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说话了,闭眼。”付雨宁打断他还想继续说的话,抬手把灯关了,房间里顿时只剩一片漆黑。下一秒,一只微凉的手就覆到了姜屿的眼睛上,构造出一片比夜色更温柔的夜色。“宁宁,你这是哄我睡觉吗?”姜屿的睫毛从付雨宁手心里微不可查的伤口扫过,很难讲清楚,到底是谁安慰了谁。麻药持续的作用,手术带来的虚弱,还有挂着的消炎药水,都让姜屿困倦,很快就在一片被付雨宁拢住的静谧里睡着了。那件黑色羽绒服又盖回到姜屿身上,这件品牌的经典热门款已经更改过很多细节,因此不难看出姜屿这件这是很多年前的旧款,而且十有八九就是付雨宁当年送给姜屿的那件。安静的病房里,还能听见窗外的雨声。付雨宁无意识地用手摸着帽子上的那圈狼毛,摸了很久,很久。他的心情变得和这圈狼毛一样,蓬松,柔软。他在想,分开的这些年里,姜屿怎么这么倒霉,他想问问他妈上次说的是哪个庙最灵,要不也去给姜屿求一个护身符吧。这么想着,终于困倦的付雨宁就这样靠在床沿,手里还抓着衣服上的狼毛,就睡着了。同样熟睡的姜屿还不知道,他之后很长一段时间的好日子,都仰仗于这件他留了十年的外套。还好他把它穿到了云丹措,又穿来了c市。还好付雨宁认出了它。付雨宁就这样坐在椅子上,半身伏在床沿上,在姜屿身边睡了一晚,睡得竟然很沉。天擦亮的时候姜屿醒了,一睁眼就看见付雨宁侧头睡在自己手边。他的视线里,一只小小的幻光蝴蝶又停在付雨宁的鼻尖。他轻轻抬起手,想摸一下付雨宁的脑袋。结果掌心才触碰到付雨宁的发顶,付雨宁一下就醒了。他猛一抬头,正好撞上姜屿伸过来的手。姜屿右手骨折打着石膏,就剩完好无缺的左手扎着输液的留置针,付雨宁撞到姜屿手的那一秒,刚睁开的睡眼立刻不迷蒙了,他下意识拉过姜屿的手,小心翼翼给他放好。“你别乱动!”接着又问他,“这么早就醒了,是哪儿不舒服吗?”思绪在脑子里转了一秒,姜屿当即决定还是要卖这个惨:“有点痛。”付雨宁立马坐直身站起来,想去摁呼叫护士的按钮。不是真的想麻烦护士的姜屿赶紧伸手想拉住他,又被他一个眼神瞪住,乖乖把手放回原处。姜屿看了他一会儿,才问:“你这次不会再跑了吧?”“开什么玩笑,你在我公司项目上出了意外,我当然会负责到底。”见付雨宁此刻端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姜屿眼底涌出一点细碎的失望。一提到项目,姜屿一个搞艺术摄影的,之前一直都专注自己的创作,这次才是他第一次参与商业项目。之前在琅勃拉邦,他只是听付雨宁说自己忙,但直到这次真的参与了,他才对付雨宁口中的“忙”有了切切实实的认知。比如早上7点就得准时在酒店楼下集合出发,开启一天的行程,每天的拍摄点位都排得满满当当。姜屿见过了带队的aggie每天忙上忙下,除了负责安排每天的行程,人员的对接,确认拍摄计划与每日验收,还要处理某个摄影师酒店房间里的空调坏了,谁和谁吵架不对付了,甚至还得应对像自己摔伤这样麻烦的意外。不知道付雨宁平时工作是不是也这样,忙得像个不会停下的陀螺,所以——“现在还早,你赶紧回家再睡会儿吧,你工作不是很忙吗?”付雨宁确实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守了姜屿一夜,确定他没什么术后不良反应之后,他赶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又准时准点出现在公司。执行项目出了意外,他作为老板必须要给客户汇报情况。对这个在商言商的项目来说,最不幸中的万幸是姜屿出意外那天已经是项目拍摄的尾声,整个项目所有点位的拍摄计划都顺利完成,对项目执行结果的影响不算大,而且姜屿也没有摔出什么无法挽回的结果。但付雨宁还是过不了自己这关,他不能接受自己的项目出现这样的意外。他的自责不会因为出意外的人不是姜屿而减少,只会因为是姜屿而千倍万倍的增长。从得知姜屿摔下山那一刻,他脑子里就一直在反反复复自我谴责:如果他在项目执行前再跟aggie确认一次最终人员名单,他绝对不会允许有幻视的姜屿参与这种外拍项目,如果他能和团队在出发前更仔细地规划每条路线点位,做好更周密严谨的安全预防,可能就根本不会让摄影师团队去到那种危险到可能踩空摔下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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