出现一张熟悉的脸。——沈裕。“裕哥?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许艺呢。”谭殊说,“你去哪儿了?怎么看起来脸色这么差?”“……没办法啊。”沈裕靠在墙角,轮廓仍旧锋利,但已经被一种无形的疲惫折磨得模糊不清,闻言笑了一下,摘掉齿间的烟,“别担心,我就是来传个话的。”春末的夜晚格外的静谧,隐隐能听见长廊外蝉叫,分明是气温回升的时节,谭殊的心底却像瞬间坠入冰窖,以至于脸色唰然变得惨白。“……是嘛。”沈裕没有撒谎,他只是来传个话,没有别的意图,也没有浪费剩余的时间,让谭殊原定的计划完美的继续进行下去了。沈裕消失了。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随着沈裕的消失,潮水般的卷土重来,如同无数个夜晚里,那种如影随形的噩梦。“沈殊。”谭殊睁开了眼。他终于等来了他要等的人。“许艺,怎么来得这么晚。”谭殊脸上没了笑意,满是漠然,甚至带着一丝异常显眼的鄙视。与他平日里那副待人和善的老好人形象截然相反,甚至连装的痕迹都没有,仿佛对于许艺这个人,他已经感到厌烦疲倦了。“真是浪费时间。”谭殊皱了皱眉,“早点来,不就不用这么复杂了吗?”“是你把这件事复杂化了,不是我。”许艺狠声说,“你为什么撒谎?为什么要在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阴阳怪气的?老老实实认罪,大家都松口气,皆大欢喜。”“皆大欢喜?撒谎?”谭殊笑道,“谁欢喜?你吗?说到撒谎……你倒是说说看,我哪句话撒谎了?有误会就得解开,虽然不知道我哪儿得罪你了,你说出来,我现在就跟你说实话。”话说到这份上了,许艺反而不再继续辩解。谭殊说:“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许艺冷冷道:“——因为没有必要了。”话音刚落,寒光在漆黑的夜里闪过寒芒,杀意与恶意一同迸现,狠狠朝谭殊刺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吗?套我话是吧。”许艺的刀口是朝着他的心脏去的,直奔命脉,只不过在千钧一发之际被谭殊抓住了刀刃,那尖锐的刀尖没能刺的下来,被牢牢攥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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