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果不其然,对上了那双眼睛。蓝眸在黑夜中依旧璀璨犹如宝石,云鹄不觉弯起了笑。笑容在月色的浸润下显得格外的孤独、单薄,好像脆弱得易逝。苏浔沚抿唇,【计划可能有变,具体明日再议。】粗糙的指腹不断搓捻着自黑洞里“吐”出的纸条。因为熟悉的能量波动而高兴的男人在看清信中到底写了什么时候立即沉下了脸。“计划有变……”锋利的犬齿摩擦着,男人一遍又一遍地捻过纸条上那一行短短的字,最后不爽地“啧”了一声。“麻烦。”男人讨厌麻烦。他不喜欢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人,也不喜欢来来回回变动的计划。如果一个计划总是来回变动,他会对计划者的能力提出质疑。可送来纸条的这个人是不一样的……一声抱怨下,男人的手指随之收紧,把整张纸条都给折皱成团。但很快,意识到什么的他又松开了手。男人用一手捧起纸条,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破破烂烂的纸条重新摊开,折痕似刺青在纸条上遍布。男人又重念了一遍纸条上熟悉的字迹,然后咧开了嘴角。“行吧,谁让我喜欢你呢。”犬齿张扬露出,在赤色的呼应下,这抹笑中带着不容忽视的血腥气。不像是在高兴,反而像是要找茬的。没办法,长久以来在刀尖舔血的生活完完全全将男人给浸透了,这嗜血的凶色怎么也从他骨子里抹不去。不过这对男人来说也并不算什么困扰。反正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他也从来没想掩盖过。赤色的眸子在昏暗中闪着腥光,被重物压在桌上的纸张随着突然而起的狂风翻过一页又一页。男人一个放松直接瘫倒在了背后的椅子中,蓬软的羽毛很快将他包裹。他仰望着头顶黑漆漆的天花板,嘴里发出了一声喟叹:“真期待明天的到来啊~”——他是除了权力、混乱、血腥之外,男人唯一在乎的东西。*而另一边,在月亮与昏暗的见证下,云鹄和苏浔沚两人再一次对峙着。“云鹄,你其实没有失忆。“对吗?”面对苏浔沚的质问,云鹄浅黑的瞳眸动了动。他在心里不合时宜地发出了一句感叹:可真是一幅熟悉的场面啊…………失忆,可以掩盖很多。知道的事情,不该知道的事情。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它们都像是混沌过后的产物。一句“失忆”,可以将一切都合理化。比如交缠的手,亲昵的呓语,过分近的距离,甚至感受到胸膛起伏的拥抱……云鹄想,他大概是疯了,才会在这种关头想些有的没的。于是,面对苏浔沚的问题,他只是笑靥如花:“是。”——即使被怀疑、被指责也无所谓。晃荡着的双腿停摆,云鹄双手撑在窗沿,他微微向后倾斜着身体。月光从他光洁的额头直向下倾下,阴影与光线的交错下,面前这个挂着笑的少年竟有了丝居高临下的傲慢气场。“我没有失忆。”“不,你是失忆了的。”得到云鹄肯定回答的苏浔沚却自己否认了自己的猜测。云鹄声音一滞,他笑问:“为什么?”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里竟带上了一丝愠怒。苏浔沚却平静地答道:“因为只有八岁的你才会那样天真。”云鹄渐渐收敛了笑。“我曾经想过小时候的你会是什么样子的。”当时苏浔沚刚从老师那里了解到云鹄的身世,心里莫名苦涩,思绪也不可避免地飘飞。“那时我想,小时候的你可能像个小大人一样,成熟自律;可能又和现在差不多,惯会伪装自己,偶尔喜欢恶作剧……“直到我真正看见了八岁时候的你,我才恍然,这才是八岁的你该有的样子。“自信,傲气,敏锐,却不失温柔和天真。“现在的你伪装不出来。”因为你恐怕自己都忘了自己那个时候的样子。蓝眸锐利直视着对面,明明该是冰冷的色调可却使云鹄仿佛烫着。苏浔沚太懂这种感觉了,他曾试图回忆过去,但最终都寻不到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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