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长的抗寒能力应该很强,没被周知青冻到。王亚宁又在心里嘀咕着周知青的小话。各自刷好自己的碗筷,用饭盒装上两个团子,亚宁也把大碴子泡好,晚上煮大碴粥吃,不泡上,一半会煮不烂糊。灌好水,出发!地头,一小队的大爷,大妈,三叔四婶子的也刚到,正热闹的闲话着呢。“咱队的知青都还行,干快干慢的都挺实诚,没有别地方那样偷奸耍滑的。”胖婶深感欣慰,有感而发。“是不错,有的地方的知青,一干活就有病,不是脑袋疼就是屁股疼,屁事可多了,都是惯的毛病。”杏花婶可能听大队长叨咕过其他地方知青的情况,说的跟自己看过似的。“小伙子,还行不,胳膊能抬起来不?你用的力气不对,再感觉感觉(jiao读三声)。”一五十来岁的大爷对着常山说道。“知道了,大爷,我再练练,以前没干过,手生得很。”不知道怎么打通了任督二脉,咱们的常山同志也不沉默了,积极和社员互动。好现象啊,好现象,在哪个山头就要唱哪个歌,一味地躲避,不一定是正确的。重复着早上的动作,大家伙又开始了掰棒子的活动。中午草草啃了两个团子,没到天黑肚子又叫唤上了。好在亚宁完成了任务,叫计分员记上工分,赶紧回去做饭。天不亮就下地,干了一大天,亚宁挣了十个公分,下午实在没力气了,速度降下来了。和胜男姐前后脚回到知青点,生火做饭,烀大碴粥,贴玉米饼子,拌点野菜和咸菜,一顿饭解决了。天黑透了,大家伙才有力无气的回来。累得没有说话的欲望了,吃完饭,洗漱一下,再用热水泡泡脚,回屋躺炕上歇着了,感觉腿脚都不听使唤了。苞米地里,惊艳亮相的头巾洗完脸,亚宁打开自己的雪花膏,轻轻的往脸上抹一层。龇牙咧嘴的摸完,太沙疼了。“这么下去可不行啊,掰完棒子,还得割杆子,没个十天半个月完事不了,这脸都不能要了。”“胜男姐,你们往年秋收,脸不遮挡一下吗?”“怎么挡,戴草帽总被苞米叶子刮掉,净捡帽子了,耽误事。晒吧,冬天猫冬就唔过来了。”“你有啥好办法?”杨柳热切的问道。“我也没啥好办法,就是脸太疼了,想遮一遮。”亚宁蔫蔫的答着。躺在炕上,脸又疼又痒,亚宁闹心的睡不着。“怎么弄呢,怎么弄呢……”亚宁在心里一遍遍的问自己。“现在没有后世的各种防晒帽,连蚊帽都没见过,烦死了。”“啊,有了。”亚宁想起小时候家里的包袱皮,是妈妈淘汰下来的方巾。各种各样,有纯色的,有红色,黄色等艳色的,有方格子的……,正方形的方巾,四边垂着同色的线穗。对角一折,变成了三角巾,往头上一系,正好把脸蛋子都遮上了,既防晒又防止苞米叶子刮脸。想到就干,亚宁忽的坐起来,用手电筒照着,打开箱子。亚宁记得原主妈妈葛同志放了好几块瑕疵布在行李里,都让她放箱子里了,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一块满意的。深蓝色的棉布没有图案,不厚,摸上去很软。拿出来,放炕上,借着手电筒的光打量这块棉布,颜色深了点,没事,抗脏。抖喽开,是一块长方形的布,没多大,顶多有三尺半长,一尺半多宽,从中间撕开,正好两个方巾。王亚宁把布对折,两手捏着对折点,用力一撕,刺啦一声,布被撕成两半了。南北炕上的知青都被亚宁的这波操作弄傻啦,半天没发出音来。“亚宁,你这是干什么呢,好好的布怎么撕了?”胜男姐回过神来问道。“做方巾,挡脸。”亚宁边把一块布对折成三角形边说道。“像这样,脸就不能被刮到了,还防晒。”亚宁两手抓着三角巾的两角,从头顶向下,在下巴颏处一系,完美。“别说,真能把脸挡上。”“我也找找,看能不能也弄一条。”王亚宁看着边说边翻箱倒柜的姐妹们,可以想象,明天的盛况。还得被一群大妈们说嘴,这帮不会过日子的丫头片子。现在谁家有布不想着做件衣服,哪怕是件背心也行啊!“我这有块花布,亚宁你帮我看看够不够?”“亚宁,再帮我看看从哪块撕合适?”“亚宁,亚宁……”王亚宁听着众人的呼喊,觉得自己从来没被这么多人需要过,有点害羞了。亚宁帮着众人整理好方巾,大家伙带着笑容入睡了。第二天凌晨,大家伙穿戴整齐,系上三角巾,走出屋门。院子里男知青看着这帮头戴各色棉布的女同志,惊得嘴都忘记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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