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褚良真心对你好,我们都能看出来,你兄长也能看到,不会为难你们。”阿姮柔柔的笑着,安慰喜妹。她的嗓音好似在哀伤之外包裹了一层暖融融的壳,让人听了心生慰藉,又有一丝淡淡的酸楚挥之不去。喜妹心中恻然,生出强烈的倾诉欲望。“我的祖父,本也是上卿大夫,曾率领成氏私卒跟随成王和晋国作战。那年,楚军被晋军击败,楚军将领不得不自杀谢罪,我祖父亦没能幸免。“后来,我家为了保全后人不被贬为奴民,向国君献出土地财物折罪,从郢都搬回汉水老家。前些年,我父去世,我尚年幼,兄长带我重回王城,与褚良家比邻而居,说起来我和他也算总角相识……”她说着,忆起儿时事,吃吃的笑起来,把一张白里透红的脸凑到阿姮面前,朝她笑吟吟的说:“快跟我说说那些喜欢你的人,还有你喜欢的人!你生得这么美,定然从小就有许多仰慕你的人……”她没有经历过如阿姮那般的坎坷,虽有意中人,说起少女心事来仍是一派天真。阿姮身上还有些发热,脸上泛起潮红,难为情的摇头。“哪有……”她口中嘟囔着,拉高被褥把脸藏进去。本是装睡,不一会儿就真的睡着了。喜妹不再闹她,静悄悄的去庖厨煎药,等她醒来再喝。如喜妹所说,她足足喝了三日药,才从榻上起身。庖叔来了,每日都为她做她爱吃的,又清淡又可口。她的精神头眼见的好转起来,喜妹却摸着肚皮跟她哀叹,吃不饱,庖叔做的膳食清汤寡水,淡而无味,连肉脯也没几块,压根吃不饱……她才知晓,这几天庖叔给所有人做的膳食都是一样的。包括楚王。庖叔他,也不怕掉脑袋。总会有法子,叫她乖乖的……一样饭食养一样人,给国君做了十几年膳食的庖叔,跟他的主人一样,一身傲气。阿姮无奈,恢复气力后,到庖厨去找庖叔。听阿姮说明来意,庖叔犹在嘴硬:“成女说你受了风寒,不能沾油荤,得吃些清淡的才好!”“可我已经好了呀,”阿姮笑眯眯的哄他,“成女听说庖叔您厨艺精湛,尤其做得一手好肉羹和肉炙,她跟我念了好几天,怎好让她失望呢?”“这还不容易!我已经叫了褚良去江上找渔夫,送几条新鲜的河鱼过来,你和成女且等着!”庖叔笑逐颜开,满口应承下来。阿姮仍是摇头:“鱼鲜又不能饱腹……”何况他也不爱吃。庖叔顿生警惕,哼道:“是大王叫你来的?不嫌弃我做的是猪食了?”阿姮扶额,隐觉头痛。若不是庖叔和喜妹对她实在太好,之前种种事情都是因她而起,她过意不去,需得为他们着想,她才不管楚王吃什么。“您想想,大王如果不想吃您做的膳食,何苦把您大老远的叫过来?”只能接着哄。庖叔半信半疑,哼哼唧唧的答应下来。哄住了庖叔,阿姮返回屋子,多日不见的楚王突然出现在堂上。阿姮扶着门框迟迟不进来,楚王从袖中掏出一片布帛,放到案上。“不是说要看铭文吗?”语气清冷,没有不耐烦,也没有任何情绪。阿姮行了一礼,说:“妾去叫喜妹过来。”她的病好了后,喜妹得到国君允许,可以拿司巫的药材研究药理,只要有了闲空她就在药材库里泡着。“回来!”身后,他喊了一嗓子。阿姮转回身,立在原地。“寡人,”芈渊停顿了片刻,从喉咙里挤出一道涩然的嗓音,“寡人想要请教的人是你,不是成女。”阿姮默了一下,碎步走上前,和楚王隔着一方几案跽跪下来。她大病初愈,脸上的血气还不够充足,下巴颏尖尖的,添了几分病态的白。袅袅的一跪下来,芈渊不禁要担心,修长的腿和细腰会不会折断。可脑海中,却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夜露台上,她两腿张开,搭在他的臂弯里,腰肢只能抵靠着他的腹,是那么脆弱无助,又格外的柔软服帖。在把她转过来之前,看不到她脸上是何模样,只听得她的娇啼,咿呀的含着哭腔,啼声如啭,唤得十只脚趾都紧紧的蜷起来,圆溜溜的,极是粉嫩,可爱。想来,她应当跟他是一样快活的。芈渊不动声色的掸了掸衣袍,将身下异样平复下去。若叫她看出他又生出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少不得又要挨一巴掌。国君的一张脸越发板正,眉目肃然,无声的瞟着她,看她展开布帛,凝了神去看布上描画的图纹。申叔偃从晋国送来的铜剑已被景肱带去荆山,芈渊照着剑柄上的图形纹路,在布上依样画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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