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冯严听到“姜屿”这个关键词,在电话那头发出超越人类认知的鸡叫鹅叫,但他已经顾不上这些,直接挂断了语音通话。收了手机,他仍心如擂鼓,显然被这出猝不及防的偶遇搞得措手不及。一句句已到嘴边的“怎么是你”,“好久不见”,“你还好吗”跟着眼中突然涌出的热意转了几圈,最终变成一句轻飘飘无关痛痒的陌生质问:“我包怎么在你身上?”“啊……?什么包?”姜屿从付雨宁的脸上回神。横在两人中间的,是一只深棕色大号牛角包,法式知识分子风格,内敛文艺。而站在这里的付雨宁:巴黎世家卫衣,cele牛仔裤,脚穿一双lv的限定款球鞋,明显和这个包有壁。姜屿下意识把包拉开,满是logo印花的钱包才露出一个角,就清楚地证实了这包确实不是他的。他手动了动,快速拉上拉链,赶紧把包取下来递给付雨宁,随即推断道:“可能……入关过安检的时候拿错了?这款包这个颜色,我刚好也有一个。不过,你怎么能一眼确定这是你的包?”接过包的付雨宁根本不敢也不想和眼前人多聊,只用手指勾起包上的金属挂件,上面画着个正在啃饭团的小八。他在千头万绪中强行冷静下来,只审问嫌疑人关键问题:“你也是刚到的琅勃拉邦?从昆明坐跨国高铁来的?”“是。”“那我们是一趟车?”“大概吧……”“那还真是巧。”付雨宁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见了鬼了。”到底得有多巧,才能让两个分手十年的人,在这种旅游淡季里恰好选了同一天出发,又恰好前往同一个小众到很多人连名字都念不顺的东南亚小城?然后还恰巧搭乘同一趟高铁,前后脚走出海关,恰巧一个人错拿了另一个人的包,最后还都入住了同一家度假酒店?如果换一个人,付雨宁绝不可能相信这是巧合,但这人是姜屿……他心下百转千回,站在他对面的姜屿又在用一种“见了鬼了”的表情盯着他看,不过准确地说,是盯着他右眼角的位置,甚至看得有点出神。害得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以为那里蹭了什么脏东西,但摸了几下什么也没摸到。看什么看?付雨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姜屿被瞪得心跳直接慢了半拍。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当他们是结伴来旅行的朋友,给两个人一起办了入住,还“贴心”安排了相邻的套房。管家领着两个人往客房走去,边走边介绍说这家顶奢度假酒店的前身是一座法国殖民时期的旧医院。付雨宁只埋头走路,不知道在想什么,落后半步的姜屿正好在侧后方大张旗鼓地打量他。付雨宁瘦了,和以前比实在瘦了太多。曾经稍显稚嫩的少年面庞如今被岁月雕琢成骨骼分明的线条,衬得下巴更尖了,整个人不再像从前那样生动活泼,像冬天还没结束、春天还没开始时湖面的碎冰。房间不远,没走多久就到了。付雨宁站在房间门口,谢绝了管家介绍房间的服务,抬手就利落地把钥匙插进门锁,准备开门。姜屿就是这时候注意到他左手中指戴着枚白金戒指,那耀眼的白光让他心下一怔,冷不丁说出句:“既然赶巧遇上,等下一起吃个晚饭吧?”付雨宁拧钥匙的手明显一顿:“天太热了,没什么胃口,我晚点客房服务叫个沙拉就好。”下意识拒绝是因为真的不想和姜屿叙旧,如果不是知道付出去小十万人民币定的房间不能退改,他大概在大堂办入住之前就已经随便找个借口拿着包跑路了。好在姜屿好像也只是随口客套,没再继续争取,只冲他又笑了笑,率先打开了自己那间房门。看起来比自己云淡风轻游刃有余多了,付雨宁有些懊恼地把钥匙拔出来,结果已经走进门的姜屿转眼又支出半边身子,手上还拿着个东西冲他晃了晃:“晚饭我请客,真不来?”然后在付雨宁下意识说出的一声“操”里,迅速关上了房门。他手里晃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付雨宁那个满是logo印花的钱包。要不是管家还在旁边端着一脸得体的微笑,付雨宁真想冲上去踹那扇门两脚。当年不是你提的分手吗?不是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吗?现在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玩什么小学生手段!琅勃拉邦黄昏灼热的落日余晖落到他眼中,融化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付雨宁刚从潮湿阴冷、气温只有5度的c市,途径下雪的昆明,来到30度往上的热带地区,一时难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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