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名为“n”的恐怖符号。涂蓝埙感受到脑后轻轻的压力,唯恐这羽毛般的力道即将飘走,有热意在眼眶中积蓄。她很小声也很坚定地说:“南西山……你是南西山……”“你是帮我打走诡异的南西山,你是我的好朋友南西山,你是每天早上为大家做饭的南西山,你是我们都喜欢的南西山……”n摩挲涂蓝埙后脑的动作忽地停滞了。他的手臂从她身边绕收回来,捏了捏她的耳朵,而涂蓝埙捉住那只手,残掌涂蓝埙盯着那只手,好像盯着个难以言喻的秘密。n看她有点紧张,安抚地笑了笑,说:“今天不看也行。”说完,他就要撤回那只右手,而涂蓝埙凭直觉攥住了他,说:“看。”就像蝴蝶从里面撕破脆弱但坚韧的虫茧,偷偷伸出最柔软的触须,这是一种宝贵的试探。假如今天错过了,涂蓝埙担心那只蝴蝶会老死在茧中。n缓缓摘下了那只手套。这个过程很慢,因为n的另一只手有些发抖,黑色皮革一寸寸从手上褪去,还原出阴白色的皮肤。涂蓝埙见过n的左手长什么样,指骨非常修长,但筋腱和骨节十分具有力量感,手背青筋微浮,是那种兼具控制力和美感的很漂亮的手,像雕塑一样。但右手明显比左手丑陋得多。右手的皮肤也是白的,也一样长而宽,但指骨并非笔直,有着树节一样扭曲的角度,关节粗凸且不自然,近乎让人不适,皮肤上爬满淡淡的疤痕,就像被逐厘米折断过又再接上一样。这是一只遭受过毁灭性伤害的手。涂蓝埙意识到。n温柔地笑了笑,活动那只丑陋的右手,它有基本的活动能力,但动起来让它显得更加可怖了,与静态相比就像电影怪物的手办模型和一个真正在人眼前蠕动起来的畸胎的差距。“我在现实世界永远无法成为主刀医生。”n的声音有些发凉,“它做不了精密动作,尤其是在受伤的前几年。”涂蓝埙难过地问:“怎么会变成这样?”n将那只右手搭在膝头,涂蓝埙用一根手指轻轻贴上去,如同抚摸一只残疾的雏鸟,她闭上眼睛。n深深舒了口气,说:“在我十八岁那一年,被人打了。”“高考那一年?”涂蓝埙失声,对一个穷困而好学的孤儿而言,未免过于残酷了吧。“他们下这么重的手,神经病吧!”n说:“是高考那一年,也是高考之前的三天。”他继续说:“我从学校收拾好东西,在回住处的路上被人堵住,他们带着刀,我打翻了他们四个人,可还有两个把我按住了。幸好他们没动刀,但最终这些人决定,每人给我的手上来一脚,重复了三轮半。”涂蓝埙记得芦嘉穗提起过,n的住处和芦姨的早餐店都在鹿城老城区,那大约是十多年前了,老城区的摄像头并不完备,治安也一般。n就是在被人踩碎右手后,可能滚倒在小巷里,当那些人逃走,他抬起头,旁边书包、涂卡笔和书本资料散落一地,准考证碾在泥里了,一同被碾碎在泥里的还有他断裂的右手。拿笔的那只手。“当时我好像没有思维能力了。”n笑了声,手掌反过来反扣住涂蓝埙,“只记得血腥味很近,但我长久以来的梦想离我越来越远”涂蓝埙感觉一股怒气从心底腾起,她险些直接站起来,只觉得整个人都快爆炸了,但她最终只是弹动一下,又坐回n身边,憋着气将自己的手覆盖在n的手上。现在她觉得那只手一点都不畸形了,他遇到过的人才是真畸形。“是谁?他们还在鹿城吗?当年是怎么解决的?”涂蓝埙问。比起n为什么得罪他们,她更想知道那帮家伙现在在哪,如果偏巧不在监狱里,她甚至想让他们直接亲眼看地狱。n用一种极柔和的眼光看向涂蓝埙,微微摇头,安慰道:“全都被抓了,就是几个不学好的社会混混,被人雇来找麻烦的。”涂蓝埙感受着掌心微微的粗糙,她抓住n的手背轻轻摩挲,好像这样就能把伤疤抹掉似的,她尽量无声地抽抽鼻子,结果被n瞬间转头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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