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蓝埙问:“他长什么样叫什么名,为什么来你家,还记得吗?”这个问题姐夫鬼就能回答:“叫什么名不知道,为什么来也不知道,但样子稍微记得一点。是个男人,三十岁左右吧,戴一副无框眼镜,头发半长拖在脖子边,长得……”猫儿抢答:“长得有点奇怪!像白面包!”姐夫鬼按住儿子,说:“他倒不丑,普通人长相吧,但是皮肤很白,两边脸颊的骨头很平,显得有点浮肿,但身上是瘦的。”他又补了一句,因为皮肤又白又平,骨相一般但眉眼细致,所以那人瞧着带一点点脂粉味。就是那种雕饰涂抹后的阴冷藐视感,像坟墓前敷了白石灰的雕像。“您对他印象这么深刻,以前真不认识?”涂蓝埙问道,姐夫鬼飞快摇头:“完全没记忆。不过你很难对一个杀死自己的人印象浅。”姐夫鬼的描述很耳熟,涂蓝埙一下子想起来,周虎说过一个更简略的版本,是那个黑森林和德世医院派来和联络纸扎铺的代表,外号叫牵牛。牵牛杀了芦嘉穗一家六口?黑森林和德世医院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听周虎的意思,牵牛在上面组织里地位很超然,不像李总,李总更有实权但坐了个螺丝钉的领导位置,免不了弄权驭人应酬四方,更有班味和官味。牵牛则像个球场上的自由人,周虎没见他管理谁,也没见谁管理他,李总提起他也是客客气气,更难比较他和李总谁大谁小。难不成牵牛其实是那个组织里的最强杀手?涂蓝埙脑补。n得到想要的信息,两人当即告别芦嘉穗一家子,又答应猫儿过段时间还给他带好吃的。走进电梯,轿厢继续往十四楼升,涂蓝埙忽然问:“你贸然过来,就不怕她家其实是黑森林埋在这的钉子?”n凝眸片刻,破碎的眼珠显得有些迷茫,他凉凉回答:“芦姨不会的,丁叔也不会的。”n在芦姨老两口的早餐店吃过一段时间免费饭,这件事让他和芦姨的形象都被嵌入一段温情的想象中。青松般的少年,高瘦骨骼撑起旧校服,满身都是书卷气。正好遇到心善的店老板,见他和自己的大女儿一样成绩优异,比小儿子不知懂事多少。可能人情如此,大家都会格外怜爱命运孤苦但会读书的勤奋孩子。n难得话多一点点,他只多说了几个字,惹来涂蓝埙一身鸡皮疙瘩。他说:“芦姨当年摔倒昏迷,不是意外事件。”天哪,对芦姨当初的事件知情非浅,那请问,n在那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呢?涂蓝埙当然不会问出来,扯开话题,说起芦姨一家子鬼的锚。这奇怪极了,怎么会有鬼怪的锚是房贷呢?n说:“不是房贷。”他说话时的目光很认真,这和他具有冲击力——无论是美貌程度还是阴森程度——的面容有点违和,像是野外的猎食动物忽然变得温良有礼。n重复道:“他们这种状态不是因为房贷,更和锚无关。”涂蓝埙从n的脸上读到一个可怕的事实,她试探地说:“他们被抽过魂?”像陶思,像杨大志和张小槐那样,被黄金镜子一类的东西抽过魂?如果现在在十二层生活的一家人都是碎片版本,那他们癫兮兮的家家酒行为就能解释了——就算是为了哄芦姨,也没必要做到对着空盘子表演无实物进食的地步。更进一步的话,芦姨最开始摔到头昏迷七年,会不会也和抽魂有关?n点头,“我怀疑他们经历过一次吸取,本来应该消散的,是芦——某件事和这栋房子本身让他们被锚定在这。”十二层住宅的死气很重,恰好在里面形成一个场域,把六个只剩半边的灵魂拢在里面,一方面禁锢了他们的行动,另一方面也保住了他们的“命”。涂蓝埙求知好问:“你刚才说什么?是芦姨阻止了他们的消散?”怎么可能呢,芦姨本身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她是这场家家酒的最投入扮演者。n却不再说话,连涂蓝埙都没办法指摘他,因为十四楼到了。他们走出电梯,十四楼住宅的门已经大开,涂蓝埙第一次亲眼见到铜猞猁的真身。不得不说,它真是……美极了!比黄金镜子更迷人,全身流淌着黑铜的色泽,被打磨得如同镜面的暗色金属形成流线,猫科动物窈窕而端庄,更别提那些描进刻纹里的青金石和金银粉,还有那双宝石镶嵌的眼睛。宝石眼睛真的在随涂蓝埙而动,它们火彩四溢,旋即猞猁的口中传出声音:“晚上好,二位。”n回之以讽笑的声音:“别套近乎,米哈伊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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