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所当然地,n的身影悄然浮现在床尾,像个真正的站床鬼似的,注视着涂蓝埙。涂蓝埙:“干嘛?”n欲言又止,就是用眼神一个劲地看涂蓝埙,她也僵着不说话,n竟然委屈起来了,一双碎眼水光幽幽,将身子一偏,拗了个深沉的造型垂头不语。“你到底要干什么。”涂蓝埙反身搂过被子,把外套和牛仔裤往床尾一甩,舒舒服服钻进去,“没别的事我睡了。”n好像找到事情干,俯身拿起涂蓝埙的衣裤,轻飘飘几下叠好,他顺势坐在唯一的单人椅上,将衣服方块摞在自己膝盖上,双手也搭在上面,仿佛用这种三明治姿势能有安全感似的。涂蓝埙躺得有些热,一条穿了浅色秋裤的小腿伸出被子外,n的视线落在上面,又转瞬移走了,他忽然问:“你怪我吗?”“呵呵。”涂蓝埙哼哼两声,“你现在想起来问了。”n现在无比笃定:“你在怪我。”涂蓝埙一翻身坐起来,想脱袜子丢他,但看袜子在秋裤外扎得整整齐齐、一道褶皱都没有的完美状态,又收回目光,直言道:“我会在我怨怼的人面前脱得只剩内搭和秋裤?”n已经钻进死胡同,一闭眼睛,“那是因为你被迫与我绑定,如果你能摆脱我,肯定不会愿意和我再待一分一秒,马上跑到离我千里之外的地方去。”涂蓝埙看了他好几眼,打断了这种苦情的自怜,大声道:“你美什么呢?你以为你是凄美伦理剧男主角啊?但你有一点说对了,如果我不和你绑定了,我一定先找个只有我自己的地方待着。”n:“你果然讨厌我,不,你恨我。”他整个鬼陷入了绝望。涂蓝埙:“我只是太久没有私人空间了……等等,我们不是在说恨不恨的问题吗?”她抱起双臂,将被子盖过盘起的腿,颇有开封府着袍升堂的气势,“我的确有事问你,你当初去那个仓库干嘛?绑架我的事到底有没有你参与?”“我代表天国集团例行检查金昆的工作。我没有参与,到那才发现他们做了这件事。”n说。涂蓝埙敏锐指出:“但你也没有主动救援我,事后也没有报警,而是和他们彻底站在一边了。”她说的是客观判断,没有半点道德色彩,可n偏偏没法直视她,他哑着嗓子,“我……我其实做了点事,但想必你也不会信任我了,这件事完全是我的错,你指责我吧,我……”涂蓝埙忍无可忍,尽量温和地命令道:“说事。”n这才吐露:“金昆最后一轮威胁过后,其实杀害你的可能性很低了,因为我当时是去查账的,他帮助董天龙捅出了太大的金钱上的篓子……董天龙也不敢遥控金昆杀人收尾了,他进退失据,忙于在他老子面前掩饰这一切,只恨不得你从未出现过才好。”“他很怕你?怕他父亲知道绑架的事情生气?”“他怕的不是我,是他爸。他爸不会生气他绑架别人,只会恼恨事情做得拖泥带水。”n言简意赅。涂蓝埙突然觉得有些趣味,当时n的形象样子已经能想象,大约穿着很精英范的套装,一副笑面狐狸样,将金昆和遥远处的董天龙逼得两股战战,想想都是让人恨得咬牙,却不得不恭敬对待的奸佞做派。啊,这个人惯会拿腔作态,怎么偏偏刚才油漏的一点不剩,完全变得钝拙而卑怯了呢?一柄沾糖带蜜的尖刀,此刻洗去所有甜味,却将刀刃孤冷地指向他自己,是一种新型的控制别人的手段吗?不得不说,还挺……让人上瘾的。可恶,不管故意与否,她被控制了。她倒回床上,仰望天花板,无感情地笑:“混蛋。”n不依不饶:“你还恨我么?我遭了报应,那件事后不到一年就死了,当时好疼的,雨也很冷。”他说到这里声音微微哽住,旋即掩饰般微笑,涂蓝埙故作漠漠地说:“我不会恨你,我连我妈都看开了,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n的声音倏然变得真实,颗粒感打击在她的耳膜上,“你知道吗,比起恨我,我更怕你像对阿姨那样……随随便便‘原谅’掉我。”妹妹在招待所歇了一夜后,小张极力推荐他们出发前往水兰乡。水兰乡近可去理县,再经由理县到唐市;远点离西省省会也只有两小时车程,无论是他们在周边逛石窟景点,还是李傲去大城市大医院复查手臂,都相当方便。“真的吗?我看就是你想玩吧。”李傲虎着脸说,但他也有点心动,现在涂蓝埙等三个半警察走了手续,都处于短期休假中,顺途散散心也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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