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覃恭维褚良驾车稳当,褚良说:“我们这些百夫长中,只有我可以在战时做大王的御者,为我王驾驭车马!仲其箕和祝让他们,只堪为车右!”他颇为自豪,大笑起来。阿姮问褚良,有什么能帮上忙的。褚良抬头望了眼祭台,笑着说不急,将她们送回王宫再说。阿姮和覃面面相觑。到底多大的忙,能让大王的御者为她们驾车?覃忽地灵光一闪,把嘴凑到阿姮耳边:“你昨晚在大王帐中一夜未归,你和大王,你们有没有……”说着,她两手握拳,翘起大拇指互相碰了碰。“没有的事!”阿姮轻叫一声打断她,心虚的转头看向车外,问褚良,“您可知大王去了何处?”千万不要在半路上碰到他。“大王到祭台时,把我等打发走,就去了司巫那里,想必和司巫有要事相商吧。”阿姮回首眺望,原野、山林、河滩,飞速的远去,高耸在平原上的祭台变成了一个土黄的小点。回到王城,接连数日,楚王没有出现在王宫。夏祭已过,秋狩即将开始。阿姮听经常出去采买的庖人说,大王带人夜燎猎狐那些时日,已帮郢郊的农人赶跑了山上的野兽,但大王犹嫌不足,索性带人再度上山,直把躲到深山去的野猪群连老窝都端了。故而一直在郢郊逗留,不曾返回。阿姮唯有暗暗祈求楚王再晚些回来,最好把她的忤逆之举忘得一干二净。国君迟迟不归,薄媪派人来王宫,代大王把赏赐发到众人手中,其中以阿姮的最为丰厚。覃如愿以偿,从阿姮手中匀出几匹布料,抽空为她自个儿和阿姮各做了几身衣裳。按照楚王先前交代过的,薄媪命人将阿姮的寝居从宫女的居所移到大王寝宫的偏殿。只等大王回来,给她一个名分。面对覃的促狭调笑和宫女们羡慕不已的目光,阿姮只觉得头都大了。她们和薄媪根本不知情。几乎可以想见,等楚王回来,定会怒不可遏的将她丢出去。没几日就入了秋,阿鹂托请薄媪,把阿姮接到薄媪家中一聚。阿姮天天挂念阿姊,偏又出不得王宫,薄媪派人过来,她毫不迟疑就过去了。见到薄媪,阿姮奉上亲手做的鞋袜。“老媪对我们姊妹呵护有加,妾和阿姊非但无以为报,还要仰仗老媪多加关照,妾感激不尽。妾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只这点针线活,做得粗陋了些,请老媪不要嫌弃。”薄媪从仆女手中接过来一看,是一双钉得极为牢固的冬靴和两双厚实鞋袜,皆是拿宫中赏给她的上好布料和皮子所做。这个姑娘着实有心,让人不由得愿意多提点她几句。薄媪笑道:“姮女毋须这般客气,你有这份心,侍奉大王何愁不能长久。大王还未立后,身边除了你还未有别的嫔妾,你若能及早为王上诞下长子,待日后,王后以下、九嫔之上的侧夫人之位,必少不了你的。到了那时,老妪我还得仰仗于姮夫人你。”她一番话把阿姮说了个大红脸。阿姮本来想说楚王并没有宠幸她,却嗫嗫的羞于开腔,说不出话来。薄媪暗忖,她到底还是年纪小了些,风韵气度尚且不及另一位蔡国美人,那才真真的是从宫廷中调理出来的人。当然,单纯也有单纯的好处。当初她选中阿姮,也是看中这一点。“老妪也不拿你打趣了,”薄媪摇头笑笑,对她说,“鹂姬候你多时,快去与她相见罢。”阿姮刚要走,又被薄媪唤住。“前些日子,有几位尚未娶妻的青壮男子,上我这里来求娶鹂姬,家财宅地样样殷实,可都被她拒绝了。老妪不知她心里作何想的,你替我问一问。”阿姮愣了一下,答应下来。待两人见面,鹂阿姊的形容气色比阿姮想得要好一些。“阿姊……”阿姮心里一松,突觉委屈横生,可又不知道自己在委屈什么,眼中忍不住淌下泪水。阿鹂轻抚她的后背,擦去她眼角冒出来的泪花。就像那时在来楚国的路上,她抱着乞丐模样奄奄一息的阿姮,为她拭去满是污垢的泪痕,温柔的唱曲给她听,哄着她别哭。“阿姮,我要想办法回蔡国去,你跟我走吗?”避开薄媪家的仆女,阿鹂突然低声说。阿姮惊讶住。她原以为,鹂阿姊拒绝婚配,是为了入楚王宫和她在一起。她央求楚王救阿姊的时候,也曾希望楚王能把阿姊留在宫中。可楚王压根没按她想的来,他把昭伯的妾奴尽数婚配出去,让她们人人都有个可靠的丈夫,不用再给人做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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