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红色的花骨朵半开着,卷着边,蒋平延站直了,休闲的暗色毛衣自然垂下,衬出他挺拔的姿态,他往回走,重新站到了祝安津的面前,把手里的那支玫瑰递给祝安津:“多了一枝。”他虎口那颗熟悉的痣也一同到了祝安津眼前,祝安津的目光在上面停了几秒,又抬眼看向他:“你再往前走两步,就是垃圾桶。”蒋平延面无表情地拉起他的手,戒圈碰到他的皮肤,有点凉,而后把剃干净了刺的花杆塞进他的手里,又把他松开的手指用力捏合:“带给苏希,就说我送给他的。”蒋平延松了手,不再看他,从兜里摸出来他好久不见的烟盒,转身往包厢里回了。鞋底踩进了柔软的地毯里,祝安津看见蒋平延的手臂上抬,然后是打火机的声音。苏希做手术当天,祝安津上午去了店里,把前两天的预订单制作了,要收尾的时候,祝姝明给他打了个电话。她在电话那头气急败坏,听起来并不像之前那样冷静了,连装模做样的喜怒不形于色也没有了,不知道是不是公司又遇上了什么问题。祝安津把手机放在桌边,听她压着怒意质问,问他是重新和前妻搞到了一起,还是没有在床上把蒋平延伺候好,才让蒋平延突然更换了合作商。她字里行间全都是与他毫不相干的事情,他没什么反应,只安静细致地把花束的丝带缠上,打了一个标准的蝴蝶结,立在桌上,才又拿起了手机,说都没有。他原本并不想趟祝姝明和蒋平延之间的浑水,但当年的地下室,冬夜,那个巴掌,或者是她自始至终趾高气昂的态度,让他此时终于从人疑似落魄的境地里品到了一丝小人得志的感受。以至于他一时狐假虎威,逞了口舌之快:“他更换合作商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和他的关系很好,床上床下伺候人的都是他,就算我和前妻搞在一起,他也心甘情愿给我当小三,你与其来质问我,不如自己想想,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人。”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只剩下呼吸声越来越重,再开口时,祝姝明声音变得扭曲:“是你吹的枕边风?”“”看来她也很清楚和自己恶劣的关系。祝安津哪里来的枕边风可吹,他倒是想承下这份功劳,又怕惹祸上身,秉承着幸福退让原则,他只能告诉祝姝明,人的事情不至于他费那么多口舌:“我的工作充实,生活平淡但安稳,你不打电话来,我很难会想到你。”他这话显然是让祝姝明有点咬牙切齿了,祝姝明的声音带着隐隐的不甘,要他在蒋平延面前帮她说好话,却不是请求,而是仍然对他保持着轻蔑的态度,再一次以苏希的治疗做威胁。祝安津的嘴角动了动,只觉得有些好笑,她在中间当中介赚得盆满钵满,还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祝董,好话我的确是说不上,你要是觉得交易不对等,你亏了,就把承诺给我孩子的治疗停了吧。”这话实在是有阴阳怪气的嫌疑,毕竟祝姝明的承诺原本就是假借他人的名义,如今更是没有停止的权利,人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分钟,一言不发地挂断了。祝安津毫不在意地切了软件,联系了送货的骑手,和人沟通提前来拿花束。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花也送出去了,他又给苏杉妤打了个电话,说自己准备关店来医院,问苏杉妤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刚要挂电话,一辆黑车突然失控一样从外面的街道径直冲进了店内,猛地一声巨响,几扇玻璃门瞬间一同炸开,墙壁地面发出剧烈的震动,祝安津的视线骤然昏暗了,迅速弯腰护住了头。墙上的挂钟应声倒地,天花板上的装饰灯摇摇欲坠,混乱的声响中,玻璃碎片从他的耳边呼啸而过,砸向手臂后背。变形了的车头进入了店内大半,在侧边墙体的缓冲下才终于停住了,好在祝安津已经穿上了棉服,正在最里面的收银台关电脑,不然恐怕就被压在了车底。手机摔到了地上,苏杉妤听到了巨大的动静,拔高了声音,听筒里传出来人焦急的询问:“安津!怎么了,你那边出什么事了?!”祝安津的棉服被玻璃碎片划了大大小小很多口子,手臂上两道很深,毛衣没破口,但已经从底下渗出了血。还没有来得及把手机捡起来,那辆黑车又发动了,随着引擎声,祝安津迅速绕到了车的侧方,刚准备踩着满地的泥土花盆和玻璃碎片冲出去,车先往后慢吞吞地倒退出了花店。笔直的一条大街几十年难遇这样惊人的事故,整个街道隔壁的、对面的人都闻声出来看热闹,坐在副驾驶的中年男人下了车,不理睬祝安津,也不进被自己撞得乱七八糟的店,只扶着撞破了的额头,打给了保险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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