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翼拧着眉思索形容词:“有女人味,也有气质,看起来,比从前更有精气神。”余澜笑着问:“我以前很疲惫吗?”“咦?”卓翼更加惊疑:“你以前不会这么和我说话。我的意思是,你都不会和我说话,别说开玩笑了。”卓翼还记得,当时他们一起吃饭,余澜只在一开始见面时和他打过招呼,后来全程都和邢煜良黏在一起。小心谨慎,却又好奇地问邢煜良问题,邢煜良便耐心回答她。当然,她也会和cici说话,除了卓翼。她对卓翼总有种客气与疏远。那个时候,卓翼其实挺不明白邢煜良的心思的——余澜也不小了,却还有种没经历过社会阴暗面打击的单纯,邢煜良会喜欢这样的人?太过单纯,便是一种愚蠢。时至今日卓翼也不明白邢煜良的选择,当然他也没兴趣问。他只是对余澜的变化感到好奇。“有吗?”余澜道:“那现在这样应该更好。”简单寒暄了几句,余澜吃过早餐,便去了卧室工作。柯香给她发了一些演员的照片和信息,她得线上筛选了以后,再去现场面试。楼下,男人间的谈话仍在继续。“……最近频繁出现在新闻上的正寰发言人,怎么成了别人?ethan,你已经决定退居幕后?”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轻点头。卓翼蹙眉:“你要回美国了?”男人点头,随即,又摇头。卓翼并不是个愚蠢的人,稍微一思索,便捋清了其中的门道。白手套。离岸控股架构。但他也只是大概猜到一些,正寰具体会如何操作,将来又有什么动作,他不得而知。他来北京也不是为了和邢煜良聊他家里的事儿,只是过来玩儿,顺便看看好友而已。卓翼没在这个话题上深入,关于人家家族内部的事情,他又怎么可能去仔细打听?冒犯且不知所谓。“你回来这段日子,我在香港没怎么和你见过面。你是大忙人这我知道,可是怎么跑北京来,还把自己搞受伤了?”卓翼望着邢煜良的腿:“还是香港旺你。”余澜这时突然从卧室走出来,在二楼的栏杆那儿叫邢煜良。“邢煜良,我的u盘你有看到吗?我从电脑包里拿出来了啊,你有没有看到。你来帮我找一找。”男人听到这话,从沙发上站起,慢慢地走去二楼。步伐稳重平缓,只是姿势略微奇怪。邢煜良在卓翼惊疑不定的目光中走上了二楼。余澜在桌子那里翻来找去。“不对啊,我记得我是放在这里的啊,就桌子上,怎么一下就没有了。”她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很顺嘴地使唤邢煜良:“你知道我那u盘长什么样子,你快帮我找。”男人并没有被使唤的恼怒,也真的开始帮她找了起来。但他没有查找桌子,而是打开余澜的电脑包。拉开一个拉链,他在里头的一个细小夹层里慢慢摸索。余澜的眼前蓦地出现了一个物品。“这个?”余澜点头:“怎么会在电脑包里,真的好奇怪,我难道没拿出来?”余澜接过u盘,插在了笔记本电脑上。“哎呀不管了,找到就好。邢煜良你真厉害!”男人很是受用。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笑。他站在一旁看了她一会儿。余澜的余光老是注意到他,便催促他离开。“我工作要保持安静,你出去,别打扰我。”其实有书房,但余澜不想去。她就想待在卧室里。邢煜良又慢慢走到了一楼。卓翼看他的目光从之前的奇怪,已经变为了现在的见怪不怪。半晌,他看着邢煜良,问了一句:“真要结婚?”邢煜良点头。“你也会结婚?”“为什么不会?”“……简直是恐怖故事。”卓翼此行并不打算在邢煜良这儿待多久,更何况邢煜良如今并没有多么方便,他来简单见了邢煜良一面,便匆匆离开了。余澜工作完出来的时候,发现原本客厅里的两个人都不在了。问过佣人,才知卓翼已经离开,而邢煜良在书房工作。不方便打扰,余澜索性躺在床上好好睡了一觉。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客厅里的灯昏暗,电视机开着,是邢煜良在看一部电影。余澜下了楼,才发现邢煜良在看自己的短片。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看、或者观众看她导演的片子,她不会有任何不适感。可是当亲近的人来看,她会感到很尴尬。邢煜良柔声唤她:“余澜,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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