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教了几遍,盛郁原先什么调念出来的,仍旧什么调回去。沈勘白天刚发过誓说再也不干辅导小孩的工作,霎时被晚上的自己推翻。在他看来,盛郁这个紫微星没比沈募强多少,甚至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盛郁比沈募还要磨人的地方在于,沈募比他会抬杠,沈勘脾气上来大不了跟她一块儿摆烂。但紫微星从小就是好学生,沈勘一说哪里不行,他立马低下头好脾气地说“我再试试”,搞得沈勘都不好意思比他先松懈。但一直拖下去,沈勘的耐心也在消磨殆尽,单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嘴:“最后教一遍,看我口型,我说什么,你说什么。”结果毫无悬念,仍旧是一口地道的洋泾浜。沈勘被气笑了,彻底没辙:“不是,你嘴有毛病吧,舌系带比别人的都短还是怎么着?”盛郁笑看着他,不说话。但眼睛里的狡黠被沈勘敏锐地捕捉到,他把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两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把人往自己面前挪,眯着眼睛似是挑衅说:“别乱动,不是学不会吗,沈老师来好好教教你。”紧接着,他的唇瓣贴上对方的双唇,舌尖撬开盛郁的齿间,一直伸向他舌头的根部,用力往上颚顶。似乎是为自己那被误解的舌系带发声,盛郁轻松把外来入侵物抵了出去,再以同样的方式探入沈勘的唇中。来势汹汹,呼吸变得很急促,原先几乎感知不到的心脏,在经历过一次次无法抗拒的攻势后,以不可控制的跳动速度,向身体昭示着它的存在。舌头很麻,手在发抖,有点缺氧。这是沈勘目前能想到的所有反应。也许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但沈勘觉得等他们停下来已经过了很久了。盛郁临了时抿了抿唇,一股血腥味儿在嘴里化开。他没在意,甚至主动替沈勘验收教学成果,贴在他耳边说了句:“tasty。”很标准的英式发音,清脆且利落。沈勘舔了舔牙,脸烧得通红。很明显,这家伙学不会是装的。但沈少爷也不是一点便宜没占到,至少在盛郁的嘴上留下了一个短暂的牙印。一场唇枪舌剑结束了,沈勘脑内情绪高涨,神经递质并没有因为他动作的停止而结束释放,反而在不断地传递兴奋。后劲儿很大缓不过来,好在盛郁有所收敛不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把椅子让给他坐,自己则去开窗通风。沈勘的手仍旧跟帕金森似地在发颤,想抽烟却连打火机都拿不稳了,还是盛郁帮他点的火。他靠在椅背上疲惫地向上吐着烟圈:“狗日的,你是真不管人死活,快把我病逼出来了。”“沈勘,”盛郁不理会他的恶评,微躬下身,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胸口,“这不是躁狂,是心动。”心动?有点儿意思。新一年的钟声敲响,带来的并不是让人满怀希冀的春风,而是徐奶奶的病危通知书。所有人都很清楚,能熬过去年冬天已然是多方努力的结果。主治医师很严肃地对盛郁说:“接下来的事不是你一个孩子能处理得了的,必须把家里的大人都叫来商量后事。”很沉重的话题,却也是不得不向这个少年提醒的诸多事宜。生死无常,对医生来说这样的病例是司空见惯。但老人病成这样,每天只有一个孙子来照顾的几乎没见过。“谢谢医生。”盛郁小声地道了句谢。“治疗有的时候并不是好事,”医生面露不忍,拍了拍他的肩说,“不管是对病人还是家属,生活还得继续不是吗?”医生走后,盛郁翻了翻手机里的联系人,独自在走廊里缄默了良久。【闷骚阎罗】:可以来一趟医院吗。即便是一个早有预料的结果,但仍是打了众人一个措手不及。沈勘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眼皮突突地跳。在此之前,盛郁总是推脱说让他别两头赶了,而现在主动叫他过去,接下来是什么事都不用明说。“小郁你这是干什么?”陈护工放下热水瓶,一个劲儿地把盛郁的手往外推,“这个月的工资已经给过了,你忘了吗?”“这不算工资,”盛郁不顾她的推辞,固执地把那一沓钱塞到她手里,“这段时间辛苦了,我听说过年都是三倍工资,这些就当是额外补偿。”陈护工拗不过他,压低了声音好言相劝道:“后面的事要花钱的地方多着呢,你听话好好留着。”拉锯战仍在持续,坐在一旁看了半天的男人忽然起身,不在意地说:“他要给就收着吧,后面的事我来处理。”陈护工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看了盛郁一眼。盛郁抿着唇不说话,朝她点点头。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重生五次后我只想和师尊he 快穿:宿主和平发育好不好 偷吻资助人姐姐后 快穿之凶残女配教你做人 群演又在躺尸(gl) 上司有致命吸引力CP+番外 和咒术师恋爱吧!+番外 她与明月+番外 每夜蹭睡后被清冷上神盯上了 关山月+番外 带上我的床漂洋过海[天灾] 穿成渣A后我和影后领证了+番外 HP斯莱特林貌美反派二人组/关于我的对象会不会有鼻子这件事+番外 红墙深宫:双宦互钓禁忌游戏+番外 破烂苹果+番外 黏人精成精了![先婚后爱gb] 锦绣连城 废土采集种田日常[囤粮]+番外 春山渡雪 我的异能忽隐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