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晚重新回到床上准备小憩。傍晚的时候再度下了一场小雨。客厅的窗户开着,墨景渊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电脑办公。雨丝随风横斜,潇潇而下。窗外灰色的楼房都被蒙上了一层深灰色,模糊了许多透着白色灯光的窗口。房间里有些闷,闵晚索性起身来到窗户前,抬手推开了玻璃窗。站在窗前,无声的细雨随风飞洒在她的身上,打湿了她的鬓发和胸前的睡袍。风从窗户的接缝处钻进来,发出空灵的呼啸。似乎是听见风呼啸的声音,墨景渊从客厅的沙发上起身来到她房门口,一眼就看到她穿着单薄的丝绸吊带睡裙站在窗前吹风。正在发呆的闵晚没有注意到身后传来的声响。墨景渊上前重重地关上她面前的玻璃窗,巨大的响声吓得闵晚肩膀不由得一缩。转过眼,被雨水打湿得有些模糊不清的双眼呆呆地看向面前脸色清冽难看的男人。“已经是秋天了,穿得这么单薄还站在这里吹风?”男人的语气里难得带了些责备之意。让原本觉得淋雨挺舒服的闵晚没来由得愣了一下。她有些迷蒙地抬眸看他,抬手拨了一下被雨水打湿黏在脸颊上的发丝道:“太闷了,透透气。”不等闵晚再说什么,墨景渊上前将她打横抱起。“刚起床就站在这淋雨,最近一直在降温你没感觉吗?”墨景渊将她抱到床上,又扯过被子将她紧紧裹住。“我衣服湿了……”闵晚挣开被子对墨景渊道。墨景渊被她气笑了,反问她:“你也知道衣服湿了?刚起床就去淋雨,你想感冒吗?”直到被温暖包裹,闵晚这才安静地躺下。墨景渊走到窗前将窗帘重新拉好,随后将办公的电脑拿进房间,坐在房间里的小沙发上继续办公。躺在床上的闵晚能听见他轻轻敲击键盘的声音。她不愿再多想,侧过身背对着墨景渊,再次闭上眼。期间,墨景渊听见她小声地打了几个喷嚏。最近格拉斯的气温忽冷忽热,闵晚总是因为爱美,穿的单薄。估计是刚才站在窗边吹风淋雨,着凉了吧。为了闵晚的健康着想,墨景渊索性放下手中的电脑,问她:“家里有感冒药吗?我去找给你吃。”“没有。”被子里的人有气无力出声道。闵晚没有力气再搭理墨景渊,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有了睡意。可怎么也睡不安稳,想睁开眼睛又没力气。她像是处于冰火两重天,一会冷得像是坠入冰川,一会又热得像是被火焰包围。这种感觉实在是难受极了。她想睁开眼睛,却怎么也使不上劲。恍惚间,她“看见”母亲穿着黑色的长裙,坐在自己的床边,慢慢朝她俯下身。母亲冰凉的手贴上她滚烫的脸颊,闵晚下意识别过脸躲了一下。“倪言,”听到母亲又一次叫出了这个名字,闵晚瞬间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一凉,坠入无尽的冰川。黑暗中的梦魇,无情地朝她袭来。她梦见自己在医院被拘束带绑在椅子上,医生举着镇定剂扎向她的胳膊。医生的身后,站着一位护士,正举着托盘,上面放着各种各样的针剂。就在闵晚挣扎期间,她看见医生身后的那位护士缓缓抬起头,露出了那张和母亲一模一样的脸。在看到护士的长相后,闵晚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再一眨眼,医生和护士都消失不见。她也没有被拘束带绑在椅子上。面前的是山月居的那间尘封已久的,母亲的房间。闵晚被按在梳妆台前,母亲正站在自己身后,举着一把梳子为自己梳理着长发。她惊恐地瞪着镜子里的人,看见母亲缓缓俯下身,贴在她的耳边,轻笑道:“倪言,你一点也不听妈妈的话。我说过,不要妄想和他人建立关系,你有妈妈就够了。没想到你都长这么大了。跟妈妈说说,墨景渊对你好吗?”闵晚的身子僵在原地无法动弹,顷刻间,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很是困难。“我会杀掉墨景渊。谁让他把你从妈妈身边抢走的!”周围的一切东西都消失,变为了一片黑暗。母亲骤然出现在她的面前,抬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杀掉墨景渊?不可以!闵晚疯狂挣扎,转身狠狠揪住“母亲”的领口,嘶吼道:“不想被杀掉就给我滚出去!”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墨景渊手背上,他将闵晚抱在怀里,任由她紧紧揪着自己的领口厉声威胁。耳边骤然传来自己低哑的嘶吼声,有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贴在了她滚烫的额头上。“她发烧了,快点把药送过来。”随着一道冷静凌冽的声音传进她的耳朵,闵晚这才从噩梦中挣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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