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大王还等着拿隗蹇换蔡侯的十五座城池呢!褚良在一旁静静的听了一阵,忍不住提醒祝让:“祝阿兄,大王令你将隗蹇和丈扮作相像的模样,分别关押,怕的不是来救隗蹇的,而是来杀他的!”芈渊颔首,缓缓道:“未及明年春,寡人恐怕就要提前率部到庸地去,处置昭伯长男的事,对昭氏一族做最后的了结。这段时日,严加注意从晋国来的人。若有人到狱中刺杀隗蹇,不要将其击毙,拿丈顶上,令其麻痹大意,刺客务必要留活口。”他的语气冰凉,意味着一场新的猎杀将要开始。祝让和褚良凛然称喏,激奋不已。向大王告退时,褚良犹豫再三,说:“属下与喜妹蒙大王赐婚,大王的恩德,属下没齿难忘。待日后属下和喜妹成婚之期,属下诚挚恭请大王……请大王携姮女前来观礼。”芈渊转动箭羽的手停下来,掀开眼皮望向他。褚良急忙又道:“前些时日,喜妹和姮女偶然相交,一见如故。姮女赠了两匹锦缎,托属下转交给喜妹。喜妹深为感激,叫属下一定要将大王和姮女请来,我们应向您和姮女当面道谢。”“再说吧。”芈渊丢下一句,先于他二人跨出殿门,往后宫行去。浴室已改建完毕,侍卫和工匠都撤出后宫。沿路上,寺人和宫女在收捡杂物、打扫落叶,看到国君,众人如受惊的鸟儿一般,纷纷跪地行礼。芈渊挥开袍袖,免了众人的礼,连哑寺人也被他打发开去,只他一人,如离群之雁,往寝宫的方向瑀瑀独行。她说得没错,他喜欢安静。她很了解他。不用占卜,就能猜度出他的心思、他的喜好。这种感觉,既令芈渊心中生出些许异样的柔软,又隐隐有些不快。他不喜欢情绪被他人牵引或掌控。只有他掌控别人的份。自那日她逃之夭夭,芈渊打定主意要冷落她。他本以为他做得很好,今日偏从褚良口中再度听到她的名字。姮女,姮女……如果不是他早就知道褚良心中另有所属,只怕会一刀砍了他!莫说谁胆敢觊觎她,就是从别的男人口中听到她的名字,都会让芈渊产生一种强烈的被冒犯的不爽。眼前的殿宇陡然变得低矮,芈渊定睛一看,他竟然走到寝宫旁的偏殿处。眼前就是那间她一头扑进去的屋子。芈渊脚下一滞,还未容他深想,腿脚就不听使唤的走上前,抬起箭簇抵住虚掩的门,稍微一用力,把门推开。屋里静悄悄,身穿素色宫装的少女趴在窗前的几案上,歪着头,睡着了。窗外,立着几棵枫树和槭树,色彩斑斓的叶子从树上飘落,在空中打了个转,飘到室内,落到少女的脚边。他走进来的动静不大,却一下子惊醒了睡梦中的人儿。“王上!”阿姮揉了揉眼睛,惊愕的呼道。身姿巍峨的国君,站在几案旁,眉目凛冽,薄唇紧抿,清冷的望着她。不等她站起来行礼,楚王弯下腰,长指夹起一张写满字和数目的帛书,问:“这是什么?”阿姮想起账务中的问题,急忙从中翻出几张摊到案上,说:“这是薄媪拿来的宫中开支账目,妾算了好几遍,有些地方总是对不上……”芈渊一只手拿起布帛,另一条手臂从少女身后绕过去,以掌撑到案上,将她环到胸前。阿姮的身前是桌案,身后是楚王的胸膛。楚王捏着布帛的手一动不动,似乎看得极为专注。阿姮僵着身子,不敢动。楚王的呼吸落到她的耳侧,吹得她耳边发丝一颤一颤。阿姮悄悄的偏开头,躲避他的气息。偏偏他的胸膛无意识的贴上来,温热的心跳声从他胸口传来,令她浑身不适。他看了很久也不说话,阿姮忍不住问:“王上,您看出纰漏出在何处了么?”“没有,看不懂这些。”楚王把布帛轻飘飘的往案上一扔。他的手臂依然环着她,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阿姮羞愤中又有些尴尬,莫名的冒出一股气,恼道:“您是大王,不应该什么都会么?”“寡人要是什么都会,还要底下的人做什么?”芈渊答得漫不经心,深深的吸了一口从她身上透出来的暗香。甜的诱人。他半阖着的眼眸微微睁开。他虽贵为国君,却也不是什么都会的。譬如情爱之事。他原以为,只要得到过,就能轻易的把她丢开。但是,他好像没做到。天底下的美人多得是,不是只有她一个。只要他想,总能得到。但旁的女人,他没甚兴趣。唯有和她一起才有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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