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干的。”盛郁忽然站起来主动承认错误,“自愿出去罚站。”说着,他果真拿着英语书规规矩矩地站到走廊上听课,教室里传来窃窃私语声。“——这什么情况啊?疯了吗!这种天待外面得冻死吧。”“——卧槽,这班里还有正常人吗?”啄木鸟知道盛郁是一根筋的,没阻止他,也没叫他进来,背对着众人,插上u盘后调出课件,“上课”外面的风吹在脸上像被刀子刮过,冷得发痛。天空阴沉一片,阳光被云雾挡住,透不出一点光,很难从中找到太阳的踪迹。盛郁靠在墙上,双手插在棉服兜里,摸到了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他不知道抱着什么样的心情点开了沈勘的社交动态。很聒噪的一个人,社交软件里却简单得只有两三条动态,最新那条发布于一个小时前——是一张人物画像,右下角打着“缘气少女锅的冈”的水印。栏杆上飘进来几片雪花,雪势小了很多,看样子似乎是要停了。沈勘端坐在画板前,拿着画笔手微微颤抖,线条在他笔下逐渐扭曲成一条波浪。他烦躁地扔下笔,连带着把画板上的纸也一道撕毁。在和盛郁冷战之后,那种感觉再次时不时地重现,烦闷,把胸口堵住没法喘气的郁闷。“——哥!!!”沈募兴冲冲地举着手机跑进他房间,“出来了,出来了!”“什么东西出来了?”沈勘把纸篓朝里踢了踢,摘下眼镜看着沈募的手机。“周年庆同人大赛啊。”小姑娘笑得眉眼弯弯,“太强了,全服第一呢!还拉了一波久久的人气,把圈外人都看得想入坑了。”沈勘想起来了,是之前他答应沈募的同人图。好在他早早地完成了这项任务,要搁现在的状态指定是完不成的。“而且还被官方捡走了,发在官博上诶!”沈募兴奋起来说个没完,不断往下翻着评论,“你看你看,他们都叫你太太!”沈勘对当“太太”没什么兴趣,沈募这一来打断了他的思绪,那股子烦闷只是暂停了,但并没有消失,仍不死不休地缠绕在心头。“好了,看也看过了。”沈勘把手机还给她,冷脸下了逐客令,“你作业写完了没?被妈看到收了手机就老实了。”沈募察觉到他神情不大对,被赶了也不走,一屁股坐在沈勘对面,清了清嗓子故弄玄虚道,“这位施主,我瞧你印堂发黑,背后必有血光之灾。什么事儿郁结于心,说来听听。”“你?”沈勘正襟危坐着扫了她一眼,不置可否地啧啧两声,“什么时候改行当算命的?你这也太业余了,脑门上贴个狗皮膏药看着还稍微可信点儿。”沈募很有职业素养,没在意他话里的嘲讽,食指竖在他面前晃了晃,“作为一个资深腐女,我一眼就看出你是为情所困。如实招来,我必能化解。”听她这么说,沈勘心下微微一惊,这丫头在某方面的道行深不可测。他本就是个话多的,事发后又是和盛郁冷战,又是一个人搁屋里闷着,索性也就跟沈募敞开了分析。“如果有这么一个人,你刚开始特讨厌他,但是你周围人都说他是天神下凡,渐渐地你也觉着这人不错。”沈勘斟酌着措辞转了话锋,尽量把故事说得不那么突兀,“突然有一天,你发现他以前有那么一种没办法让人接受的举动,或者说癖好?”“杀人还是放火?”沈募眨着眼睛问。沈勘翻了个白眼,“法治社会啊,真犯事儿早进去了。”“心机之蛙一直摸你肚子,”沈募推了推不存在的眼镜,“那就是!属性大爆发!”沈勘嘴角抽搐了两下,没否认,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是一点边儿都不沾。“你说的这个人要么是你自己,要么是你室友,”沈募接着推理,“而且这个室友长得还有点小帅!鉴于你人前人后都不存在那么完美的人设,我更倾向于后者。”“有点儿意思。”沈勘惊地瞠目结舌。“吕布,”沈募自信得出结论,“秒了。”沈勘追问:“什么吕布?”“历史没学过么?三家性奴啊!你们宿舍正好四个人不是么?”在她说出某个惊天地泣鬼神的词儿后,沈勘险些合不上下巴,结结巴巴地纠正她,“学野史可以,但也不能野得只剩史吧?是三姓家奴好吗?”“这叫话糙理不糙。”沈募不拘小节地摆摆手,“你就说是不是这么个事儿吧。”沈勘被她问懵了,竟也没反驳,咽了咽口水说,“如何化解?”“你是觉得,他不干净了,玷污了你心里天神的形象对吧?”沈募一针见血指明要害,“要我说呀,高中生压力大很正常,番剧里都这么画,每个宿舍都有一个吕布是标配,一点都不奇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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