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正午的烈日炎炎,校园里人流熙攘,篮球场上的欢呼声和篮球砸地时的沉闷响声交织在一起,汇成一幅喧嚣而热闹的画卷。
此刻食堂二楼的人不多,只见角落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个清俊的青年,上半身着一件纯白色衬衫,披散在身后的一头黑发如绸缎一般,整个人看起来简洁又清爽。
美术学院留长发的男生不少,长相如此优越出众的却只有祝惊霜一个。
一阵风吹过,窗外的树叶沙沙作响,祝惊霜微微抬起头,细长的眼尾微微上翘。
前面那桌坐着几个刚打完球的男生,身上还穿着球服,桌上放着几罐可乐。
祝惊霜能隐约听见前面那桌的人在聊天,但他一开始并没有刻意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直到前方的声音突然变大:
“什么?祝惊霜真的谈恋爱了?还是谈的男的?”
“谈男的我倒是不意外,他看起来就不像直的……”
“他之前拒绝别人的时候不是说不管男的女的都不想谈吗?”
……
几个人吵吵闹闹,语气还有些酸溜溜的。
祝惊霜动作一顿,灯光下那张清疏的脸上神色格外冷淡。
他坐的这个位置在角落,又刚好被半透明的挡板挡住了大半身形,前面的人并没有发现他们谈论的人就在身后不远处。
可能是顾及在公共场合,除了前面那声惊叹没有控制住音量之外后面声音明显有压低,但另一个男人语带嘲讽的话还是钻进了祝惊霜的耳朵:
“他平时那副性冷淡样,和男朋友亲密的时候能有感觉吗?我还以为他这种人会孤独终老一辈子呢。”
话语里的恶意昭然若揭。
祝惊霜的耳朵动了动。
这声音还挺耳熟。
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他垂眸看见备注“男朋友”发来的消息:我下课了。
祝惊霜敛眸低头回复:好。
他和刚交往的男朋友约好了今天中午去外面吃饭,食堂离约好汇合的南门比较近,所以他下课后没回宿舍,而是来食堂坐了一会儿。
回复完后他径直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声响,前面那桌的人似有所感地回头,看见自己谈论的人就在身后,脸上的表情顿时非常精彩。
祝惊霜恍若未闻,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就好像什么也没听见一样。
他的长相其实是偏清秀漂亮那一挂的,但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淡然却让他看起来十分冷漠且生人勿近。
晏恒洲——也就是最后说祝惊霜性冷淡的那个人,在看见祝惊霜之后手臂上的肌肉瞬间紧绷。
祝惊霜怎么会在这里?他听见自己刚刚说的话了吗?应该听见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个表情。
不过祝惊霜平时也是那样淡漠又高傲,根本看不出有没有生气。
想到此,祝惊霜经过他身边,若有若无的香气无声飘过,晏恒洲盯着他雪白的侧颜,心里忍不住打鼓。
他是不是生气了?但自己也没说他什么啊。
晏恒洲心慌了好几秒,转念又想,他生不生气和我有什么关系,生气了才好。
刚想到这,祝惊霜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朝他勾唇一笑:“晏恒洲。”
一向面色如霜的美人此刻冰雪融化般绽放出如春水和煦的笑容,美艳漂亮到惊心动魄的地步,一瞬间仿佛世间万物都沦为了陪衬。
晏恒洲顿时浑身一激灵,心口像是有什么酥酥麻麻的东西缠绕上来,一种名为期待的情绪不自觉在心里发酵。
看他那副傻样,祝惊霜似笑非笑地吐出几个冰冷的字:“比起管我是不是性冷淡,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语气意味深长,仿佛意有所指,祝惊霜脸上的笑容昙花一现般转瞬即逝,说完话的下一秒就又恢复了一贯的冷若冰霜。
其实一般情况下他不会理会不认识的人或善意或恶意的谈论,但晏恒洲不同。
认识那么多年,祝惊霜对晏恒洲的性格再清楚不过,越不理他他越来劲,今天如果自己不吭声对方背地里还不知道会怎么样造谣。
说起来,他和晏恒洲也算彼此半个竹马,尽管现在关系非常恶劣。
从小学被老师安排做同桌开始,晏恒洲就处处都要和他争和他比,可惜永远都差上一点,还得了个“万年老二”的称号。
但晏恒洲依然不死心,甚至放弃了自己本来想去的学校,选择了和祝惊霜同一所大学同一个专业。
不知道是不是孽缘,同专业那么多人,他们偏偏被分到了同一间宿舍。
此时的祝惊霜眉眼沉静而平稳,身姿挺拔,显得很有气势,晏恒洲那么多年都低他一头,几乎是下意识心口一颤,抖了抖唇,没能说出话来。
两个人的恩恩怨怨周围那圈人无不知晓,见平日里狂妄自大的晏恒洲难得吃瘪顿时没憋住发出哄笑。
晏恒洲回过神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紫,简直堪比调色盘。
祝惊霜还什么都没说他就已经被吓成这样,怎么想都很丢脸。
他想和祝惊霜说些什么却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能先恼羞成怒地转头质问身旁的人:“你们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转移目标发了一通火之后晏恒洲才想起要怼回去,但祝惊霜早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转回来时只看见祝惊霜离开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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