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知意却摇摇头,“让柳姨娘自己抱着吧,毕竟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她才是功臣。”嬷嬷愣住了,不敢多劝,只能退下。瑾桃却急了,“夫人!您为何不抱?一个妾室在这种全是世家重臣的场合露面,成何体统?!您把这么大的体面让给她,是何道理?”姜知意望了窗外的新绿,眼神悠远,她轻声道,“因为,孩子是无辜的。”不管那个孩子是谁的,他终究是无辜的。我怕我抱了他,我会心软。于是,在所有宾客的注视下,柳如烟身着华服,抱着孩子,走上了台前。柳如烟的面色有些苍白,眼神中有紧张,也有一丝庆幸和侥幸。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日子,姜知意这个嫡母不抱孩子,让她一个妾室站在世人的面前,接受世人的庆贺。她紧紧地抱着孩子,她知道这孩子就是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既然,这个场合她都能出席,代表着她还有机会的,是不是?这一刻,柳如烟接受着世人庆贺的目光,她觉得自己赢了,她可是生出郑家唯一血脉的功臣,她看了眼一旁的姜知意,脸上又露出了淡淡的嘲讽。你是大娘子又如何?你出身高贵又如何?还不是生不出孩子,被我一个出身青楼的妾室狠狠踩下去!谁让我能生?只要我还有孩子,我就有翻盘的希望!只可惜,她这希望还没燃起来,就被姜知意扼杀在摇篮中了。*宴席过半,酒酣耳热。郑海山满脸红光地站起来,举杯高声道,“多谢各位同僚亲友今日赏光!我郑某半生坎坷,幸得苍天垂怜,老年得孙!”“这是我郑家之幸,也是列祖列宗保佑!我,”“父亲说得对,列祖列宗定然在天上看着。”一个清冷的声音,打断了郑海山的豪言壮语。是姜知意,她缓缓站起身,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微微一笑,对众人道,“今日双喜临门,为贺我郑家喜得麟儿,我也为夫君准备了一份特殊的贺礼,好让今日这场家宴,真正地团团圆圆。”众人只觉得诧异,只见她对门外拍了拍手。两名高大的壮汉,押着一个被堵着嘴、捆得结结实实的男人,走进了宴会厅。只见那人骨瘦如柴,身上穿着早已褪色的粗布衣裳,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像是长时间未曾行清洗过。说实话,他完全像个长时间被囚禁的囚徒,像是大理寺里关着的囚徒那样,不该出现在这盛大的宴会上。“姜知意!你疯了吗?”郑海山不愧常年接触囚徒,最先反应过来,“在老夫孙儿的百日宴上,押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囚徒入场,你想干什么?”有宾客低声议论,“这是怎么回事?郑家大夫人这是要闹哪一出?”也有宾客扇着团扇,一脸准备看好戏的样子。姜知意径直走到蔡三面前,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全场听清,“父亲息怒,我并非有意扰了宴席。只是这份贺礼,我觉得有必要让夫君和柳姨娘,当面确认。”“此人名叫蔡三,是个落魄的秀才,”说至此,姜知意刻意顿了顿。果然,柳如烟的身形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姜知意慢慢接上,“自我夫君郑景安将柳姨娘赎身之后,先是安排在了城东的别院,而这段时间,这名蔡三也恰好搬到了别院的隔壁。”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了。有些见惯了后宅斗争的妇人,只堪堪听了这些话便明白了原委。“更巧的是,”姜知意高声道,把宾客的议论声掩盖,“每逢我夫君前去探望柳姨娘的日子,这位蔡秀才,也总会在相近的时辰出门或归家。”“我这里,还有一份长达数月的记录。”她从瑾桃手中拿过一本册子,轻轻扬了扬。“我只是好奇,一个深居简出的女子,和一个素不相识的邻居,怎会有如此之多的巧合?”“这孩子,究竟是日日探望的夫君的,还是夜夜翻墙的邻居的?谁又能说得清呢?”*“你……你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郑景安气得直发抖,指着姜知意,“我与如烟情投意合,你因善妒,竟编造出此等下流无耻的谎言来污蔑我们!”柳如烟也哭起来,“冤枉啊!我与景郎是真心的!我腹中怀的,千真万确是夫君的骨肉啊!”其实柳如烟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心是虚的,因为她也不知道这个孩子到底是不是郑景安的。她确实与蔡三有私情,但她发现自己有孕时,她下意识地,甚至一厢情愿地认为孩子一定肯定是郑景安的。因为只有这样,这个孩子,才有价值!她也才能有一招得孕、逆风翻盘、飞上枝头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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