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鹦鹉双翼护着鸟臀,不咸不淡斜睇了她一眼,随后翻了个白眼,没吭声。芙颂认定这是同意的了。她像昨夜那般,揄扬地摘下双履,躺在白衣谪仙的身侧,发觉他是朝内侧躺着的,宽阔的背脊如山岳一般冷峻伟岸。假令是平躺的话,芙颂就能搂着他的腰,枕在他胸口上前睡觉。但现在这个姿势有一点点难驾驭……空气幽幽响起了一阵衣料摩挲的细微声响。谢烬阖眸假寐,以为她正在解囊寻那一枝连璧笔,来消除他手背处的莲花咒纹。殊不知,他的后背忽然倾近前来一道温热柔软的躯体。谢烬呼吸陡然凝住,僵硬地俯眸下视。他的臂弯之下伸过来两条纤细的藕臂,轻轻从背后揽住了他的腰,月色从窗间外的竹丛之外筛进来,照在了藕臂上,招摇一晃,肌肤瓷白得发透,像一颗白翡翠珠子。身后的女郎贴得极近,隔着数层衣料,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面颊拱在他的背部,像极了某种毛茸茸的动物无意识地缠绕上来。喷薄出来的温热吐息,以一种均匀的弧度,扫荡着他的背脊,掀起了一片若即若离的痒意。跟她的肢体偕同缠绕上来的,还有湿腻腻的莲香。这种香气不同于寻常的胭脂水粉,而是女郎身体里浑然天成的。这情状与谢烬预想之中的,全然不符。他以为日游神取走生死簿、消掉莲花咒就会识相地离开。结果,她只是取了生死簿,就光明正大地来蹭觉了。她根本,没有自知之明。谢烬恹然掀眼,作势解开她圈在腰间的手,这回,他的指腹直接触碰到了她的胳膊,温温凉凉的,他指尖一掠而去,她的皮肤马上变得发烫,染上了一片绯色。身后传来了一声软糯的咕哝:“唔……好烫呀。”既是怕了,那就别靠近来。似乎感应到谢烬的心声,圈着他腰间的力道果真松懈了几许。但下一秒,她的小腿就见缝插针缠绕在了他的腿脖子上。谢烬:“……”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在这短兵相接之间,自己并没有平素表现得那般游刃有余。堪堪侧回身躯,第一眼就看到那两片檀红的唇,像被春雨浇透的鹅梨花。她白得湿泠泠的,身骨伶仃,显得很瘦细。谢烬眼神一黯,不着痕迹地挪开视线,目光聚焦在了她的袖囊处,里面鼓鼓囊囊,想来藏了很多东西。——描摹莲花咒纹的连璧笔,应当在里面。芙颂睡得很香,但也有一定的警觉,隐隐约约觉察枕边人有了动静,她睁眼查探。谢烬正欲翻开芙颂的袖囊,见她醒转,他不欲打草惊蛇,恢复成平躺之姿。芙颂半撑起身子,眯着眼睛,滴溜溜地瞅着白衣谪仙老半晌。谢烬习惯了被人长久注视与打量,面色冷淡无异。倒是芙颂自个儿发现自己睡着睡着,居然缠上了对方的双膝,睡姿委实谈不上雅致,颇有些不好意思,她忙说了声对不起,立刻拢回了自己的双腿,规规矩矩地躺平,接着睡下了。直至身侧传来了规律的呼吸声,谢烬才睁眼。朝着她方向望过去,她仍旧搂着他的腰,春夜天候微微转热了,在她白皙剔透的皮肤上蒸出一层水滢滢的红。谢烬确证她是睡熟了后,才有了动作。伸出手去探她的袖囊。一下子翻出了很多东西。花生酥糖,青梅脯,小甑糕,生姜饼,合桃酥,山楂丁,膠牙糖……怎的都是吃食?谢烬耐心翻找了许久,才寻到了连璧笔。他执起连璧笔,在自己的左手背点了一点,一阵近似于萤火般的微凉绿光在手背肌肤间闪过,咒纹很快消散开去。“为何翻我的东西?”身侧蓦然响起了一道困惑的轻音。谢烬敛了一敛眉,眸底霾意渐深,日游神方才是在假寐?脑海里正晃过千百种应付的对策,他寻思着要不要先将她打昏,她下一句是:“师傅,我错了,我下次一定将生死簿弄保管得好好的……”谢烬匪夷所思地循声望去,对方睡容安然,说完梦话,继续埋在他怀里睡下了。谢烬无声地熄灭了酝酿在掌心间的真气。原来是虚惊一场。常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白昼一直为生死簿一事忧虑,夜里也难免会做关于生死簿丢失的梦。谢烬可以想象到,白色面具下方是一张怂唧唧又有些古灵精怪的脸了。她的师傅,应该是极乐殿的司长翼宿星君——一个很逍遥的散神,民间称其为“乐神”,专门管梨园唱曲的。有其师必有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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